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府·主卧
二月红满意地看着陈玉楼一点点将木蓕吃下,现在的陈玉楼委实比从前要温顺了许多,如果他能趁陈玉楼恢复记忆前将他牢牢握在手中,也许便用不到三月绿了。
“我可没说你不能用他。”张启山扬了扬眉,他知道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他二人总有一个会被对方伤着,但他今晚确实也有正事,道:“不说这个了。我是想和你说说接下来的战略部署,今天我收了到了两个消息,一是日本的使者已经私下见过了溥仪,还接他去了东北,有意要扶持他。二是汪家这段日子和日本人来往得密切,据说已经有好几个精锐的刺客一道去了东北。之前我们一直就担忧的问题,要提上日程了。”
陈玉楼看着手里慢慢减少的木蓕,感觉伤口上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很多,闭眼吞下最后一口,犹豫了一会儿,主动将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脱下。
陈玉楼脚步一顿,张日山的话让他感觉被人无形打了一巴掌,被二月红责罚他从前还高唱淫词艳曲?不,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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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汪家真的接受了日本抛来的橄榄枝,那么我们素来与汪家为敌,这次也必须正面应对日军了。”二月红看着手上的戒指,冷笑道:“日本人也不是三头六臂,张作霖在东北一日,他们便不敢打响一枪可是,如果张作霖没了,我倒是更好奇,你们张家本族会怎么样?”
“你有什么罪。”张启山脱下军衣挂在床头,道:“我不过是想起一些事,想和你商讨一二。也顺便看看你的伤势。”说罢,张启山睨了眼紧闭的大门,道:“我不过才走一日,你今晚就要用他,看来他伤也是好了。”
“你出去。”张启山抓起床上的衣服,扔到了陈玉楼身上,陈玉楼本就不愿多呆,闻言虽觉有几分屈辱,但更多的却是松了口气,衣裳一披便快步地走出了门,他现在多怕二月红开口说一声不许走。要是让他一晚上伺候两个,他还不如继续去跪碎瓷
“你回来,就是特意为了看我伤好没好?”二月红翘起腿,慵懒地倚靠在床头,看张启山的眼神有几分嘲弄,道:“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陈玉楼看见那绿色的木蓕心知今晚怕是躲不过去了,他接过那木蓕放入嘴中,清凉的汁水与陈皮熬煮的汤品相比,却是另一种不同的滋味。
,从床头拿出那布帛包裹的小半块木蓕,道:“你将它吃了。”二月红见他不动,不悦地皱起眉,道:“嗯?你还敢不听我的话?”
“你也想到了,日本侵华之心谁都看得出来,但日本如果要打来,须得有绵延不断的后勤资源支撑,最好的地方就是东北,他们已将溥仪接走,可以确定看中的地方就是东北了。张作霖虽然一直防他们防得厉害,可汪家本的部远在南京,他们都和这头接上了,想来东北那边要出事也就是这几日了。”张启山摇了摇头,道:“张起灵一直下落不明,我也得不到张家的明确答复。张作霖虽然不是个好人,但奉系军阀上下无不唯他马首是瞻,如果他出了事情,那战火会蔓延得非常快。”
张启山拨开二月红额上的头发,看着那道已经愈合的口子,点了点头道:“你的伤能好,这木蓕也不算白费了。”
“可蔓延的再快,也打不到这里。”二月红看了看
陈玉楼脚步加快,逃也似的跑回屋中,震怒、惊恐还有迷惘包裹了他,他并不知道他们那句哪句假,只是一滴滴的汗水从他额上不断淌下。陈玉楼回想起之前陈皮对他的态度,还有启红二人的言辞,无一不是验证了张日山的话。做了张启山的男妾,又勾引坐馆大哥,被罚之后也是用这种让人看不起的手段,莫说是别人,他自己都看不起这样的自己,陈玉楼不由慢慢跌坐在了地上,一颗心都沉进了万丈深渊中。
好在二月红什么也没说,陈玉楼关上门时,只听见二月红说了句“木蓕的功效”之类的话,便匆匆走下了楼。张日山此时也随张启山一道回来了,他见到陈玉楼衣衫不整的模样,眼中有几分轻蔑,道:“这就被赶出来了?”
二月红身上的衣衫虽然未褪,但陈玉楼却全身赤裸,胸前和臂上吻痕斑驳,见到张启山出现,双颊“唰”地一下,红得快滴出血来。
“咦,你这是在责问我吗?”二月红歪过头,道:“咱们又不是没有一起用过他,是你说的,你的就是我的,我又为什么不能用呢?”
二月红勾起唇,抬起他的下巴,正要吻上去便听见屋门传来“咔”地响动,二月红目光微凛,将陈玉楼推开,正对上了才从军中回来的张启山。他身上的军装还未来得及曾脱下,回府得知陈玉楼被二月红带进卧房后,便直接上来了,一推门便见到了这“香艳”的一幕。
陈玉楼自觉羞愧,不愿与他多说,转身要走,张日山却笑道:“我真是奇了怪,从前你被罚跪,尚且知道跪在二爷门前高唱淫词艳曲,怎地失忆之后就成了个受气小媳妇?只知道哭,连手段都不会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