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是别睡了,我跟你说话。”
虽然对苍殊没有抱着百分百的期望,可听到这句话,李煊祁还是心头一紧,脸色似乎都白了三分。深深呼出一口气,他想说自己尝试用内力把毒逼出来,有劳苍殊替他护法。
李煊祁明白苍殊的用意,便笑了笑,说好。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把贪狼的身影和李煊祁重叠了,他以为是此情此景的缘故,却又奇异地发现,两人竟也有些相似的地方,比如眼型和鼻子长得挺像的,但风格差异却也明显,一个冷峻,一个俊美,绝不至于搞混。
横陈眼前的赤裸肉体,蜜色的肌肤,漂亮的肌理,因为姿势的缘故,连最私密处的花儿都能看见了。青年已经躺下,朝他张开双腿,简直是任君采撷的姿态。加上角度的原因,李煊祁看过来的视线是朝下的,凤眼微觑带着股慵懒的风情,勾人。
苍殊握着断剑,用断口处锋锐的刀刃对着牙孔划出一个十字伤口,挤出一泡黑血,然后俯身趴了下去,嘴唇对准伤处,吮吸血液。
苍殊不耐,真是皇帝不急。“你快不快点?”
李煊祁惊疑,又不禁期许,“你不是说你”
或者有一样也可以,但等闲情况下苍殊不能暴露。
场面废话。苍殊在心里做了个评估。
“可能是毒素造成的。”毕竟不可能全部清除。乏力、嗜睡的话,这是神经性蛇毒?“除了乏力,你还有别的症状吗?”
在心情的影响下,一股酸酸麻麻的感觉从伤口流窜到四肢百骸。李煊祁忽而觉得保持这个动作有些辛苦,腰软,想躺下。
李煊祁一点不知道自己后面走光了,一直坚持捂裆的他还以为自己遮住了羞。他看到苍殊表情疑惑,以为对方疑惑他吸毒结束了怎么还躺着不动。于是张了张嘴,有气无力地道:“我有些乏力”
“腿打开。”
李煊祁没明白。“作甚?”
终于吸到血液颜色正常了,苍殊松一口气地直起身来,从自己身上取下一根衣服布条做的绷带,绑在伤口上止血。然后弯腰朝旁侧取来一只木碗,灌水,漱口,漱到觉得嘴里没有血腥气了,苍殊才放下,看向李煊祁。
,简短答到:“不会。”
这一看,差点窒了口气。?
“快!快!”李煊祁心想,苍殊这样不像无的放矢,再说这时候死马也得当活马医了!于是强制忽略这羞耻的姿势,坐在苍殊双腿之间。
李煊祁都惊了,不是闲聊吗,一来就这么犀利?!不过这下,第一个问题就让昏昏欲睡的李煊祁精神了许多。
苍殊察觉到,抬眼瞥了他一下,然后伸手揽住李煊祁的后背,支撑他坐起。躺下当然更舒服,但需要保持心脏位置在伤口之上啊,苍殊也没办法,以为这样抖得跟癫痫似的,他吸血就方便吗?
他是不受宠的皇子,所以从未有人可以把生命放在天平上为他付出,父皇母妃血亲尚且未有。
“当时又为什么救我?你大可以把我丢在树上,自生自灭。”为了不再听无用的场面话,他还又格外加了句:“你不用装善人。”
李煊祁感受一二,摇了摇头。
好吧,是真的累,他都在打颤了。
?
苍殊用手臂勾住他的腿弯不让他退,这会儿嘴巴里不干净,他不能说话,便给了李煊祁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强硬地继续吸毒。
苍殊突然躁动了一下。
温热的触感传来,震惊的心情瞬间熄灭了羞赧和恼怒,让李煊祁好半天没能说出话来!直到苍殊抬起头来吐掉一口血水,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同时想往后退。“你别有毒”
“你只管配合,还想不想解毒了?”
“我”李煊祁头皮发麻,一瞬间有了后悔的想法。
不过苍殊现在没心思理他,看到牙孔的位置,他抄手拿起旁边的断剑,这是被李煊祁一直抓在手中掉下悬崖的佩剑,只剩不足一尺长,却是他们现在最堪用的利器。
苍殊啧了一声,不耐他这么墨迹,亲自动手把眼前两条蜷起紧闭的腿打开,一瞬间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不过下一秒就被李煊祁压着衣服挡住了,瞪着他的眼神像要喷火。
现代人碰上蛇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血清,可这他上哪儿搞去?而母亲跟他讲的那些土办法,此刻他同样拿不出什么材料来。
?
“你看,好不容易坠崖都活下来了,我却丢下你,多遗憾。”他故作轻松,略带调侃。
但还没开口,就见苍殊以手辅助不便挪动的小腿,将自己两条长腿分叉开来,然后拍拍中间的空地,叫他:“你过来坐在这儿。”?
李煊祁就这么看着那个头发有些乱糟糟的脑袋埋在他的腿间,感受血液被吸流的感觉,心绪复杂。他并不缺为他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下属,死士可苍殊和这些人不同,他本可以不这样做的。
苍殊沉吟了一下,开口:“你为什么不丢下我走掉?这更轻松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