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莫苏忍不住讽刺一笑。「真难得啊,你什麽时候学会担心别人生si了?」
听她这麽说,柳依绿眸瞬间露出困惑神情。「没,担心。」柳依觉得她只是向他们述说事实而已,以夜王的实力,凭他们两人是不可能打得过的。
若是以前,在莫苏能力最为鼎盛的时期还是能与夜王一战的,但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後,莫苏的能力已经远远不如从前,现在能力甚至还有逐渐下降的趋势。
这情况注定了莫苏之後的寿命不会太长久,对魔族来说能力便是生命力,若能力下降至无时,没多久迎接的便是si亡,且能力的下降是无药可救的。
看在同为魔族的份上,柳依并不希望本就活不长的莫苏直接把命断送在这,但若口头劝阻无效,莫苏依然坚持,她也不会真的去阻止什麽,毕竟魔族是不受拘束的,除非王的命令,不然他们基本上不太会去g涉别人什麽。
哪怕是si亡也不会随意去g涉,对他们来说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就算明知对方会si也不见得会伸手相救。
几乎不被感情驱使的他们总是过度理智,甚至冷酷的评断着一个人生si的利弊。
救与不救,他们优先考量的因素是利弊与成本,其次则是身份关系,最後才是感情。
毕竟他们对於喜欢的感情过於廉价,有跟没有是一样的,那麽一点点的感情根本无法驱使他们去付出太多的代价。
感情天生凉薄,这是魔族的优势也是缺憾。
他们永远无法t会那种仅凭感情的冲动,便能为了对方,不带任何回报而付出一切的感觉,那种甚至会因为付出而感到开心的感觉更是无法理解。
也许那为了维持强弱平衡而受的诅咒能令他们为命定之人做到这样的地步,但那终究是诅咒,是莫可奈何而非本心,不是真正发自他们内心意愿的。
所以魔族虽然自傲着,但却也偷偷羡慕着人类之间的感情,羡慕着却又因骨子里的骄傲而表现得越加不屑。
类似於过度的自卑导致过度的自大。
但只有少部分魔族能看透这点,大多数的魔族根本不曾察觉这麽细微的心理变化,依旧活在身为魔族的骄傲中。
柳依与他们僵持一阵,不过与其说僵持不如说柳依只是单纯的望着他们发呆一阵子,突然看着银时,问道:「你,名字?」
银时愣了下,这才有些乾巴巴的道:「银、?田银时。怎麽?」
「嗯,卷毛。」柳依点点头,然後退到一边,以行动示意他们通过。
「……喂喂,这样问名字的意义在哪里啊!你是故意的是故意的对吧混蛋!」炸毛的银时正想挽起袖子教训教训对方,却被莫苏给阻止了。
「笨蛋卷毛,该走了。」莫苏知道了柳依的表态後,也懒得继续与她对峙,直接拉起银时的手赶忙跑走。
留在原地的柳依看着他俩的互动,不禁想起了曾经的某个回忆
喂,看在我快si的份上,答应我一件事吧。
我si了,她会很伤心吧……那个任x姿逸的nv人。
所以,她啊要是又想做什麽任x的事……稍微,帮她一下吧
记得当时她好像回答了什麽好像是
为什麽?她并不是你的命定之人。
魔族在遇到命定之人後,基本上满心满眼就只有那人了,就连最後si亡时多数想的也只有命定之人。
为什麽呢?我也想问啊也许魔之将si,诅咒的影响没那麽大了,这才发现
我啊真的是,很喜欢很喜欢,她呢
在那人咽气之时口型依稀还唤着莫苏二字。
「银啊刚刚那人也叫银呢」柳依看着他们离去方向,嘴里喃喃自语着。
柳依慢慢地往前迈步,朝着血腥味越加浓厚的地方前行。
途中,走廊上能见到或多或少几具nv人染血的屍t,而她神情淡漠,不带任何情绪,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的迳自往前行。
完全无视四周的惨况,像走在街道上一样漫步着,有种突兀却又融洽的诡异感。
「不需要!」
「这个地方,还有老夫都不需要太yan!」
不知走了多久,在前方不远处依稀传来了凤仙的怒喊声。
这声音很有气势,但柳依不知为何却觉得可悲。
「记得很喜欢,太yan」柳依几近无声的喃喃。「不是吗?」
在柳依终於走到凤仙他们所在的地方时,刚好见到莫苏因使用了魔力而有些力竭的样子。
不过其他人因为都把注意力放在凤仙身上,加上其实大多数人状况也都不是很好,所以并没有人发现莫苏的情况。
况且莫苏的情况可能只有同为魔族的柳依才有办法查觉的,毕竟只要低调的使用魔力一般人是不可能发觉魔力波动的,而他们t内的魔力状况也只有同为魔族的人才有办法知晓。
虽然现在莫苏还没有生命危险,但她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