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门铃又响了起来,这次是真外卖到了。
“好了好了,没事。”最后反倒是任柏尧安慰他。
“别别别。”佘宛白吓了一大跳,赶忙上去拦他。
但是此刻,他发现,他还是会贪恋一个温暖的拥抱。
他站在门外听了很久,直到有人醉醺醺地走了出来,看到任柏尧的那一刻被吓清醒了:“任任任…”
这件事已经过了那么久,任柏尧几乎是一种平和的语调说起来的。
任柏尧无奈的叹了口气:“吃吧,我跟你说。”
岑鹤听到佘宛白的声音,先是不可置信,之后看到佘宛白的身影,面目有些扭曲了起来。
这时物业急匆匆上来了,得到了任柏尧的指示后,边和任柏尧道歉,边架着岑鹤往外走。
佘宛白不情愿的从他身上离开,拿起手机,看到消息时惊讶出声:“我哥说我妈过来见我。”
他的家人都对他很好,也有很多好友。他曾经对自己身体的与众不同产生迷茫,痛恨这变成他人攻击自己的武器。他后来给自己加上一层厚厚的硬壳,不再轻易交付真情。
“我哥说她今天晚上就到,我哥已经订好了餐厅,到时去那吃饭。”
,“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原谅你?”
“我说的不对吗?”他问,示威一般昂起头,露出脖子上的红色,“你就是个怪胎,你就不怕你身边这位小情人知道吗?”
其实在他现在看来,也不算什么大事,但当时直接让他的爱情观崩塌。
“呵,你要是知道…”
当时,他自以为两人关系已经很好了,于是告诉了岑鹤自己双性体的事情。
岑鹤比任柏尧矮了一节,声音直接被扼住,他的脸上逐渐浮现出窒息般红色,仍一脸怨恨地望着佘宛白。
他也非常认真对待这段感情,介绍岑鹤给自己的朋友认识,给岑鹤送礼物,和他吃饭。
任柏尧冷冷地看着岑鹤:“你想说的话,宣扬的全世界都知道好了,我不稀罕,但你爸…”他冷笑了一声,“我不介意推波助澜一把。”
当时的任柏尧面无表情地直接走了进去,此刻整个包间鸦雀无声,他直接一拳砸在了岑鹤的脸上。
没想到他隔天,路过一个包间时,就看到了岑鹤坐在中心的位置,倚靠在另一个人的怀里,抽着烟,用一种轻蔑的语气说:“没想到任柏尧这么好钓,真是蠢得要命。”
晚上任柏尧把人送到了一个挺有名的酒楼门口,这是佘岚提前预订好的。
佘宛白不高兴了:“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反倒是任柏尧安抚了他:“我现在已经不介意了。”他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他现在已经没有那么愤怒了,甚至有些轻蔑,那么多年了,岑鹤还只会这招。
任柏尧忍不住笑出声,拍了拍佘宛白搂住自己的肩膀。
反倒是佘宛白气愤的不行,他突然起身,搂住了任柏尧,像要把他整个人都抱在怀里一样:“你才不是他口中的那样子呢,是他坏,他欺骗了你。”
包间里的人看向外面,都僵住了,只剩音乐声还在响。
“啊。”任柏尧立马坐直了身子,“什么时候?”他不知为何,明明与他无关,他的心里却莫名紧张起来。
当时,是岑鹤主动来追求他的,任柏尧虽然是双性的身体,但对自己的性取向还在迷茫的阶段,但岑鹤温柔大方,他渐渐被对方打动了,和他成为了男男朋友。
“那我到时送你去吧。”任柏尧说。
任柏尧把佘宛白喜欢在摆在他面前,但佘宛白一副被岑鹤刚刚的话气得不轻的模样,气鼓鼓地看着眼前的吃的,都没有马上动筷。
但他在此刻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一场谎言,一场笑话,他对岑鹤讲的话,做的事,都像直播一样被转述给其他人,被当做笑话一样引起一阵阵疯狂大笑。
但佘宛白仍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他凭什么这么说你?”
任柏尧:“岑鹤!”他提高了音量,脸也冷了下来,显出几分凶戾的样子,上前一步,直接掐住了岑鹤的脖子。
他冷笑了一声,泪水还缀在他的脸上,明明该是楚楚可怜的样子,但眼睛里闪出了疯狂的恨意,他古怪地笑了一下,对着佘宛白开口:“你知不知道,他是个怪物,他曾经告诉我,他是个…”
这时佘宛白的房间内传来响动,任柏尧顺势望了过去,佘宛白打开门,迷迷糊糊的走过来:“什么呀?”
他关上了门,阻断了岑鹤疯狂的咒骂声。
任柏尧在佘宛白惊慌的声音下,松开了岑鹤,岑鹤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脖子上显现出了鲜红的指印。
周围的人都起哄:“什么呀什么呀,岑哥快说。”
他无奈地拍拍佘宛白的后背:“你的手机响了,说不准有啥事呢。”
“不止这样呢,他昨天还告诉我一个秘密。”岑鹤摇着食指,一副有大秘密的样子。
两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