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贝勒挑眉,“你还真是拿捏住爷了,嗯?”“不敢,爷可不能误会,妾身真是顺口一说,只是见爷高兴,才想起来了。”武静蕊一脸真诚。四贝勒索性不再纠结。有四贝勒这边帮忙,无疑简单许多。四贝勒寻的多是他信得过的,不算委屈了她的两个丫头。如珠和似玉虽不愿离开,但武静蕊说了以后还要她们帮着照顾孩子,她们还可以进来伺候,也就欣然答应了。习惯了她们二人的伺候,武静蕊还是舍不得的,却也不能把人留一辈子。此事后,两个二等丫头腊梅和冬云都升了一等丫鬟,由如珠和似玉教导,很快就上了手。如珠和似玉的婚事解决的很快,一个是前院的护卫,叫郑沅,老实可靠。另一个是管着府外一个庄子的管事的儿子,叫周随,也是个伶俐的小伙子。眼瞅着伴了多年的两个人就要出嫁了,武静蕊还真有点伤感。 教教她规矩乌雅氏一事并未结束。武静蕊利用四贝勒的宠爱除去了乌雅氏,自然惹怒了宫里的德妃。此次算是彻底激怒了德妃,再无修好的可能。之所以敢得罪德妃,是因为她压根不需要与德妃培养婆媳感情,她从不打算接受德妃的慈悲为怀。有萨克达氏这个真正的儿媳奉承就好了,她何必向一个不喜欢的人卑躬屈膝?更重要的是,讨好了德妃对她一点用处都没有。抓住四贝勒一人的心就足够了。乌拉那拉氏倒是讨好过这位婆婆,结果呢?吃力不讨好,还惹得四贝勒不高兴。萨克达氏同样如此。她又岂会走乌拉那拉氏与萨克达氏的老路?萨克达氏也不会给她机会,就算没有这回事,也少不了挑拨。当四贝勒提醒她今后少进宫,武静蕊就猜到了,德妃那边生气了。生气是理所当然。四贝勒的提点和维护是她所欣慰的。一个女人没有其他庇护,只有那个能带给她一切荣辱的男人,该是多么令男人满足。六分的在意也会变成十分的怜爱,全心的呵护。即便有了四贝勒的提点,也不代表她可以避免进宫,不进宫更不表示可以平安无事。德妃传她进宫,她是无法拒绝的。此次进宫,无非两件事。一是乌雅氏病逝的真相,二是教训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侧福晋。
若当真知晓了真相,德妃定是饶不了她的。萨克达氏似乎认准了她要倒霉,眉眼有些得意。“妹妹许久不曾进宫,想来许多规矩都生分了,妹妹可要谨慎些。”听了她不怀好意的劝说,武静蕊淡淡一笑,“多谢福晋提醒,妾身时刻记着呢。”说罢,扶着丫鬟的胳膊,率先上了后面的马车。萨克达氏脸色不佳,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就且看着好了。想到此,也上了马车,往紫禁城去了。进宫前,武静蕊悄悄让人去告诉了苏荃,未必有用,但总归是个希望。她不怕明来,但若是Yin招,她未必不会吃了亏去。离永和宫渐渐近了,武静蕊始终坦然。直到见到了德妃,请了安,德妃命萨克达氏起了,却当没瞧见她,理也不理,兀自与萨克达氏说话。萨克达氏也不提醒。“贝勒爷近来忙得很,鲜少进后院,额娘不知,贝勒爷一向认真,别的事小,妾身是真的心疼贝勒爷,希望贝勒爷顾好身子。可是贝勒爷哪里听得进妾身的话?还是要额娘多劝一劝了,您的话,贝勒爷必是肯听的。”萨克达氏这番又是为四贝勒着想,又是奉承德妃的话,着实令德妃舒坦了些。武静蕊牙酸,腿也酸,哪里忍得这个委屈?当下做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险些摔倒。殿里两侧站着的宫女嬷嬷无一人注意似的,谁也不来扶,分明有意看她出丑。武静蕊哪里会如了德妃的意?她一副马上要摔倒的样儿,眼见得她的动作引起了上头德妃的注意,一道凌厉的目光倏地落在她身上,透着不善。武静蕊连忙稳住身子,再次屈膝,“娘娘恕罪,实在是妾身近来身子有些不妥,才失了礼。”然后扶着额头,一副虚弱至极的模样。这下子对方想无视她也难了。德妃脸有些沉,好个武氏,竟敢明目张胆地挑衅她。这是完全不将她这个德妃放在眼里了。还记得以前见面,这武氏始终一副文静恭顺的模样,瞧着还算那么回事。此次竟全然变了个模样。可见以前都是装的。德妃冷着脸,训斥,“老四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可见素日里没分寸惯了,本宫这便教教你何为规矩。来人!”立刻有个面色严肃,颇有些眼生的嬷嬷走了进来。德妃吩咐,“把武侧福晋带下去,好好教教她规矩!”武静蕊立刻抹起了泪,哭哭啼啼,“妾身不知犯了何错?娘娘何以如此生妾身的气?妾身绝非不懂规矩,更无不敬娘娘之意,实在是身子不适,才失了礼,还请娘娘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