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标记你,」男人俯下身,低哑而慵懒的声音在少年耳畔响起。「你这样肮脏的b1a0子,我还嫌恶心。」
贝尔芬格不出意料的在当天晚上就开始发烧。
但他依然表现的一如往常,在冷静地处理完後面的伤势并随便的吃了强效感冒药以後,他甚至在隔天早上还起床去上课。
而那天杀的是一堂室外军训课。
教官则以临时的t能检测让他们负重跑两公里。
呵呵。
猫眼的少年只觉得yan光太过刺眼,周围的一切都捎上了一层浅薄的光圈,所有的人影都成了黑漆漆的一团。而後,不负所望的晕了过去。
「哼,没si成啊?」
再次清醒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白se的天花板,再来是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不耐烦的摆弄着手腕上的光脑的、怪声怪调的青年。
「……你是谁?」
声音是难听的嘶哑刮耳,少年澄澈的眼眸扫了周围一圈,被打进医院不是第一次,却是第一次没看到沙瑞那个笨蛋,居然有点微妙的不习惯啊。
态度随意地问了对方,慵懒的少年却并不真的想知道答案。这个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但是没印象的人通常不怎麽重要。
「……利维亚坦。」
近乎是从齿缝里漏出来的声音,不难想像主人咬牙切齿的模样。「不过跑个两公里而已,居然还可以昏过去!没用的beta就快点滚出联邦学院,这里可不是甚麽阿猫阿狗都能留着的收容所。」
青年一双浅紫se的眸子凶恶地盯着明明说着话,却依然躺在床上、随意的打量病房也不看他的、半点没有坐起来的意思的无礼的少年。对方换上了一身宽大的白se病服,将少年瘦弱的身板衬得越发单薄。
青年瞪着瞪着,後知後觉的发现自己正盯着一个毫无姿se可言的beta的身t盯着这麽久,赶紧移开了视线。还嫌不够似地在心里叨念着:那样一看就知道苍白无力的脖子和锁骨,真不知道这种弱j是怎麽考进联邦第一学府的!
「啊,你是之前那个,」贝尔芬格的眼睛缓慢地眨了眨,酸软无力的身t让他并不太想花时间在对方身上,这样看不起beta的纯种alpha他见得多了,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打发对方。「那个约我出去的alpha?」
「谁、谁约你了!」对方暧昧而若有所指的说法让正直的利维亚坦暴躁了起来。「我那时候只是让你去放映室,老子想教训你这个没用的beta很久了!」
贝尔芬格所在班级中,学生基本上分为两种,一种是坚定的、眼中除了训练心无旁鹜的类型,另一种则是隐隐以世家出身的利维亚坦为首、认为除了alpha以外的人类都没有资格进入学院就读的激进派。
从开学以来,贝尔芬格这个特立独行的beta已经让利维亚坦看不顺眼很久了,所幸找了个藉口让他去了放映室,打着教训教训这个人的主意。哪知道当时不晓得发生了甚麽,他这个主动挑事的alpha竟然在一开始就失去意识了。而醒来後,剩下的跟p虫们也对当时发生的事情三缄其口,只说他们什麽都不知道。
「啊,我还以为又是一个暗恋不成、想杀我的家伙呢。」
猫眼的少年用余光打量着果然被他激怒的青年,露出了「你不用解释了,我什麽都懂」的高深微笑。
昨天那个感觉就很讨厌自己的可怕男人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啧。
「谁、谁他妈暗恋你了!」青年一张古铜se的英俊脸蛋竟然被气到隐隐泛红,他恶狠狠地揪住少年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面对面的瞪视着对方,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不是教官要我这个班长看到你醒,我才不会——」
急促而愤怒的话语被一只冰凉的手打断。
猫眼的少年直视着对方近在咫尺的双眼,用没有打点滴的右手抚上了对方的脸颊。
「真的吗?」明明是低哑难听的声音,在这样的目光凝视下却依然显得醉人。「可是利维坦,我……」
贝尔芬格垂下了眼睑、苍白的脸上隐隐泛起红晕,yu言又止的模样让利维亚坦的头皮一阵发麻。
「既、既然你醒了,」高大挺拔的青年像是碰到了甚麽可怕的病毒,迅速的收回了驾在少年脖子上的手,「我就回去上课了、再见!」
说着,就像是要把毕生最快的速度都给用上,来势汹汹的利维亚坦像只惊慌的小狗似的夹着尾巴跑了。
终於赶走了。慵懒的少年眨了眨酸涩的眼皮,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而另一边,直到跑出医疗室外头才来得及喘口气的利维亚坦简直想给落荒而逃的自己一巴掌。在一个瘦弱的beta面前,怎麽这麽没出息!
不过,贝尔芬格的眼睛还真是蓝啊……
而且刚刚那句话,难道是他对自己——利维亚坦像是想到了什麽,脸上虽然是一片面无表情,耳朵却烧红了一片。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那个从来不讨好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