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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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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外边的事。”王爷迅速扫过第一页,嘴角一弯笑起来,“哎哟,这是写广元帝的?”

    旁边人道:“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编出这么一个故事来。”

    王爷笑道:“胆子大不大倒要另说,倒是这先帝与狐妖之事早就流传了好几代,我幼时就听说过只言片语。这册子里讲的,谁知道是编的还是真的。”

    旁边人也失笑道:“以怪力乱神之事博人眼球罢了,王爷还信这个?”

    王爷但笑不语,懒得与他争辩,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拿着书便欲走。

    周围几人连声挽留,他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只留下一串带笑的话:“容我回去拜读拜读这怪力乱神之作!”

    夜风习习,窗外竹影萧疏,月色如水盈地。

    王爷半倚在矮桌上,给自己缓缓斟了一杯酒。清酒漫过盏中内壁,屋内只闻淙淙轻响。烛光如豆,微微晃动,颇有几分落寞之意。

    一旁的书已经被翻完,倒扣在桌上。他一口饮尽杯中酒,怔愣片刻后重新拾起书,翻到一页,指尖缓缓拂过一行字。

    广元帝与狐夜谈死生,相知相惜。

    长风入屋,有如呜咽之声,复又平息。

    屋中静默良久,忽闻一声轻叹。

    有人慨然叹曰,吾如何得一人,与本王相知相惜?

    翌日,王爷对《雁丘竹枝录》赞不绝口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一时民间对此书追捧更甚。

    更有民间艺人将此事编演成戏,差人扮演狐妖与广元,将书中故事一幕幕上演。

    为着方便,这出戏更名为《雁丘竹》,冲着老百姓爱看的劲头,演了一回又一回,唱词不断精进,还流传出许多版本,几大戏班争着唱。

    但无论是哪个戏班、在哪个场合、来看戏的有着哪些人,戏台上扮演狐妖的是何人,但凡是唱这出戏,开场第一句的唱词倒是从未改过。台上之人定是带着几分哀,缓缓唱出这么一句:

    “我本那参天老槐下一懵懂狐妖,风雨无处袭。只因着存了人间念想,从此便无了遮拦——”

    我心下虽不满,但毕竟在人间厮混这么些日子,能忍了不少,不至当场就作色。而贺平楚更是滴水不漏,面上淡笑自始至终分毫未减,未看出有半点不满。但他并未开口说些诸如“小事,无妨”此类的话,便已是于不动声色中展露出态度。

    我们二人沉默不语,对面二皇子也急于将此事揭过,开始说起西坊新开的酒楼,太子也勉强接话。先前气氛很快一扫而空,觥筹交错间又是一派其乐融融,乐甚美,舞甚美,膳食也甚美。

    我低着头只管吃东西。来都来了,不能白白来受屈辱,也要好好享受一下这皇室宴席。相比之下贺平楚就吃得不多,我瞧见他有几道菜甚至只是沾了沾筷子。我悄悄问他:“不好吃么?”

    贺平楚摇摇头,见我吃得飞快,笑了笑,问:“还要不要?都给你。”

    我点头,他就把自己面前的碗碟端至我面前。

    我们的小动作被坐在上座的老狐狸尽收眼底。皇帝笑吟吟的模样,问:“可是还没吃饱?朕再去叫人多备些来,可不能亏待了贵宾啊。”

    太子和二皇子不约而同发出一声嗤笑,明晃晃着嘲笑我吃得多。贺平楚替我编造理由,维护我的面子:“内人近日大病初愈,亟需补身体,还请陛下见谅。”

    二皇子听了,语气玩味,张口便道:“原来如此,难怪身子骨瞧着这么瘦弱。这脖子,也太细了些,还有这腰……”

    我见他目光在我身上游走,想法绝对算不上清白,心中对他厌恶又添了几分。皇后早逝,给皇帝留下的这两个儿子,一个阴狠歹毒一个风流成性,都不是好东西,这皇帝真就该让贺平楚来当!

    太子妃这时笑意盈盈地插话了:“贺将军与言公子感情真是好,情投意合的,叫人好生艳羡。若是传到宫外去,又是一段佳话了。倘若传至后世,那也定是千古流芳的。”

    若不知太子妃实为贺平楚的妹妹,我怕是要疑心她是否别有用心,毕竟她身为皇室中人,旁人自然会当她与太子站在一条船上;但我已知她是贺平楚的亲妹妹,便难免心中雀跃,只因第一次见面,她似乎挺喜欢我,更让我觉得自己与贺平楚天造地设。

    我听她这么说,脸上不自觉就挂了笑容,心中郁闷一扫而空,又不自觉带几分羞涩,偷眼去看贺平楚。

    贺平楚亦是笑着,举杯敬酒,道:“臣谢过太子妃。”

    我瞧着这场景,又生出几分怅然来。只可惜他们二人分明是血浓于水的至亲,却只能装作不相识,身为兄长,却只能以臣子自称。

    先前的插曲就这样被太子妃揭过,此后她又说了许多夸我的话,说得我十分不好意思。她这样明显得表露出亲近,太子和二皇子也不好驳她面子,倒是也没再说出什么莫名的话来为难我。

    用完膳,我们移步到了延青宫,那处有亭台水榭,我们于一方雕梁画栋的八角亭中闲坐。隔着一湖碧波,石桥上有歌女在轻声歌唱,琵琶声如润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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