音:“你说什么?”
魏纠笑道:“这是当年你在竹林里对我说的话,难道都不记得了?”
竹林里……苏易水确实说过那样的话。可他怎会是对魏纠说的呢?他明明是……明明是……
体内勃发的阳具再次横冲直撞起来。魏纠志得意满,一心要将心神大乱的苏易水操服,阳物捅穿穴心后,刮擦着嫩肉利落拔出,再毫不怜惜地一插到底。苏易水的灵台似乎正被一条鞭子抽得四分五裂,满眼不真实的光晕中,他仿佛看到了冷月变作夕阳,寒秋转为孟夏,自己的雪发又恢复成满头青丝,身下枯草长成了柔嫩的竹枝。
他又回到了当年……沐清歌助他结丹的那片竹林里。
他还是少年身量,盘膝端坐,双手结印,完整无缺的金丹在体内流转光华,将他的身体熏得暖融融的。他心里其实很高兴,也有些感激沐清歌。但沐清歌才用戒尺责打过他,虽然知道是为他好,他也还是拉不下面子,不想对沐清歌道谢。
沐清歌摸摸他的头,他侧身一躲,凶巴巴地瞪道:“离我远点!”
沐清歌了然一笑,对他说,那我去抓鱼做晚饭吃。走之前将自己鲜红的外袍披在苏易水身上。
夕阳西沉,竹林里寒露渐重。
苏易水披着沐清歌的红衣,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他运转灵力,静心打坐,心下渐渐地有些不耐:沐清歌怎么还不回来?
直到他快等不下去时,身后终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苏易水轻轻一笑,闭目等着沐清歌前来,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沐清歌却神神秘秘地走近,摸一摸他身披的红袍,艳红的披帛蒙上了苏易水的眼睛。
这女人,又要做什么?
一片湿热的嘴唇忽然贴上了他的眼皮。紧接着,一双纤柔的手缓缓在他身上游走,解开他的白玉冠,乌纱衣。
苏易水想反抗,但一股比他更强的力量压制住了他。身上之人渐渐有些急躁,抓着他的胸口,用不小的力道揉捏起来。
“沐清歌,是你吗?你在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一双手贴着他的腿根,钻进了身后的缝隙里。他眼前红雾一片,茫然无措间,嗅到一股幽香在鼻尖浮动。这是沐清歌最爱的熏香,白日里教他结丹时,留在身上的也是这种味道……
原来抱着自己的人真是沐清歌。她这般想和自己亲近,为什么不肯直接说呢?
难道她在气恼自己方才的态度不好,不该赶她走吗?
“师父,你不要这样……”苏易水蹙眉道。
谁知听他叫了声“师父”,身上之人反而更加情动。炙热的呼吸喷在唇齿间,苏易水不知怎地,也跟着昏了头。他晕晕乎乎地想,罢了,沐清歌助他结丹,他身无长物,没有什么可以报答她的。既然她想和自己在一起,那如她所愿就是。其实,他也不讨厌沐清歌的……
苏易水放软了身子,乖顺地任由沐清歌拉开双腿,褪下裤子。
他从没做过这种事,沐清歌看上去却很有经验,情急起来对他也不甚温柔。但答应过的事,苏易水便不会反悔。他忍着疼将自己完全交付给沐清歌,渡过了无措,酸涩,却也甜蜜的一夜。
身体被沐清歌完全进入,占据,播洒下炙热的情液时,苏易水依恋地抓起她的手掌,贴近自己的心口。
“师父,我的心跳得太快了。”苏易水小声道。
沐清歌一言不发,只是一下一下地抚摸他的胸口。隔着遮眼的红霞般的衣带,苏易水摸索着凑近沐清歌。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母亲经常唱的一首词。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母亲说,她第一次遇到平亲王时,唱的就是这首词。这种卑微的情感,苏易水向来不屑一顾。可此时此刻,他却有些明白了歌中的柔情密意……有那么一瞬间,他也忘记了自己的炉鼎之身,不去想背负的仇恨和使命,而只是单纯想让沐清歌高兴的。
他心旌一动,不觉就在沐清歌的耳畔,将这句词念了出来。
沐清歌呼吸一滞,随后更热情地抱紧了他。她虽没有回应,体内的性器却再度昂扬勃发,破开了苏易水青涩如竹的躯体……
晓月消隐,竹露渐曦,苏易水在晨雾中醒来。
他身上衣衫散落,只盖了件沐清歌的红衣。沐清歌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女人,却又不知去哪里逍遥了。
苏易水又羞又恼,赶紧将自己穿戴整齐。一阵烤鱼的鲜香从身后飘来,沐清歌手握鱼串,笑盈盈地走近。
苏易水难得没有横眉冷对,只是红着耳根低下头。
沐清歌奇道:“水儿,你不生气啦?”
苏易水含糊道:“……你不尊师道,行事荒唐,还不许我生气么?”
他眼波流转,含羞带怯,不像是生气,反而像在撒娇。沐清歌笑道:“我做了什么不尊师道的事啦?”
苏易水气结道:“你……可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