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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讲太多细节,她只告诉我,你不开心。”云溪山说:“我没也没和她讲很多,她告诉你的,就是她知道的所有了。”我看着他掐灭那根只燃到一半的烟,提醒他小心被同学闻到烟味,他满不在乎:“直接否认就好了。晚自习的铃还有一分钟就响,学长最好走快点。”我跟在他身后,整个脸都是烧的,他时不时回眸,不曾笑。

    5

    事实证明,色情看多了是没有好下场的。我对着早晨起来湿淋淋的内裤,绝望地想。

    我梦见云溪山了。他本该拿着笔的手裹住我的胸脯,本该含着烟的嘴唇贴在我的唇边,本该在笑着时藏不住的虎牙尖刺得我舌尖发痛。然后,他让我求他,让我战栗,又让我别哭。他使我流泪,又舔掉我的眼泪。

    我不敢再看他。刷牙时,他站在我身边,我低着头,牙膏沫子从嘴里掉下去,弄脏了洗手台。我拿纸巾擦掉后,以人生中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逃到食堂吃早餐。我吃不下东西,喝了两口豆浆,回教室早读。

    好,果不其然地犯了胃炎。胃像被火烧。挨到中午,还是很痛,但我更不想吃饭了,我被烧灼的疼痛折磨得作呕,只喝了杯热水,含着柠檬糖,跑回宿舍的床上躺着。

    我比往日沉默,舍友很快发现不对了。江蕤替我请了下午的假。卢安想拿点零食给我垫肚子,却发现全是辣的,只能作罢。我睡得昏昏沉沉,醒来时不知今夕何夕,宿舍里静谧得诡异,但云溪山还没走。

    “学长,来喝粥。”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我睡上铺,正准备下来刷个牙,又觉得没力气。云溪山踩着爬梯,拿了两个一次性杯,一个里装着水,另一个是新的,他叫我漱口,然后吐到干净的杯子里。他问我能不能上床,我迷迷糊糊地说可以。他端着粥,坐在我的床头。我接过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粥是温的。

    “你怎么没去上课?”我问。云溪山说,上不上课都一样,没什么好听的。好吧,虽然我很感激他,但我真希望这世上没有学神这种生物。他想下床了,但我不知为何抓住了他的袖子。我有点想哭。他好像愣了一下,我手里的衣料绷紧了一点,而后又松弛了。他突然凑近了,右手贴在我的额头上。“难怪这么奇怪,你发烧了。”我听到云溪山说。他大概是说了些劝我松手的话,我有点尴尬。他朝宿舍门走去,我以为他要去上课了。但他不久后又折回来,手里拿着一张退热贴:“我找校医要的。”我更想哭了,好丢人。

    我又睡着了,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云溪山还是坐在我床头。“晚自习要结束了,卢安他们快回来了。”他道。我垂下眼眸,发现我在睡梦里抓着他的衣角。

    我退烧了,但白天睡太久,晚上睡不着,我爬起来,站在阳台吹风。风吹得我头脑发胀,我想起云溪山的校服握在手里的感觉。有一个影子站到我身边,问我:“怎么还不睡?”我说不困。云溪山说,好巧,他也不困。他问我介不介意他抽烟。我本想摇头,最终却点了头。我怕那个动作让我回忆起那个不该出现的梦境。我们好久不说话,只是看着月亮被云遮住,再露出来。“学长。”他忽然开了口。“怎么了?”我小声问。“没什么。”他继续看了会儿月亮,然后回到他的床上,我的下铺,“最好还是别熬夜,小心复烧。晚安。”

    6

    我去找了以前的那个医生。

    他说欲望是人之常情,让我学着自我抚慰。说实话我没什么羞耻心,这在我看来与男性手淫没区别,只是人本能的欲望,一味压抑不意味着智慧。此外,我先前说过我误入过许多色情网站,于是这件事对我而言也就不存在理论上的困难了。

    我第一次用这里自慰是在一个夜晚,风吹动窗帘,我觉得冷,有点不习惯。我知道,不需要真正进入体内我也能获得快感,我的手指按在阴蒂上。我其实也有点怕入体,因为那儿说到底本来只该有一套器官,它真的太小了,指尖只虚虚地触及它,我就颤栗起来。

    我正回忆着里富有技巧性的动作,手机很不合时宜地振动。是云溪山打来的语音,我想挂断,回复说不方便,手一抖接通了,再挂显得突兀而莫名其妙,我只好停下手里的事,问:“怎么这么晚打过来?”他之前也给我打过电话,聊他的朋友和一些趣事,但三更半夜的,是头一回。

    电话那边是他浅浅的呼吸声:“学长。”

    “嗯?”我用一个语气词发问,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糟糕,再低头,发现自己无缘无故地高潮了。

    云溪山的呼吸又重了一点,好像在哭。

    “你……”我有点担心了。

    “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他绝对哭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爸妈,就连忙应说:“好。”

    刚相识时,一直觉得云溪山是朝气蓬勃的学弟,见到他抽烟后,又觉得他的每一个笑都暗含深意,甚至让我有点悚然——这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奇怪的、让我觉得他是一个有许多层次的人的感觉,如此描述或许过于抽象,但我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了——而现在,我看着他发红的眼睛,突然想起来,他不过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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