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当然这不可能阻止她的下沉。
当时我泣不成声,没能在说些什麽。
最後,翔鹤姐那辉白的长发逐渐被深渊的墨se所侵染。
从那之後,我不断地记录着翔鹤姐要我「见证」的未来,甚至让人以为我的了书写狂热症,别人怎麽说我是不在意,不过记录下来的尽是些让人不怎麽高兴的事:
担任翔鹤姐的护卫僚舰的曙,被指责护卫不力而被调回後方补给线,然後在上个月月初,出发前往中途岛附近海域的四位前辈全数战沉。
如此翻着手帐的我又不禁落了几滴眼泪,在早有泪渍的纸页上又多印了几个水痕。
时至今日,我又再被编入了作战部队中,目标是翔鹤姐为了救我而沉没的那方海域。
可笑的是,我居然还是旗舰。
同样的海域,同样的海底礁石分布,唯二改变的大概只有随着季节更替而改变的洋流cha0水,还有我身旁的队友吧。
眼前的杂鱼栖舰们一一被轰沉,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将敌方群聚起来的核心部队剿灭。
然而,在已经几乎没有空母的我们镇守府,编成这次任务部队的正规航母只剩下我而已,其他只好拿轻空母充数。
还是一对由水上机母舰改建而来的姐妹。
飞机部分,只有两中队的九九舰爆,九七舰攻全数被派去别的作战所以这里并没有被派发到,其余的只剩下一点零战21能用而已了。
在远处凝聚起来的黑雾,那应该就是这次任务目标的核心吧?
我方并没有任何的损伤,毕竟我是幸运的空母,这也是提督拿我来当作旗舰的主因吧?
虽然这份幸运是踏在无数同伴的屍t上换来的。
如果我没有在与翔鹤姐并肩作战的最後一场战役中受伤,那麽我大概也只能沉没於中途岛的水面下了吧?
「全舰pa0击准备!」瑞鹤深x1一口气:「开火!」
弋着火光的pa0弹与向前飞行的舰爆机y是将黑雾劈散,露出了其中的核心舰队。
两艘已经经过识别的姬型栖舰是「装甲空母姬」,说白了就是劣质品的航空战舰;散出金光的是旗舰级战舰タ级,还有两艘後期型驱逐级僚舰,牠们不是摆成战斗用的单纵阵,而是调整成护卫用的轮型阵。
需要动用姬型栖舰护卫?到底是怎样的旗舰?
这个问题等到我们将护卫僚舰全数清光之後才有了答案。
只是,牠们十分的奇怪,不管我们怎麽朝位於中心的旗舰攻击,僚舰总是优先替旗舰援护,无论自己已经受了多少的伤害。
最终,同伴的屍t之间,大型的黑se舣装露了出来,黑se基底并以红纹缀上的飞行甲板,似乎是格纳库出口的大嘴中喷吐着让人不安的红焰,白se的球型深海舰载机就是从中飞出。
瑞鹤完全僵在那里。
原因是,於那怪物般舣装的上头,坐着的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虽然白se的袴与红se的裙子已经被替换成纯黑的直领毛衣,红se的绪带也已被换成黑se的菱形坠饰,不过那头与衣se辉映有如细雪般柔白的发se瑞鹤不可能误判,y要追究原因的话,因为那头直发,自己替翔鹤姐梳理过无数次。
「想前进吗?」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混杂了深海方特有的混浊音,从话语中浮现的怨念慢慢在空气中消逝散去
但却狠狠地刻画在瑞鹤的心坎里,灼热般的情感涌上喉头。
每天睡觉都会梦到的,那已经前往彼岸的姐姐,那最挚ai的姐姐啊。
等到瑞鹤意识到的时候,自己早已孤身一人到了深海化的翔鹤面前。
然而,深海翔鹤的pa0管却指向了瑞鹤。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开火!」
轰!瑞鹤的脚边激起水柱,至近弹造成的冲击使她退後了大约三米。
「你在说什麽啊翔鹤姐!别胡闹了,跟我们一起回去吧!」瑞鹤大喊着,手中紧紧地握着弓。
「大家都在等着你呢!提督,凤翔妈妈,我,还有」
瑞鹤一时语塞。
因为,原本也等着翔鹤回来的四个人,已经全数战沉於海面下了。
苦涩的感觉一拥而上,最终成为了哀戚的绝望。
这一切都不是别人的事,也不是什麽可悲的谎言。这gu痛楚、苦涩、绝望,於脆弱的心中一次次震荡--
是瑞鹤自己的祈愿。
因自己的妄想而诞生於心,空x来风的幻想与悲哀的现实分毫不差的重叠接触,接触面开始散发高温,喷发出机械受热扭曲的杂音。
她b起任何人都更加认清翔鹤姐不会回来了事实,毕竟握着她的手送她最後一程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已经伪装起来,为了掩饰内心的面具早已牢固的戴上,却又因为看到深海化的翔鹤而逐渐崩溃。
身为一个必须完成任务的旗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