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横在两人对话之间,每次不过三句的对话,无一例外,开头的总是库萝洛,结尾的都是酷拉皮卡。
人间绝色的身边总是不缺陪伴,只要勾勾手指,库萝洛身边多得是围着她打转的宠物,她会让富有的陪她吃饭,收下有品味的礼物,风趣幽默的陪她约会。施以他们一些暧昧的甜言蜜语,虚伪的爱意作为付出的回报。然后又在腻味的时候狠心的斩断他们之间的联系。库萝洛见过纯粹的真心,见过混杂的欲望,但无论是那种,最后都没有能留住她。无一例外。
高压的工作结束后,库萝洛才发觉一个人的夜晚又多寂寥,前段时间她基本都在酒店过夜,或者是聚会,她确实很久没有自己一个人过夜了。
盖着被子抱着玩偶,库萝洛企图让自己陷入睡眠。虽然空调已经调到了22c,但燥热不安的情绪折磨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仅有的一丝睡意和耐心也被身体的躁动消耗殆尽。
房间不算太黑,朦胧夜色中,库萝洛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圆形的,白色的,打开的话是一盏白炽灯。另一面墙上挂着梵高的仿制画——“仰望星空”,像磁场一样旋转的夜空,星星被吸附在磁线上。在夜色中,那些星星似乎真的动了起来,转着,扭曲着,转着…
猛的掀开被子坐起来,库萝洛开始抱怨自己怎么会买这样一幅装饰画,怎么会买这样一顶无聊透顶的吊灯,怎么会待在这么一个无聊的房间…怎么会…
像蚂蚁钻进皮肤一样密密麻麻的酥痒的感觉给了库萝洛答案:她想酷拉皮卡了。
现在夜不算太深,十点,也许酷拉皮卡会给她答复。曾经几次,深夜或凌晨,库萝洛需要酷拉皮卡的时候他也照常赴约,那几次她喝了酒,带着微醺的醉意,比往常她的热辣俏皮更加撩人。当时的体验两个人都相当不错,库萝洛还是第一次听到酷拉皮卡,那种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人咬着她的肩膀小声的吐出了一句脏话。一个克制礼己的男人突如其来的反差,库萝洛一下就喷了,黏稠的液体打湿了两人的结合处。
越是回忆和酷拉皮卡在一起的夜晚,她就越发焦躁。库萝洛按下了床头的灯,划开了手机。
她和酷拉皮卡一周没有联系,酷拉皮卡早被挤到了无数带着红点的对话框之下。意外的是酷拉皮卡有给她留言,四天前留的言,当时库萝洛浅浅的扫了一眼,不是与约会相干的留言,便没有理会。
今晚她想约酷拉皮卡才发现那信息是告知库萝洛,他这个月都不在这座城市,用的语言还是一贯的冷漠生硬。
“这个月,不在友客鑫。”
真是冷漠,远不及见面温暖。
「平白跟我说这个作甚。」
「白叫人期待。」
库萝洛赌气似的划着手机,她一时兴起,此刻反倒怪罪起酷拉皮卡的提前报备。库萝洛的气闷掠过心头,刹那间便消去。
如果是让库萝洛此时收到酷拉皮卡否定的答复,她也许会更生气,惩戒一般,下次定要报复回来,又或者,直接抛弃掉酷拉皮卡,给自己换个新的“玩伴”。但库萝洛与酷拉皮卡相处太久了,比她以往任何一个男人都要久,她习惯了这个在床上完美无缺的男人。
无论是外貌,身高,体力,技术,都是无可挑剔,能让风流成性的库萝洛给出满分的评价,更可贵的是,他懂库萝洛,他知道怎样让库萝洛快乐。酷拉皮卡给予库萝洛想要的,却从来不向库萝洛索取回报,更没有不自量力到想要越界,想要占有这个女人。
库萝洛喜欢这样,踏实,又容易满足的耕耘者。
床头的时钟滴答滴答的转动,空调的风吹着,库萝洛回忆着她和酷拉皮卡相处的场景,然后张开了腿,把手伸到了大腿之间。
她想,她大概是病了。
拥挤的办公室,库萝洛又睡着了,不知不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趴在了桌子上,睡得脑袋晕晕沉沉的。
这些天库萝洛的状态都不正常,周身酸痛乏力,本来是白皙细腻的脸蛋现在却像一张苍白的白纸。她变得贪睡,上班时间不知不觉中睡着。所以的社交活动能推掉就推掉,回家简单应付一下晚餐,抱着电脑看剧的时候就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美人连病容都备受上天眷顾,大抵能和东施效仿的西施媲美。行政的工作没有太忙碌,何况总有人乐意向她献殷勤。
按酷拉皮卡的留言来说,此时酷拉皮卡已经回到了友客鑫。他们许久没有约会,按理说库萝洛应该会联系酷拉皮卡,两个人再来一次久违的交流。毕竟,在身体不舒服之前,库萝洛可非常想念酷拉皮卡的老二。
她太累了,累到没有空间去回忆起一个小小的酷拉皮卡。蹬掉磨脚的高跟,脱掉贴身的衬衫和勾勒出迷人曲线的短裙,换上舒适的睡裙,库萝洛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唤醒她的不是饥饿,是手机的震动。
是酷拉皮卡,库萝洛拖着疲惫的身躯坐到梳妆台前,开始涂脂抹粉,以掩饰自己这副憔悴的样子。
她要去见酷拉皮卡,但她还不能让自己失去对酷拉皮卡的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