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边的那位应该是他的爱人,曹烨。
是梁思喆!
——梁思喆
不是找不到美景,而是我不愿让你一人孤独在地下啊,曹烨。
推开西房的门,她就呆愣住了。
现在才发觉,原来是缺少了一个我,没有我的地方,又怎么能算得上漂亮呢?
所以他是孤独的,孤独地在世间游荡,看人山人海,观车来车往,游山间山水,内里已经是亏空的。
年轻的房东一下就认出来——
他们把梁思喆埋葬在雪山下的一处地方,连同他随身带着的那捧骨灰,还有一盒碟片,一个摄像机。
“不会了,”年长的老妇人叹息说,“他啊,终于等到那个思念的人了。”
这是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只有两人,静静在此处长眠。
会有争吵,会有小打小闹,最后回归柴米油盐,粗茶淡饭的生活……
他甚至把留了几十年的长发剪了,也难怪没人能认出他。
“祖母……”年轻的房东喊了一声。
现实和理想总是有差别的,理想中的爱人死去了,另一半似乎总是要殉情,现实里却不然,这种殉情实在罕见,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可怜寂寞的孤寡老人。人成长到那个年龄段,伴侣离开固然是悲痛的,但要说是大悲大喜,似乎也不现实。我见过许多孤寡老人,他们看起来很平静,平静到像一滩死水。
——正文完结——
无
我之前看过这样一句话:“我在等时间把我带走。”这句话就很贴合《入土为安》中梁思喆的心境——
其实我也不清楚,只是我暗暗有一种直觉,觉得那是最适合两人沉睡的地方。就像广播剧宣传曲《富士山在等一片云》的歌名一样,我的眼前浮现的,是白茫茫的一片,两个黑点在雪中,几乎不可见。
“我等的人啊,哪辆车都没有。”
我仅仅只是写了一部分他们的生活,他们的未来还会有更多的可能。
曼婆婆看着她,让她搀扶自己去西房。
这就是我取名“破戒”的由来虽然在前言已经说过了。
的人都叫她“曼婆婆”,而年岁大的人在这里是很受尊敬的。
梁思喆说:“戒烟,戒酒,戒你。”但他却一直都没能戒掉,反而对记忆中那个少年愈发思念,所以当曹烨试探着向他迈进一步的时候,他就知道——
在《破戒》里,曹烨由当年那个小小少年,变得成熟,等年老了,有时也会成为二人关系中的“年长者”。随着时间的增长,梁思喆不再惶恐,曹烨用自己证明,《梁生祝梦》不过是个假命题,而他和梁思喆的未来,也正如他自己说的那样——
我一直在寻找一处漂亮景地,但总觉得空荡,不愿把你留在那里。
一辈子也就这样,我来陪你了。
屋里一位老人伏在桌旁,像是睡着了,桌上还放着一架老旧的摄像机,一盒碟片。
她有些错愕,这位几乎是传奇的影帝,不知何时起,就逐渐在大众视野里淡出,只剩下当年的作品仍然为人们所赞叹。
雪山之下,两个灵魂在此地,永不分离。
就连梁思喆这个年近九十的老头,在对方面前都只能算是“年轻人”。
“那片云飘走了。”
自己破戒了。
当年七十几岁的他,和曹烨出行旅游时,还不似现在,七十几的人,看起来像是只有六十出头。
梁思喆每天在这里都无所事事,八十好几的老头一个,在这雪山底下成天晃悠,摆弄他那架老旧的摄像机。
首先,恭喜完结!
梁思喆为什么最后会选择在雪山作为自己的最后一段旅程呢?
等到某天,那只黑狗忽然没了命似的狂叫起来,众人不明所以。只有曼婆婆长叹一口气,摸了几下那黑狗的背,这有灵气的牲畜瞬间就闭了嘴,停止吠叫。
而现在伏案沉睡的梁思喆,却是满头白发。
不会主动离开,而是走遍千山万水,看遍大好河山,俗世美景。但由于没有想要分享的人,再美的景色都会觉得乏味,这也是为什么说,梁思喆总觉得找不到美景的原因。只有一人的地方,不论再美,在他眼里都是不够完美的。
“所以思喆哥哥,你不要那么悲观啊,你父母的故事属于他们,你现在是跟我在一起。我们俩会在一起很久,不会吵架,也不会两看生厌,会一起合作电影,深夜聊心事,每天都会做,一直到老了做不动了,这才是我们的故事。”
《破戒》我从22年七月一号开始动笔,直到今年的25号正式完结……其实还是有点感慨,当初纯粹是一时心血来潮,一时冲动,就动笔了,只想着要给梁思喆和曹烨一个完整的一生,没想到竟然能坚持写到完结。
“祖母……”年轻的房东感到眼角有些湿润,“他还会醒来吗?”
碟片的封面上,两个少年人正意气风发,尚且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