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做？”祁冉懒懒掀眸，看了小妈一眼，声音含着讽刺地淡淡道，“谈什么非要半夜谈？知道他存心勾引，难道要送上门给他玩吗？”
一吻结束，顾喜阮的脸上布满好看的绯色，眼神朦胧。祁冉舔舔他唇角的银丝，轻笑道：“我玩他吗？我又不喜欢男的。”
失神于小妈转瞬即逝的清丽笑颜，听他这么一说，祁冉回过神，细细品味了一下，觉得小妈可能是在跟他调情。心情有些激动。
看着继子有些不耐的俊脸，顾喜阮没忍住笑了，觉得这样的继子直得可爱，心里就有些泛痒。想起高中那会儿的祁冉——
女同学楚楚可怜地说刚好在祁冉家附近，跟朋友聚会喝多了，没带伞，雨又这么大，而且时间太晚了一个人在外面很害怕，反正说得能多惨就有多惨，最后问祁冉方不方便送她回家，或者让她在客厅借宿一夜也可以。
这时，祁冉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坐在床上，抱着身上的小妈颠了颠调整好位置，道：“你弟弟是怎么回事？”
祁冉按住顾喜阮的后脑勺，将他压向自己，同时仰起脸亲上对方软嫩水润的红唇。舌尖抵开唇齿直接破门而入，跟小妈的软舌纠缠在了一起。
“等你送上门后……”他咬咬唇，小声道，“不见得是谁玩谁吧？”
床边的少年微微弓着背，一手握电话，一手松散地将手肘搭在腿上，静静地等电话那头说完。
想问为什么这么说，是在向他打听秦央的情况吗？是因为……对秦央感兴趣吗？
“最后，我一个良家妇男，大半夜让女生留宿家里是要被说闲话的，哦，还有，”祁冉顿了顿，懒洋洋地继续道，“你深更半夜打电话来，我女朋友会不高兴，没事挂了，再见。”
祁冉上下撸着小妈的玉茎，却发现不像平时那样，没有很快地翘起来，以为是小妈累了，就松开手，改为在漂亮的身体上四处点火。
“其次，我家附近有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面有雨伞可出售，你还可以在那里等车。如果觉得叫车不安全，就打电话给你父母或者信任的朋友，打给我算怎么回事？就因为我家住附近？”
听祁冉这么一说，顾喜阮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继子放在外套口袋里的那张房卡。难掩失落地抿抿唇，他低头看向祁冉，却看不到祁冉的表情，因此无从判断对方说起这些时的态度。
突然听祁冉提及秦央，顾喜阮心情一沉，很快就停止挣扎。
哪有什么野男人。
顾喜阮怔忪了半刻，没想到继子这么直白地将这事说出来了，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想法。双手不自觉搂紧祁冉的脖子，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催促意思，“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做？”
顾喜阮迟钝了好一会儿，听明白祁冉的话后，脸色蓦然白了一下，讷讷道：“喜欢女的，那你……那你……”
“嗯……”顾喜阮清润的嗓音因为某种不明的情绪浅了下来，有些艰涩地开口，“他以前交过几个男朋友……不过是很久之前了，之后他出国就很少听到他的消息。”
楚。
听到话筒里传出的娇柔女声，躺床上看书的顾喜阮敏感地瞥去视线，心底有些介意。当时祁冉就坐在顾喜阮的床边，赤着上身，背对着身后的顾喜阮，因此袒露出了少年特有的那种肩背。骨架宽大，有了紧致的薄薄肌肉，却仍有些单薄，谈不上性感，但有种青涩的美妙。
回忆打住，顾喜阮一手攥了攥继子后颈上方干净利落的短发茬，翘臀坐在祁冉胯上朝前挪了挪，两人贴得更近。
“嗯？”他给了声回应，不确定祁冉想寻问哪方面的问题，心下有些紧张。
“干嘛提我？”顾喜阮装模作样地继续看书，轻咳一声道，“再说，我哪有不高兴？”
“你弟弟喜欢男的吗？”祁冉闲聊道，低着头，一手握着小妈柔软滑腻的玉茎轻轻撸动。
“我看着像那种会半夜出门送女生回家的好人吗？”祁冉将手机扔到床头柜上，转身爬上床，一脸不爽地嘀咕，“简直莫名其妙……”
某个雨夜，祁冉收到陌生电话，接通后才知道是个女生，跟他就读于一间高中。
挂断前，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细弱的哭泣声。
“…………”
祁冉怔了怔，抬头看向冷若冰霜的恋人，紧接着露出一个帅气张扬的笑脸，“老师，你终于承认是我女朋友了。”
电话那头没声后，才听祁冉有条不紊地淡淡道：“首先，这位女同学，我跟你不熟，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弄到我手机号的，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过来了。”
可怎么都问不出口。祁冉不多说，他也不会多问。
“难怪……”祁冉含住眼前白嫩胸脯上的一点粉红，像吃糖或者果冻那般吸得滋滋作响，趁着间隙漫不经心道，“分开前你弟弟塞给我一张房卡，说晚上可以去他房里找他谈谈。”
两人的气息越来越急，贪婪地汲取彼此口中的唾液，光是接吻就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