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星隐隐约约有所期待,聪明人知道不能再追问,笑道:“那只手!”游星不忘跟他说:“今天的生日宴会是易夫人的主场,一会我先带着你去祝贺一番,到时候我会陪她聊会儿,你就自己转转,这种晚宴有商界Jing英,也有富家子弟,你随意点就好。对了,有些女孩子可能看到你帅就会来邀你跳舞。”她比他熟,想绞尽脑汁传授经验,但转念一想,他在任何场面都能游刃有余,她便止住话语。周砚均眼带笑意:“那我是该答应还是不答应?”她反问:“这都要问我?没点觉悟?”晚宴在易振海家的别墅里,原先准备在五星级酒店举行,后来易夫人在寺庙崴了脚,住持点了几句,易振海当即决定今年生日晚宴低调些,本准备了百来张邀请函,折了一半。故能参加晚宴的人,人中龙凤还不够,非得和易振海有实打实的关系才能来。周砚均在发展新项目,想将咖啡种植传统技术和互联网结合起来,利用新技术新理念发展小粒咖啡。互联网是巨浪,如何乘风破浪不被吞噬,是个难题。他寄希望于晚宴认识互联网大佬,听一听他们的想法,指点迷津。别墅附近的停车场停满了豪车,周砚均寻了好久才找到车位。游星将羽绒服脱去推门下车,周砚均这才看到她穿的什么,一条流光银色吊带鱼尾裙,腰身很紧,裙长到脚踝,细高跟凉鞋,让两人的身高差直减十厘米。她的头发挽起,低丸子头,一侧插着羽毛发饰。周砚均的眼底闪过非理智情绪,但很快掩饰,他绕到副驾驶,将羽绒服拿出搭在她的肩上,“进去了再脱。”游星只说:“进去了人多,衣服放哪儿?”她想过先穿着进去再脱,但进去后还要时刻看着衣裳的行踪,算了,宁愿冻着过去。“我拿。”谁拿都麻烦,游星坚决放车里,周砚均无法,只得将西服外套脱下给她。游星咧着嘴笑:“今天我们都做要风度不要温度的靓仔靓女。”游星挽着他的手,两人款步向别墅走去。距离不远,只是刮骨风让路程格外艰难。进去别墅那刻,将寒风挡在外头,游星瑟瑟发抖,“这种风度,要一次就够了。”宴会上喧闹声阵阵,伴随绵柔的背景音乐,她进门后从服务员手里拿过热毛巾擦手,目光搜寻易夫人的背影。自打她进来,她的右侧有道视线就盯着她,随后慢慢走过来,“游星。”游星闻声看过去,是侯亮,她的眼神暗了几分,不想身旁人和侯亮打照面。侯亮的眼神落在她挽着某人的臂弯,“这位是?”
“原谷咖啡有限公司的周总。”游星介绍。周砚均先伸出手,侯亮敷衍碰了下。他眼尖,周砚均的袖扣和游星耳侧的银狮耳环一样,“男朋友?”游星顿了顿,“?家住海边?”侯亮不恼,“那么冲做什么,我俩这关系,还不能关心一下?”他侧身站,单手插口袋,另一手捏着高脚杯。游星就知道他憋不出好话,“可别,我俩没关系,就留学时候的同学,回国后都不联系,充其量是旧友。”“上次我送你去活动策划展迟到,跟我哭鼻子的时候你可没说我是旧友,狠心的女人,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他说时,仰头饮完杯中酒,余光落在周砚均的身上。这事,她早忘了。再说下去,越扯不清,游星警告的目光落他身上,“别乱讲!”易夫人从旋转楼梯下来,“我们去和易夫人打个招呼,你自便。”一楼大厅的家具撤了,很宽敞,互相交谈站着的人很多,她挽着周砚均从不同人身侧借过,她吐槽:“侯亮说话没谱,只有句号能信。”周砚均没多说什么。游星与易夫人对视,笑着迎上去:“莫姨,生日快乐!”易夫人叫莫青香,和游母是初中同学,小游母两岁。游母在世时,时常带着她和易夫人相聚,后来游星很少见她,只在每年她生日时,避开宴会上门看她。尽管鲜少见,但莫青香待她一向亲热。莫青香下了台阶拉着她的手,“小星怎么也来舞会了?”莫青香也不爱这种晚宴,名义的寿宴,实质上的商业交际,没有几个真诚祝福她,她也无奈。“想莫姨了嘛,迫不及待想见您。”游星嘴甜,“许久没见您,看着又年轻了,您这每一轮生日都比往年漂亮,莫姨是不是没化妆,皮肤吹弹可破,有什么秘诀教教我!”莫青香笑得合不拢嘴,“又哄我,我都五十八了,你数数我这褶子,还吹弹可破。”她的眼睛很亮,“这位是?”“这位是我的老板,周总。今天我就是陪他一起来给您祝寿的。”周砚均不卑不亢介绍自己,莫青香细细打量。游星向她解释去了原谷一事,莫青香说:“上班就上吧,别累着就行。”易振海下楼来,游星甜甜喊了声‘易伯’。周砚均伸手自我介绍,两人握了下,易振海道:“我记得你,从原谷刚成立时我就注意到你,那时候就觉得你定是未来可期的新秀。才短短几年,原谷发展飞速!从一堆小企业脱颖而出,成了前年的年度优秀企业。”他感叹:“年轻就是好,有无限可能和干劲,我们这些前浪迟早会被拍在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