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位于城区最繁华地段的边缘区域,周围都是各种高端的餐馆饭店,街道干净整洁静中带旺很是适合约会。两人大概走了五六分钟,拐进了一家装修很别致的餐厅内,囊中羞涩的王志泽自然没办法跟进去。周围连个便利店都没有,他只能在不远处的面包房内含泪买了一个最便宜的二十块钱,还不带一点肉的面包来果腹。
一开始王志泽还在他们用餐期间不间断地给陶溪发消息,直到陶溪烦不胜烦地回了一句“烦死了”,王志泽这才消停下来。
两人一直吃到了晚上八点左右才走出餐厅,
王志泽祈祷着二人就此别过,好让完整的陶溪顺利地回到宿舍,可偏偏事与愿违,吃过饭后的二人仿佛更加亲近了。
而当王志泽看着他们又走进一家酒吧里的时候,也只能崩溃地告诫着自己,害人终害己,这就算是对自己一时头脑不清醒的惩罚。
酒吧这种地方,就算王志泽再不情愿也不得不跟着一起进去。
王志泽不知道清吧跟酒吧的区别,只觉得这家酒吧跟他想象中的酒吧不太相同,没有浑浊到让人窒息的空气也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虽说人还算不少,但充其量也只是算热闹而已。
历景山跟陶溪坐在吧台的位置,王志泽怕再次被抓包,只好在他们背对着的方向找了个空位坐下,像个偷窥狂一样,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们的背影。
如此专注的王志泽,自然没看到店里的客人全都是男性。
“您好,请问您要喝点什么吗?”王志泽听到陌生的声音,抬头望了一眼,一身服务员打扮的小青年站在他旁边,正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王志泽意识到眼前的服务员是在问后,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扭头扫了眼周围的桌子,“啤酒就好。”
“最近新进了一个口味。”服务员侧了侧身,示意王志泽看向吧台处的写了几行粉笔字的小黑板,“要是您喜欢茶香的话,可以试一下。”
王志泽一看傻眼了,他不知道商店里卖的四五块的啤酒到了这居然能涨几乎十倍的价格。他嘴角抽了抽,看着价格都差不多一样,只好挑了一个名字顺眼的说出口,“乌龙茶香的吧。”
“好的,请稍等。”
很快的,啤酒被端了上来。王志泽自成年那晚第一次喝酒就发现自己很容易醉,在这之后便很少碰酒了,同时也觉得这谷物发酵过后又苦又涩的产物是在不合自己的口味,这会为了不浪费,也只好捧着一小口一小口这样往下咽了。
跟里描述的动不动就强迫不同,历景山对陶溪态度甚至没有像下午对王志泽那种步步逼近的压迫感,倒是一副十足翩翩君子的模样,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应规蹈矩,就算王志泽再吹毛求疵也挑不出什么问题来。
看久了,还觉得这两人真是不一般的相配。
被酒精麻痹了神经的王志泽甚至还开始反思起了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样随便怀疑别人,毕竟说到底,跟现实终归还是不一样的。这样想想,也难怪历景山看见自己来捣乱的时候会生气成这样。
满满的啤酒只被王志泽喝了三分之一,但是不胜酒力的他已经开始有些头脑发晕了,一片红晕也借此悄悄爬上他的脸颊跟耳后。虽说王志泽长相硬朗,不笑的时候总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意味,但此时双眼有些迷离的他却意外有种让人挪不开眼的吸引力。
王志泽的注意力一直在陶溪他们身上,自然没留意到不远处有几个男人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王志泽哪知道从来没什么桃花运的自己,会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别人眼里的肥肉。
独自一人在gay吧里喝着闷酒,这种行为在旁人看来,简直就差把“被人甩了”这几个大字贴在脑门上;或者是刚经历了“新郎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那种狗血的剧情。
要把这种苦情男骗到手,对于一些只想要一夜情的花花公子来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嘶——”
两三个人在王志泽身后嘻嘻哈哈地经过,打闹之间不小心把满杯的啤酒洒在了王志泽身上,冰冷的触感让王志泽倒吸了一口气,因为酒精变得而有些迟钝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些。
“诶呀!对不起对不起!”那个染着黄发的清秀男人见自己闯了祸,连忙跟王志泽道歉,顺势坐到了王志泽旁边空缺的位置上,一副手忙脚乱要抽出纸巾,想替王志泽擦干净的样子。
可黄发男人的视线却出卖了他,他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王志泽那被酒液弄湿了地方,有些口干地咽了一口唾液。
“阿风,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真对不住了兄弟,你没事吧?”
“快给人赔不是!”
“……”
王志泽有些难受地扯了扯左肩那块差点被湿透了的布料,被那几个人叽叽喳喳地左一句右一句吵得头脑发昏。自然没有注意到,在一片混乱之下,有只手偷偷地把两片白色的药片扔进了王志泽的酒杯里,小小的药片遇水即溶,瞬间化成透明的泡沫藏于在那剩下的啤酒中。
“没事,没事。”没给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