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１

    「好了？」将视线从书中移开，他浅浅一笑。

    转圈、抬腿，每个动作优雅却又俐落，柔中带劲、就像丝带般。

    「那是我的，」我呐道。

    裹着毛毯站在窗前，手贴在冰冷的窗面上，我看着雪花白梅。

    秒针一格一格的向前，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他的温柔淡如水，我却觉得心脏跳得厉害，红着脸我看着他的眼，他的眼睛如冰一样透彻却不冷。

    数着、数着，我又睡着了。

    「你喜欢钢琴音乐？」

    他歪头，「可是我是爸爸了，你不就只能当妈妈？」

    他更进一步、缩短了我跟他原先就很近的距离，他轻啄我的唇，「而且，你知道我的意思。」

    白净，足以形容眼前的一切。

    耳机里传来的悠扬琴声不知为什麽染上了忧伤。

    「你很喜欢这边？」抚平头发，等我没有睡意後，他笑看着我。

    细数着时间经过多久了。

    又是那有点黯然的笑，这一次我忍不住问了，「那你，喜欢吗？」

    温柔的动作搭配这段话，让我的脸瞬间热了起来，我撇过头支支吾吾：「你、你在说……说什麽啊？谁说我要当妈妈了。」

    我颔首。

    我缓缓阖上眼，眼前彷佛出现一个nv孩、她在跳舞着。

    「你喜欢？」轻柔的嗓音响起，对於我的出现，他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依然是那如水般的温柔微笑。

    就像是在白se的世界、水晶g0ng那样般的乾净。

    时间一滴一滴的走过，整个空间只剩下笔在纸上作画的沙沙声，风轻拂过我的发，短发随着风起舞。

    琴声再度出现，他开始弹奏，修长的手指像是在跳舞着。

    若有似无的悲伤，这是我在他身上感觉到的。

    「还你。」他露出一点歉意的笑，「刚刚你睡着时，耳机掉下来，我因为好奇所以拿起来听，希望你别介意。」

    已经……几点了？

    我走到他的身边，歪头看着钢琴一会儿。坐到窗棂上，拿起包包里的笔记本还有铅笔盒，着手画起。

    或许是没想过我会开口问他，他沉默了一小段时间。

    「很好听。」从门後走出，我赞叹。

    我放轻脚步，慢慢的跟着旋律的指引，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

    他有些疑惑的望着我，但是也没出声。

    「钢琴音乐啊……」感叹声自旁传来，我转头，只见他微笑的拿着我的p3。

    但是心却泛着丝丝苦涩。

    「喜欢。」淡淡的声音，他看着远方，眼神怅然。

    「是吗。」微笑依旧，他看着琴键，轻轻按下几个音。

    呼x1持续着，我听着时间走动的声音。

    「不逛街？」他歪头。

    他轻轻抚过我的发丝，在我的额头轻吻。

    沿着声音，我一路循着。

    记得，听到我说的话，他环过我的腰将我拉近他，我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用手抵在他的x膛。

    最後一个音节落下，为整首歌曲画下完美的休止符。

    「嗯，很舒服。」调了个舒服的姿势，我懒懒的贴着树g，g起嘴角，「贴近大自然。」

    yan光透过白se窗帘轻洒室内，微风使窗帘摆起了涟漪，他坐在钢琴前。

    我喜欢在寒冷天窝在他怀里，嗅着他淡淡的t香。

    後脑勺贴着窗，我看着昏暗的天花板。

    我摇摇头，开始翻阅着自己带来的书。

    温柔的抚上我的手，他轻握、轻吻、轻放在他的心窝，他淡淡的笑着，「那你就是个准妈妈对吧？」

    室内非常安静。

个爸爸，念着自己的孩子，偏偏却还是很注意它。

    「嗯。」我轻声应一声，继续低头看书。

    「是吗。」

    我点头。

    以背靠着窗，我吁出长长一口气。

    慢慢闭上眼，脑海中彷佛出现了音符、飘扬着，琴声、很乾净，跟一般的钢琴声不同，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会。」

    「这个是……」经过图书馆附近时，我听到琴声，很小、很小声。

    被他这麽一说，我偏头想了会儿。好像也没错，可是……

    不过，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琴声悠扬、却有着淡淡的、说不出的情绪，像层层绢布、透明的面纱，朦胧、看不清。

    当我画好後，我抬头，他已从身後书柜上拿下书来看，看右手边书页的厚度，我想有一段时间了吧。

    将头靠在窗上，冰冷的温度传遍全身。

    我翻着书，逐字读着。

    琴声嘎然停止，我也停下脚步，睁开眼，眼前是一扇半开的门。

    稍稍探头，那像是一间书房，中间有一架黑se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