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款有两个元素,典雅跟时尚,没侧重,结合的不算很好。所以才会让人感觉缺少了点韵味。”“这个旗袍设计师的风格应该偏向国风式的正规旗袍,所以这次的改变尝试才会有点突兀。”许清轻轻鼓掌:“对,你都说对了。”其实许清原本没抱希望,毕竟宋相宜年纪轻轻,就算是旗袍设计师估计也没有很多经验,没想到越听越惊讶。设计这款旗袍的是位老师傅,以往做的基本都是国风复古款,带着天然的优雅跟风情。这次听到她提出的定制要求,老师傅也是说尽量试试。成品出来许清觉得还行就接受了,刚才的话只是想试试宋相宜的本事。这一试还真试出来了。宋相宜确实有几分本事。 喝的酒都进了脑袋宋相宜跟贺程煜妈妈聊得很投机,说是一见如故也不为过。许清被认识的朋友拉走时脸上露出颇为遗憾的神色,念念不舍的表示有机会再跟宋相宜探讨旗袍设计。秦家举办的宴会举处处彰显阔绰,宋相宜打量一圈,没去跟其他人寒暄,踩着高跟鞋漫步走到角落。宴会厅觥筹交错,她独自一人的身影看着略微孤寂清冷。宋相宜不知道有人在暗暗同情她。她在角落的柔软沙发上坐下,心情愉悦的从手包里拿出手机,调小音量,打开影视软件看这个世界的电视剧。来参加宴会是身为温太太该做的,这跟上司给属下交付工作是一个性质。员工接下任务自然要完成,但不代需要搞夫人外交额外冲业绩。手机屏幕里的电视剧刚播放,伴随着一阵浓郁的酒味袭来,耳畔响起一道男士的声音。“小姐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哪位先生带你来的,怎么把你一个人单独留在这里枯坐,这种做法实在是太不绅士了。”宋相宜的视线离开屏幕,掀了掀眼皮抬眸望向面前穿着红色西装,长相平平无奇的男人。这人应该是把她当成了被其他男人带来参加宴会的女伴。因为身份低微无法融入社交圈,只好落寞孤独的在角落里打发时间。鼻尖萦绕着刺鼻的酒味,宋相宜眉头微蹙后收回视线,连一句话都吝啬于跟借着喝醉故意耍酒疯的人说。角落里的灯光略显昏暗,眼前冰肌玉骨的女人长得是眉目如画,男人突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坐在这多无聊。”
“我带你去认识其他的宾客,今天的宴会来了很多知名大佬,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嘛。”男人把一杯酒递给宋相宜。意思不言而喻,喝下这杯酒就能获得扩展人脉的机会。见她完全不搭理自己,男人不知是真的喝多了还是自觉颜面扫地,亦或者是觉得她是在欲擒故纵。他眼睛眯起,伸出手想扣住宋相宜的手以便强行把酒杯塞进她的手里。这时,嗤笑声响起:“你喝的酒莫不是进了脑袋。需要我帮忙按着你的头在池子里醒醒脑吗?你最好想清楚搞砸秦家的寿宴你有几个钢蹦赔礼道歉。”作为常年混迹时尚圈的设计师,宋相宜在打量男人的一瞬间就已经看出他全身上下的衣着品牌是什么档次。这种大佬的寿宴场合,邀请的宾客身份都举足轻重。超级富裕家庭里教养出来的富二代们最基本的“伪装”技能还是有的。不管在背地里怎么胡作非为,长辈面前都得装得人模人样。这群纨绔子弟必定早在家里就被长辈们耳命面提过了,不会因为一时的色迷心窍搞事。毕竟搞砸宴会惹怒长辈,他们消费的卡轻则降额度重则被停。这些人是玩心重,不是蠢出生天。这人要么靠朋友混进来的,要么就是哪家不成器的亲戚。听到这番毫不留情的话,男人的身体在这一刻变得僵硬,捏着酒杯的力道加重。“厌蠢症都犯了。”宋相宜从容淡定的将手机收回包里面后站起身朝卫生间走去。穿着西装的少年随意倚靠在墙边,目光穿过人声鼎沸的人群,落在人烟稀少的偏僻角落。贺程煜拿着手机光明正大打游戏,一局死亡后抬起头,“霖哥,你在看啥。”温景霖:“那人是谁。”贺程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视线锁定在穿着红色sao包西装,手拿酒杯的男人身上。思索几秒,脑海里搜出这号人物,“好像是秦夫人家的某个亲戚,具体的名字嘛不知道。这位夫人嫁进秦家后没少接济娘家,但凡沾亲带故,一表三千里的亲戚都给安排得明明白白。”贺程煜话音刚落,得到答案的温景霖迈开大长腿朝角落走去,中途在摆放酒水的地方拿了杯酒。少年径直朝男人走去,两人碰撞时温景霖手中的酒水泼了对方一脸,浓郁的酒味货真价实的扑鼻而来。男人抬手抹掉脸上的酒水:“你……”温景霖:“你撞到我了。”男人满腔怒火堆积,咬牙切齿,没想到这人会厚颜无耻的倒打一把。他眼睛死死地凝视着身形挺拔,气质桀骜的少年,认出温景霖的身份后一肚子的火气不得不强制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