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膝下儿子那样多,是她和弘昐最大的绊脚石。但只要弘昐占了嫡子的名分,再努力争取到皇上的喜欢,那就是最大的凭仗,武氏再得宠又如何?……眼见着四贝勒沉着脸,大步走了进来,武静蕊纳罕,“爷这是怎么了?”不是去了李氏屋里?怎会这副表情?莫非李氏惹恼了他?不应该啊。难得四贝勒去一次,李氏怎会如此不识趣?四贝勒脸色冷的像冰,“爷竟错看了她。”嗯?什么意思?武静蕊茫然不解,但她并未好言安慰,而是笑道:“难得,爷如此好心去看她,竟惹了一身腥,还不如不去呢。”听出她话里的讽刺,四贝勒眉头舒展了些,“又吃的哪门子醋?爷不过是去坐一坐,看看弘昐,哪里惹得你如此挤兑爷?”武静蕊哼了声,“妾身哪里吃醋了?实话实说罢了。”她才不吃醋呐,人在那儿摆着,总不好一次都不去。去了又能影响什么?这些年她早看出来了,四贝勒是真的对李氏淡了心思,有的不过是过去那一点点情分,以及孩子的牵绊,这是撕扯不掉的关系。她不会小气到连这一次两次去坐坐都要生气。见他脸色依旧有些不好,武静蕊故意坐在他腿上,抚了抚他的眉头,“爷这可是受委屈了,真叫人心疼,这会儿就别恼了。”她故意如此说,惹得四贝勒动了情,又恼她胡来,一把抓住她的手,瞪了她一眼,“还不下去,没规矩。”≈lt;a href=”≈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lt;/a≈gt; tart=”_bnk” css=”lkntent”≈gt;≈lt;a href=≈ot;≈lt;/a≈gt;≈ot; tart=≈ot;_bnk≈ot;≈gt;≈lt;/a≈gt;≈lt;/a≈gt;“啧,爷是喜欢妾身规矩呐,还是没规矩呐?怎么瞧着像是言不由衷?爷惯会装的,这会儿怕是心里高兴着呢。”武静蕊毫不客气戳破了他的心思。四贝勒也不恼,只是颇有些无奈,这女人是愈发无所顾忌了。被她这一闹,心里的郁气少了些,旋即想起了先前的事,沉默了下来。“爷在想什么?这样入神。”四贝勒看她一眼,道:“爷在想,福晋久无嫡子,到底不妥了些。”武静蕊眼含诧异,“怎会突然说起这个?”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爷和李氏说了什么?怎会突然提起嫡子的事?”四贝勒看她片刻,握住她的手,道,“若是将弘旻养到福晋膝下,你可愿意?”武静蕊睁大了眼,一把推开他,怒了,“休想!”
武静蕊训子见她如此动气,四贝勒诧异了下,然后起身将她拥入怀里,“何必生这么大气?爷不过问一问,你不愿就算了。”见他松了口,武静蕊气消了些,但仍有些不快和不理解,“爷何必拿此话开玩笑?儿子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四贝勒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他既如此说了,定是有此心思的,但他无缘无故怎会这样想?莫非是李氏的缘故?但李氏怎会这样做?难道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还是李氏宁愿她痛苦难过,不在乎别的?“不会有人抢走你的孩子,爷不会允许,只是把弘旻记在福晋名下,他仍是你的儿子,爷不会让你们分离。明面上他是爷的嫡子,不会再有人诟病,你知道的,福晋进府多年,始终无子,而你……难免不好过些。”四贝勒缓缓道出自己的想法,神情似有些无奈。武静蕊这才彻底消了气,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可以理解,但无法接受。武静蕊坐下,断然道:“爷别再想这些了,妾身不会同意的,孩子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便是名义上是别人的也不行。”她就是这样霸道。自己的儿子,别人休想沾染一星半点。四贝勒哪里会想到她会如此着恼,早已消了那心思,甚至有些松了口气,笑道:“爷不过说了那一句,你竟气成这样,到底小气了些,罢了,爷不说了,莫再恼了。”两人间的气氛重新变得温馨,四贝勒忽然道:“你既不愿,爷倒有件事与你说,福晋无子,弘昐身为爷的长子,便是养在福晋膝下也不为过,爷有意将弘昐记在福晋名下。”武静蕊一诧,想到他先前那一说,这会儿竟改成了弘昐,可见是来前就有了忖度,故意那样激她。“爷既打算了,何必来问妾身?这与妾身何干?”武静蕊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四贝勒仔细打量她的神情,“你不生气?”武静蕊弯了弯唇,“妾身为何生气?爷说话好没道理。”见她当真无一丝恼意,四贝勒挑了挑眉,“你不怕弘昐成了嫡子,压上弘昀几个一头?”先前她那样反对弘旻记在福晋名下,他可以理解。但眼睁睁看着旁人的儿子成了嫡子,有几人会不在意?武静蕊忽而一笑,“那又如何?爷会允许旁人欺负弘昐他们吗?”闻言,四贝勒一愣,没有言语。看着她依赖和信任的神情,忽然心头松快了许多。“你倒是算计的好,嗯?这辈子是吃定了爷了。”“那不然,大阿哥是记在了福晋名下,可李氏呢?真就快活了吗?爷对我们母子好,才是最重要的。”武静蕊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甜言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