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笑问道,直接一手拍上了他的肩膀。
连兴杰突然被拍了一下,转过头看见来人後,心头又莫名泛起一种愧疚感,便别开目光道:「喔……嗯,出来了。」
华宗见他这样,眉头微蹙:「怎麽了?你还好吗?」要不是为了给少主做案件後续追踪,他才懒得过来管这家伙:「你在里面到底被问了甚麽啊?」
「就……」连兴杰犹豫着,转头不安的瞅了下後方高楼里那仍然亮着光的玻璃窗口,忙回过头道:「还是别在这说了,你是开车来的吗?」
「对啊。」
「那车呢?」
「对街。」华宗说道,往自己来时的方向指了指。
「那快走吧,这里不方便……」连兴杰忙道,一把抓住华宗的肩将他转过身,有些紧张的推着他离开了。
然而两人没见到,就在大门旁的警卫室里,一名警卫默默目送两人的背影离去後,便伸手将话筒拿起来附到耳边、拨了个号。
接着……发生甚麽了?
连兴杰的思绪转回来,坐在华宗的床上屈膝、靠上了发疼的脑袋。
他记得,之後华宗好像说要带他去排解一下心情,就拉着他去小店里喝酒吃宵夜了,自己当时貌似醉了,还说了一大堆东西,好像是把自己那之前被金承顺审问的东西全都吐苦水一样给说出来了。
「你、你不知道,他问的时候那张脸老吓人了!看着和和气气的,实际上就是头大狼,不知道甚麽时候能把我拆了吞进肚子里去!」
嗯……对,他还记得自己说了这麽一句话。
他应该……没有说的很大声吧?
连兴杰轻叹了口气,他也大概想起来自己为甚麽会在华宗床上了。
好像是自己昨天闹着要睡觉,结果一回来就扑着华宗的床睡了,看自己这身还是昨天那套,还有很重的酒味,估计昨天华宗根本懒的理他、直接找自己的床交换着睡了,就这麽由着他赖到天亮……
可他这是撞到甚麽了,後脑怎麽那麽疼啊?
而早些时候在总局内,待连兴杰刚从审讯室内出去,金承顺坐在那沉默了片刻,才透过黑玻璃朝隔间内的人招了招手。
不稍片刻,一名青年便抱着本笔记匆匆进入审讯室内,站到金承顺身旁,只见对方舒展了下肩胛从椅子上起身,凑过来低声说道:「去核对一下七区分局和七区宿舍的监控,确认他刚刚说的时间点是否相符。」
「是。」青年恭敬道,说着又笑着凑近问道:「不过局长,晚辈能问您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我不就带你来这实习的吗?」
「您不是早已经从连兴杰的手机里查到通讯纪录了吗?怎麽还要问他?」
「哈哈,路金啊,我是在赌。」
「赌甚麽?」路金疑惑道。
金承顺笑道,拍了拍他的背:「赌他是个大嘴巴。」
路金见他这麽说,不禁露出有些难以理解的表情,可看对方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却是配合上了他卖关子的节奏,笑笑没再问了。
不过两人刚没走几步,金承顺的手机便响了,见是从警卫室打来,便立刻接了上去。
「局长,有一个年轻人来把连兴杰接走了。」那警卫说道。
金承顺嘴角露出一抹不明的笑意,回道:「知道了,等等这今天影像结束後帮我调出大门监控传上来,辛苦您了。」
「是。」
警卫答完,通话就挂断了。
「看看,这不是就奔着来接人了吗?」金承顺刚挂了电话,立刻转头和青年笑道:「现在啊,就等上钩了。」
路金抬眉道:「是华宗吗?」
「那得看监控b对才能确认,但也不离十了。」
「您是真怀疑他啊?」
「也说不上是怀疑。」金承顺轻笑一声,说着,往路金肩头上沉沉的拍了两大下:「只能说要是真的就正好抓着,要不是真的,就当抓了个挡箭牌吧?」
次日清晨,也就是七区分局风波的隔天,金承顺差去调查的人早早就前来了,见路金站在一旁,请示了下金承顺得到许可後,便直接开始汇报了。
「金局,把连兴杰接走的那个确实是华宗。」那人说道:「还有,您让我们查他背景我已经查到了。」
「怎麽样?这个华宗平常有跟甚麽人交际吗?x格如何?」金承顺问道,边接过那人递来的资料。
「宿舍里的同事对他的评价都蛮好的,这x格……就是对中原人说话做事都挺礼貌的,可只要一遇到东瀛人,就常常不理不睬甚至口出恶言,但实际上吧,行为也没太恶劣,可能就是看不太惯而已。」
「已归化的……呵,就这麽着急的想和自己祖宗划清界线吗?」金承顺冷笑一声:「没有前科,十五岁就转学自己到中原来了?这倒是天不怕地不怕就往龙潭虎x闯,被东方介招进来後一直在组里实习……?喔,校园招才,还是用的已归化东瀛人专设保障名额,毕业後通过考试正式入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