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诺尔回到卧室时,已经是午夜了。惨淡月光透过琉璃穹顶泼洒在长绒地毯上,将原本温柔的暖色调冻得冰冰凉凉。不过,房间里充满了她的香气,这让他那具被凛冽北风刮去体温的强悍身躯,又瞬间喷涌出蒸腾的热气。颤抖的手指微微撩开床幔,想要借着微光确认一下她是否安然睡着。绵软被褥中曼妙的人形自由舒展着四肢,这是安全感满满的睡姿,她之前从来不曾这样入眠。正当他依依不舍地克制住轻抚她脸颊的冲动,直起腰来,一只暖烘烘的小手忽然探出,握住了他回缩的长指。如此猝不及防,莱昂诺尔晃了晃,险些将上半身砸在那层层迭迭的云朵里。“老公?”芙蕾亚星辰般的瞳孔在黑暗中闪耀着柔光,她的眼神没有聚焦,显然什么也没看清。但这过分强烈的存在感,还是让她霎时便有了反应。明明说好明天才回来的,怎么这么快?“乖,接着睡。我骑了一天的马,洗洗就来。”莱昂诺尔嘴角不自然地抽动着。她穿得太少,靠得又太近,已经有点令人难以忍受了。得赶紧去浴室解决一下,小半月没见,想得发疯。如果这时候失控,后果不堪设想。“嗯……要叫侍女来吗?”芙蕾亚眼神黯淡了一秒,旋即又抬起长睫,关切地问道。今天不是行房日,她记得很清楚。但这么久没回来,莱昂就没有半点亲近她的想法吗?“不用,我自己很快就能搞定。”似乎听出她略带委屈的声调,莱昂诺尔犹豫着凑上前,在她睡得绯红的粉嫩脸颊上快速啄了一下,便抽身退出了这座暖洋洋的温柔乡。骑装长裤的材质向来柔软不到哪去,否则很快便会被马鞍磨穿。挤压这一路,早已充血到了极限。莱昂诺尔不得不咬着牙,小心翼翼地解开内扣,将层层布料褪下,直至那根青筋盘虬的粗硬巨物张牙舞爪地露出了狰狞面目。不该在归途中一直想她的。原本已经很刻意在转移注意力了,药也带了充足的份量,结果还是胀成这样。莱昂诺尔缓步走下浴池shi滑的台阶,尽量不发出太大声响。
水冷着,刚好。刚才在床边衣架上拿来的睡衣外披,芙蕾亚应该只是晚间穿了一小会儿。气味淡淡的,是她独有的甜香。侍女明早就会把新的送来,这件即便沾染了他的汗味,也不会被她发现吧?想着,莱昂诺尔已经将那柔滑轻薄的衣料揉成一团,压在鼻尖。只是这么嗅了嗅,那根不听使唤的东西便又跳动着胀大一圈。“呃……”额角的细汗涔涔渗出,又顺着鬓角滑到下颌。快要丧失理智了,得赶紧射出来才行。他闭上眼,昏黄的灯光仍旧影影绰绰地照映着瞳孔深处。恍惚中芙蕾亚仿佛正向他张开手臂,半睁的水蓝色眸子噙着泪花,正在以一种极其魅惑的姿态,向他拱起了柔美的腰线。“哈啊……芙蕾亚……”男人粗重的喘息暧昧地回荡在冰凉的石质墙壁间,幸而这些石材在建造之时便被打磨成了凹凸的平面,吸音效果极佳。就连那过于狂暴的动作带来rou体碰撞的闷响,也都一并消融在雾气之中。伴随着一连串难以自抑的嘶吼,一股粘稠的白色浊ye飞进不远处的池水里,晃悠悠地沉了下去。莱昂诺尔显然还没满足,即刻又以惊人的速度大力撸动起那根敏感无比的rou柱,直至第三次喷射过后,隐隐的刺痛和麻痹感缓缓从腿间传来。每每到了这时,就很难再靠双手的刺激达到巅峰。可他还硬得发疼,今天不是行房日,不该碰她的。莱昂诺尔大汗淋漓地转过身,正要伸手去够刚才放在水池边的药瓶,却被那不知何时起出现在门口的单薄身影惊得浑身一震。“莱昂?”芙蕾亚圆睁的星眸中盈满了战栗的惊恐,被发现的刹那,双手捧着的睡衣也明显滑落了几寸,又被她慌乱之下紧紧地夹在腰际。“你忘了拿衣服,我……”清冽的嗓音此刻显得有些干涩,她垂下眸子,唯恐被他看出目光中的泪意。果然还是有所隐瞒吗?说是要沐浴,不过为了避开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