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但是让她等下,阿尔弗雷德想看下她有没有受伤,当时还下意识对她眨了眨眼。
殷铃这时候才彻底看清这个继兄的长相,她们距离太近了,让她感觉不适,但她还是被迫把他看的清清楚楚。
他有着一头足够璀璨茂密的金发,眼睛是蔚蓝色的,他的眼睫毛很长,他穿着蓝白相间的运动衫,像大海里的浪花的颜色,她临摹过这样的颜色,他的头上还戴着类似的头盔,很显然是刚刚运动后回来。
她并没想到以这种方式认识他。
三四秒后,她才反应过来迅速起身,她拿出钥匙把门打开,然后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快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徒留阿尔弗雷德看着她的背影,准确来说是对着手里残余她身体的温度困惑。
阿尔弗雷德很快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是他新搬进来的继妹,因为不会有其他人出现在这里。
他的父亲跟他提到过,但他当时不是很在意,但她为什么不想跟他说话呢?难道他很讨人厌?
阿尔弗雷德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而且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还有她知道我的名字吗?
美国学校的课业很重,如果你想申请好的大学的话,那就没有快乐教育一说,以及中美的文化壁垒也需要她适应,所以母亲给她请了家教,每周都会来,她的继兄好像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但她并不关心。
老师是个好老师,她就努力的学,机械的学下去,反复想为什么她要在这里,有时候她梦到妈妈一直在她身边,偶尔会想到早逝的父亲。
而母亲和继父不常回公寓,而阿尔弗雷德不知道为什么回家也逐渐增多,所以她就被迫跟阿尔弗雷德很多接触。
有一次在图书馆,阿尔弗雷德坐在殷铃的旁边,一直专注的注视着她,这种注视让她很不自在,她问他想干什么,阿尔弗雷德说我只想知道你的名字。
因为那一天你没有告诉我,他想。
他明明可以问他的父亲,但他想通过她来知道她的名字。
她们之间自那次意外一直有种奇怪的氛围,因为这个动静,图书馆的路人以为她们是真情侣,就一起大声投诉让她们安静点。
在这种催促下,她有点恼羞成怒,更多是迁怒。
她对他说了她的名字,阿尔弗雷德说她太小声,她又说了一次,阿尔弗雷德说她说的太快,第三次的时候她已经将近失去耐心。
可是殷铃顾虑这是图书馆,在阿尔弗雷德一遍遍的催促下,她有点急躁。
所以她一气之下,一把拿住了阿尔弗雷德的手,想在上面用钢笔写下她的名字。
她忘记这不是正常的社交距离,而阿尔弗雷德却没有提醒,可能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
她认认真真的写,即使知道对方看不懂,因为距离太近,却没发现阿尔弗雷德在不自觉的数她的眼睫毛。
她在角落握住他的手,在他耳边用英文对他最后一次重复:
“我的名字是【殷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