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处心积虑谋划了这麽久,就是为了这一刻,现在总算要踏上这最後一步...咳咳咳...」
「你身上的火寒毒,还好吗?」
「那好吧,我在帐外等你们。」萧景琰虽疑,可再问下去便显得他不够大度。
「凌大哥,不知道你想过没有,虽然你跟蔺晨可以医好蒙挚,我也相信你们办得到,可是你们只能医,却治不了蒙大哥。」
「我说你啊,跟蒙大哥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问的问题都一模一样,我这麽做,自然有我的缘由,日後有时间我再慢慢告诉你。」
「嗯。」见靖王离开,梅长苏整个人放松许多。
「哈哈哈哈,你瞒得住殿下可瞒不住我,说吧,你究竟要我做什麽?」
「怎麽样,好些了吗?」
「没错,就是治不了,可我指的不是医治,而是压制。」
「凌大哥的苦心我明白,我的身t我自有分寸,事已至此,我是不会轻易倒下的。好了,凌大哥,将来还有的是机会叙话,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别让殿下等太久,近来他已经对我的身分起疑了。」
「行行行,你倒好,十几年了还是这样,可我啊,已经没有力气像以前那样和你打打闹闹了,凌大哥。」
「好,事不宜迟,我这便带凌大夫去见父皇。」
「何事?」
「难道你不相信老阁主的医术吗?」
「没错,蔺晨已经答应我了。」
「我就是看见你感动,不行吗?」被梅长苏这麽一逗,凌轩总算破涕为笑。
「或
「小殊,说实话,当年之事说穿了也不是凌吒的错,他身为捕快,抓贼本是他的义务,就算他见si不救,也是钰儿允许的,可我当时不明白这一点,唉...」凌轩叹了口气。「只怪当时的我们都太冲动了。」
「殿下,走了吧?」凌轩如此问道。
「好了,别哭了,怎麽还是和当年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梅长苏见凌轩如此,不禁笑了起来。
「好多了...」
「这声凌大哥,可足足让我等了十三年啊!十三年啊小殊!你知道十三年多长吗?」
「回殿下,是苏某的旧疾,此次春猎我并无携带大夫上山,近日略感不适,便想请凌大夫替在下看看,虽然不碍事,可我不想让殿下此时再多c一份心,还望殿下见谅。」梅长苏望着靖王,态度不卑不亢。
凌轩见梅长苏咳得厉害,急忙扶他坐下,披上披风,约莫半刻,咳势才渐趋缓和。
「小殊...多年未见...你怎麽...」话未完,凌轩便潸然泪下。
「殿下,我与凌大夫还有事相商,还请殿下...」梅长苏语带保留,停顿了下来。
「我没想到,你的容貌竟然会有如此巨大的改变。」
「压制?」
「好,那我们谈正事吧。」凌轩坐下,正经八百地说。「小殊,老实说我有一事不明白。」
可蔺少阁主说这不关他的事,他不淌这池浑水。」凌轩继续说着。「苏先生昨晚派人来拜托我时,我便答应他了,何况蒙挚是在下从小便认识的朋友,他有难我本该义不容辞,所以由我去请蔺少阁主,是再合适不过的。」
「唉,这些年来也真是苦了靖王殿下了,若他要知道你就是林殊,想必会b我更加开心吧,我就是不明白,你怎麽不告诉他呢。」
「我...我就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这麽一天,能看见你站在我面前。」凌轩的眼泪此刻扑簌簌地流下。
「是啊,十三年了。」梅长苏望着凌轩,徐徐说道。
靖王转身离开,留下了凌轩与梅长苏二人,相视而立。
「我削骨易容,为的就是再回到这里。」
「蒙大哥是大梁找我?」
「谢殿下。」梅长苏拱手作揖。
「唉,我知你如今t弱,是医治火寒毒的後遗症,而这一年多来,你又为了助靖王上位,耗损了许多心力,这本不是一个病人该做之事,可我知道,只要是你想做的事,从来就没人拦得住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记住,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事。」凌轩忧心地盯着梅长苏。「方才我为你切了一脉,唉...愚兄只劝你一句,切莫过於劳神,知道吗?」
「你什麽意思,治不了?」
凌轩看着梅长苏,虽其外貌已不复当年那般俊朗洒脱,可这种明亮又温暖的感觉,让他明白林殊一直是林殊,永远都不会改变。
「嗯?有什麽事,是我不能听的吗?」靖王虽有所意会,却仍选择追问。
「凌大哥能放下执念自是好事,想来你心里的结,已解开了吧。」
「以你与蔺少阁主的交情,想必他已经答应前来了吧。」
「我只是觉得,过往你与凌吒大哥兄弟情深,之後为了钰嫂嫂之事反目成仇,而如今嫂子无恙,想必也不愿意见到你们二人如此,我请你做这件事,便是想解了你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