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重华目送明曦离去,低头时,眸中闪过意味不明的情绪。再看时,他指尖压根没有伤口。而十世镜在他袖中,闪着暗红色的光线。“呵,蠢货。”明曦回到浮山宗,将已经报废的幻明珠扔到了一旁。他拿出十世镜,手颤颤巍巍地抚上了十世镜的裂纹,眼中满是痴迷。--------------------幕后boss出现! 找师弟山洞之中。柳泽元垂眼看着手中的阵法图,半天也没动作,似是在思索着些什么。时卿又往火里补了些柴火,才缓缓行至柳泽元身后。“休息会儿吧。”柳泽元眉眼微动,话语中含有笑意:“心疼我了?”时卿顺着就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柳泽元微微侧过头,正准备再调笑他几句,便见时卿双手覆上他双颊,双眸中满是认真,盯着他看了大半晌。“变丑了。”“……”柳泽元没说话,时卿倒是被自己的话逗笑了。正当时卿准备把手收回去时,柳泽元却伸出双手攥住了他的手腕。时卿有些疑惑地看去,便见柳泽元双手带着他的手,覆在了自己的心口。随后柳泽元作出了一副小女儿家的样子,把那头一低,眼一垂,语气哀怨:“是了,变丑了,夫君就不要奴家了。”时卿僵在了原地,柳泽元感受到他的反应,抬头望他,忍俊不禁:“怎么,接不下去了?”时卿这才反应过来,将手抽离,头偏向一旁,露出那嫣红的耳尖和泛红的脖颈。柳泽元眼眸微转,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不怀好意凑到时卿耳旁,声音轻柔又勾人:“要不,你也叫句夫君来听听?”时卿闻声,迅速从原地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结巴道:“我……我去看看瑞玉。”时卿转身欲走,柳泽元笑一声,勾住他的手,不过轻轻一拉,便见他脚步不稳,顺势就倒入了柳泽元怀中。柳泽元伸出手指将他额间碎发拨开,目光灼灼看着他泛着嫩红的耳垂,随后手指下行,滑到他耳垂边,缓慢摩挲着他的耳垂。片刻后,时卿看见柳泽元将自己耳边的耳饰缓缓取下。那耳饰的流苏缓缓滑过时卿的双眼,他反射性般闭上了双眼。
凉意缓缓爬上耳尖,时卿再睁眼时,便见柳泽元笑yinyin看着他,目不转睛道:“好看。”时卿微怔片刻,随后起身问道:“那你呢?”“我?”柳泽元轻笑一声,随后变戏法般,在手中又变出了十几个耳饰。时卿:“……”时卿没再同他说话,转身朝着瑞玉的方向走去。柳泽元又将耳饰收了回去,眼眸微眯,盯着时卿离去的方向。那耳饰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着诡异的红光,尤其是那红玉,似是活人的血ye在流动一般。柳泽元收回目光,将阵法收好,不经意间便瞥到了自己手上的戒指。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戒指看了半晌,片刻后,表情恢复如初,起身朝着洞外走去。“师兄,这儿有血迹。”暮落枫拔出剑,将土壤挑开了一些。一阵浓重的腥气传来,暮落枫嫌弃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往后退了几步。陆遥川在闻到那阵腥气的瞬间,神色一震。他缓缓低头望去,随后迅速掩饰住自己面上的表情,也往后退了几步。自他识海中传来一阵剧痛,似是有东西在一刀一刀割离他的灵魂。他攥紧双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抬眼时,眼前却出现了几道幻影。识海中传来的疼痛越来越剧烈,陆遥川拭去额间冷汗,咬牙拔出剑,狠狠插入土壤之中,靠着剑才勉强让自己站稳。那幻影的轮廓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待到幻影完全出现在面前时,陆遥川神色一震。他看见了时卿。时卿周身尽是魔气,身上布满了伤痕,四肢被沉重的铁链牢牢锁住,面容苍白。片刻后,他看见自己行至时卿身前,眼神冰冷,卸掉了时卿的下巴,还在他身上补了几道伤痕。陆遥川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拔起剑便朝着“自己”挥去。但那幻影却毫发无损,见状,陆遥川手上的动作愈发狠厉,双目也越来越红。“陆遥川,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时卿的声音在脑中回响,陆遥川看见他眸中满是不敢置信与愤恨,而那幻影中的“自己”却只是面无表情地在他手腕上割了一刀,任由汩汩鲜血淌下。“不!!不可能!!!不可能!!!”那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师弟,他怎么可能会下得去手,怎么可能会舍得伤害他。陆遥川手中的剑不受控制滑落在地,他吐出一大口鲜血,跌坐在了原地。脑中似是被人强制塞入了一段记忆,再睁眼时,陆遥川眼中满是红血丝,他周身颤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是他。是他害了时卿,是他害了昆仑门。陆遥川痛不欲生,指甲几乎快把掌心扎烂,眼中泛上一大片红。他无助地呜咽着,血泪自他手心滑下,混着些烂rou,将他洁白的衣衫染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