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十”李木深沉吟。
贪狼带李木深到了那棵百年樱花树下。他看的有点出神,似乎那根枝桠上还躺着一个少年,几乎要忘了他身边还站立着他的主子。
新乡长是个温和宽厚的人,一切制度都沿袭了下来,樱源乡的人依旧过着让人羡慕的好日子,但是,所有人就是想念他们那个不着调的前乡长啊?
这下换大田叔二人愣住了。“苍,苍公子没找到您?那这,这他说了去找您的呀!您走了后,苍公子就带了个新乡长来,然后第二天就不见了”
白英一点不知道他的出现扇了别人一小耳光,声音没有起伏和停顿地响起:“这位公子,哥哥让我代为转告,若能在十月初十前找到他,他便答应您。”
侍卫滑出了利剑,贪狼抱着熊猫后退一步,似是避免让熊猫伤害到主子。
李木深看着这一幕,靠近半步,边道:“若那人留有暗语,这只”,
一个地方瞬间出现在了贪狼的脑海里,他道:“主子请随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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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木深则看着这样的他。
为何,偏是这一日?
李木深目露思索。
当时他们前任乡长的原话是:媳妇儿跑了,我追媳妇儿去了。
却没想,大田叔这话一出,他眼前的两位冰山都愕然了。
但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有所猜测。
那侍卫立刻警戒起来,倒是更加敏锐的贪狼十分淡定,他缓缓伸出了手,那东西似乎收到了某种信号,只见一个影子唰得投射进了贪狼的怀抱。
李木深定睛看过去,发现是只白罴幼崽。他想起来,贪狼说过,那苍殊有次进山,带回来一只刚出生的白罴,这小兽的母亲似乎是跟其他猛兽搏斗受伤去世了。
不过这样,如果真留了什么东西在这白罴身上,也能避免被人随便拿走了。李木深倒是更相信了一点自己的猜测,不过还不等他开口让贪狼找找这小畜生身上是不是藏了什么,他们身后的林子里便走出来了一个童子。
冷芒倏然掠过李木深的眼波。
老林二人都忍不住腹诽,这谭公子性子冷就算了,怎么他的朋友也这个样子。不过比起这些,他们现在更想知道:“谭公子您回来了,那乡长,啊不,苍公子可是找到您了?他也回来了吧,他现在在哪呢?”说着,还期待地往贪狼他们三人的身后望了望。
贪狼沉默不语。
而且,就算真是谎言,即便他还不知道对方是如何“预知”的,但那人能撒下这弥天大谎,必然是有这能量,有什么目的的,不可能就这么简单消失。
“苍殊离开了?”贪狼立即问到。
白英口信送到,便离开了,没有人挽留他,李木深相信便是挽留也不会再有其他信息了。
于是他问贪狼:“你想想,如果他留有什么讯息,可能在何处获得。”
“吱吱!!”却不料他的靠近,让小白罴突然暴起,朝他亮出獠牙。
那童子长得倒清秀,面无表情的样子和他的暗卫竟有几分神似。李木深自是知道,眼前这个大约十一二岁的童子,就是被苍殊捡回来的小乞儿了。那人倒真是喜欢捡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呢。
“胖达。”贪狼呼唤小家伙的名字。
两位汉子在这突然的沉默中茫然又尴尬,最后被李木深的护卫打发走了。
刚刚猜测留言在熊猫身上的李木深:
后来,他们打听到,苍乡长离开得悄无声息,无人知晓他去往了何方。这在李木深意料之中,并不失望。
而如果对方真能预知,或者但凡会推理的人,都不可能算不出自己会来。
因为对方当时一脸无所谓还笑嘻嘻的模样,他们并不认为两人是真的吵架了,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不是他们能多过问的。
而比起“严父”苍殊,小白罴显然还要更亲近“慈母”贪狼一些。
“恩。”李木深挂着惯有的笑,态度和贪狼是如出一辙的冷淡。
“要么是怕谎言揭穿逃走了不过,我并不信。”李木深似笑非笑地看了贪狼一眼,他敏锐地发现对方因为自己这前后否定的一句话而心神变化。“所以他一定还留有什么讯息。”
李木深没有露出什么情绪,只向来淡漠的眸子划过那依旧威慑着他的小东西,无悲无喜地评价一句:“到底是个畜生。”
熊猫在贪狼怀里“叭叭”叫着回应,很是欢腾。毛茸茸的样子,别提多可爱。
“唦唦——”有什么在树叶中穿梭的声音。
小白罴虽然从小被人类抚养,但到底野性难驯,而且苍殊也常把小家伙丢回林子里自己觅食,所以小白罴依旧凶猛,不大亲近人的。
“白英听到声响过来,原来是谭先生回来了,那想必”自称白英的童子转而看向戴着面具的李木深,“这位就是哥哥要我等候的客人了。”
那人,可是知道什么?
答应什么,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