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当即禀报道:“大人,您看这地。”地有啥好看的,虽然心中这样想,目光还是落在了地上,然后目光就顿住了。这不是泥巴路,也不是青石板路,但却很平整,上面也没有泥土的尘土飞扬,难怪他觉得进入元安地界之后,马车很是平稳,舒服得他眯着眼睛,差点睡着了,所以关键是在这路上吗?左灿当即下了马车,亲自上前,仔细端详这路面,成色偏暗,看着是整体。他伸手摸了摸,很坚硬,很平整,是他不知道的,也从未听说的材质。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似乎是想到什么,左灿连忙起身,往马车的后面看去,竟然半个车轮印字都没看见,依旧平整如新。这条可是官道,经过的车辆不再少数,可见这铺路的材料的质量之好了。左灿心下瞬间闪过很多念头,如果他能够将这个占为己有,再将这个方子献上去,那么他定然会飞黄腾达的。此刻,左灿不想着要如何整垮沈佑了,而是想着要怎么样先将这个方子搞到手。他当即不再耽误,上了马车,让人赶紧赶车,早点进城,早点找到沈佑,让其将方子献上。只是行了半个时辰,随从又将马车给停了。这会在车上,左灿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得到方子后他要怎么运作,怎么让自己利益最大化,怎么让自己借此加官进爵,整个人越想越兴奋,越想越激动,想着恨不得能变出一双翅膀,赶紧飞到沈佑身边,让对方交出方子,再威逼利诱一番,让对方老实的守住秘密。正想得美呢,那边马车又停下了,左灿当即探出头去,这下不用下属指引,他已经看到了令下属惊讶的停下马车的缘由了。只见视野所及,那里有一片巨大的建筑,像是一片小村庄,上面有个牌子,写着元安县布坊。这些都不足以令人惊讶,染布吗,不足为奇。真正令人惊讶的是位于那染布坊中间的一栋三层小楼。那是一个圆形的三层小楼,白墙绿瓦,有一面墙上有大片大片的镜子样的东西。阳光直接洒落进去,能够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左灿简直恍若梦中,那又是什么神仙屋子,若是不亲眼所见,他根本不敢想象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屋子。左灿心中立刻又有了一件和讨要水泥方子一般紧迫的事情,那就是要这个屋子建造的方子。
了。她就垂着头,想着为什么小弟对自己的夫君会是这样的印象。明明夫君以前对小弟很好的,那个时候小弟念书不好,但夫君还是肯借钱给小弟念书啊。所以真的是像婆婆说的那样,小弟如今发达了当官了,就看不上她们这些穷亲戚了吗?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沈青就觉得很委屈,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着。沈佑本来呢正在研究杂交水稻的数据,这个东西他一直都跟着的,这个是关系到老百姓肚子温饱的事情,可以说是头等大事了,早一天研究出来,早一天造福百姓。因此一时间也没注意到沈青,过了好一会才发现旁边没了声音,遂转头去看,就发现人正搁旁边,低着头掉眼泪呢。沈佑嘴角抽了抽,这玻璃心的。而这个时候,田婆子也拉着田小生过来了,一看沈青掉眼泪,眸光一闪,然后就到了沈佑身边,悲伤道:“老婆子知道我们一家子身份低微,不配做大人的亲戚,这就带着田家人离开,希望大人不要迁怒于青儿,她毕竟是你姐姐。”话落,就拉着田小生走了,沈青赶忙追上去。田婆子就等着沈佑将人给喊回去,然后他们一家子就可以顺势留下来了。然后田婆子想多了, 根本没人来追,他们一家子就这样一边回头一边没办法的走了。沈佑自然是没有叫人将她们喊回来,而是叫人暗中跟着,等人安全到家了再回来就是。不然, 这样的人, 给她们点好脸, 她们肯定会蹬鼻子上脸的。秦氏也觉得很无奈, 遂也带着沈碧回去了。年一过, 沈佑就又忙起来了。水泥厂也建了起来, 修路的事情提上了议程, 如火如荼的干了起来。而这个时候,也是沈佑到任一年的时期, 上面有人下来考核。来的是知府左灿,此人是京城紫衣侯府的庶子, 算是那长乐郡主的叔叔了。此番万万没想到,沈佑会落到他手里, 在他辖下当县令, 可不就是落到他手里了。所以,这不任期一年一到, 他就赶紧的过来了, 准备要抓住沈佑的十大罪状, 好呈上去, 最好让沈佑罢官流放。这样可不就替长乐郡主出了这口恶气了。他在这个知府的位置上干了三四年了,想要挪一挪了。本来以为怕是还要再干个年才成,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好事送到眼前来, 这个沈佑可是来得及时了。那沈佑也是非常不识好歹, 长乐郡主这样好的妻子不要, 看他还能找到什么样的。不过,长乐郡主后面也找了今科第八名为胥,也是个年轻俊美的少年郎,并不比沈佑差什么。小两口恩爱着呢,一成亲就有了喜事,就是后面没注意,摔了一跤,八个月早产了。不过好在,孩子在肚子里面就养得极好,虽然瘦了一点,但非常健康。左灿一开始并没有给元安县消息,说自己什么时候去,然后就挑了个日子,带着人手乔装打扮的去了元安县。进了元安县的地界,就听外面一声惊呼。左灿当即一个机灵,来了精神,这是外面发生了事情吗,是命案还是抢劫?他已经想好了,要给沈佑安一个治理不严,办事不利的罪名了。这般想着,人也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就见前面干干净净,没有命案,没有土匪。害他白高兴一场,他顿时怒了,道:“你们瞎咋呼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