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
他挺动着腰,随着赤井的动作律动着。他挑起了话题并未说下去,只是在赤井的脸颊上轻轻地啄了一口。
赤井脸颊一热。但等他再看向安室透眼里时,那里面除了漫溢着的快感和接近癫狂般的自暴自弃,再见不到丝毫的怀念与温情。
安室透的身体里很热。被摸到乳首时会受惊似的颤抖一下。被内射的时候会用指甲抠人的背……
赤井熟悉着这具身体,即便这具身体和身体里的人与八年前时已全然不同。
这样的安室透,带着妖冶与些许的危险,却意外地甜美诱人。
他操控着赤井秀一的身体,借助赤井的力量攀上顶峰。
他惊叫着放纵自己的体液喷洒在二人连接的地方,再顺着那里,流向比私密更为私密之处。
高潮过后的他像只被雨淋湿了的小奶猫,脱了力气,只能温顺地趴在赤井的胸膛上,一双雾蓝色的眼睛半睁不睁地打着瞌睡。
赤井秀一伸出手去摸他的头发,没有躲开,任由他摸。
“去洗个澡吗?”二人的下身都是一片狼藉,更别说安室透下身那滴滴答答沿着大腿往下流的白液。
安室透轻轻地哼了一声,之后并无动作。
赤井秀一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
也只有和安室透一起,才能无须提防,全心全意地专注于眼前的人和事。这是fbi紧张压抑的生活之中无法期待的事。
他的手指伸进安室透的手指间,这样安室透的手掌就刚好被他的手掌压在底下。他的手掌碰着他的手掌。
“你不怕吗?”
良久,安室透开口。
“怕?”
“我有丈夫。我结婚了。”
“……”赤井秀一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也只是应了一句,“是这样啊……”
如果不是安室透提出来,他几乎忘了这回事。
既然想起了,便再难以忘怀。赤井秀一下意识地不敢回头,只觉得背后电视柜上那个男人正盯着赤裸着的他们,那张平庸的脸上满是嫌恶——嫌恶他们的丑。
安室透轻轻地笑了一声,又像是叹了口气。
“他不差。总也是不如你……”
赤井秀一拢过安室透的肩膀,二人依偎而视。
身上的薄汗随着身体的起伏渐渐消失不见,带走了皮肤上的火热,留下霜刺般的寒。
他急切地想要说些什么,在身体彻底冷下去之前,他要对赤井秀一说出那些话。
“秀一——”
称呼的转换让赤井抬起头。他的眼神带着耐心与期盼,他在等着安室透说出那些话。
“秀一——”安室透深吸了口气,语气又恢复了初见时的平和,“下次……想来找我,就给我打电话。”
赤井秀一愣了愣,呆呆地看着安室透。他一直看到安室透别过脸,从他身上爬起来,他在木讷地回了一句:“好。”
安室透洗了个澡。水淋过皮肤,身体又重新暖了起来。
等他走出浴室时,原本还坐在沙发上的赤井秀一已经不在。沙发微凹的痕迹,垃圾桶里使用过的安全套与润滑剂都是他曾经存在的证据。
安室透觉得意外地轻松。
除了冷掉的茶,茶杯底下新添了张便签条。上面端端正正地写着“akai”几个字母,紧跟着的是一串数字。
安室透将它拿起来,捏在拇指与食指之间薄薄的一层纸。
他捏着它,像是捏着一片垃圾,在客厅里走了三圈。
走过三圈后,它被丢进了电视柜旁的纸篓。
他的嘴角不住地颤抖着,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去。
或许是明天。他想。等到明天,他就会把那张字条从废纸篓里捡起,再以庄重的仪式将它展开、摊平,作为秘密珍藏于心。
但绝不会是今天。
如此凝练的弧度。从上至下,从任何角度看去都能捕捉到那一根线,完美贴合着手的轮廓。
凹的地方是指腹,凸起则是微屈的指节。笔直坠落后猛地向内一收——食指与拇指间牵连着皮肉的虎口。
降谷零雾蓝的眼里倒映着这瓶子的轮廓,亮丽的柠檬黄变成了金亮亮的一个月牙儿,在内湖幽暗的水面上从左滑到右,从右滑到左。
诸伏景光从架子上拿下那瓶黄芥末。降谷零发着呆,目光仍追随着景光的手,直到二人双目相对,他才发觉自己行为的异样。
景光摇了摇手中的瓶子:“我以为你没在用。”
“啊…”降谷零尴尬地笑了笑,“哈…哈…你用。我等会儿再来。”
降谷零低着头推开休息室的门,就听见景光从背后叫住了他:“零。”
“?”降谷讪讪回头。
景光咬了口手中的热狗面包,似乎也不在意同处在这个空间的降谷零:“你要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
他翻看着不知是谁留在休息室的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