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太好了,终於和您达成了共识。」约克从桌子上跳下,微笑着盯着那低着头喘着大气的男人,又开口说道
──琉璃之子。
「应该就是这个了」格里菲兹自语道,然後不安地推开这扇b想像中还要存在重量的门後,他盯着里头依旧白得甚麽也没有的门内,最後深x1一口气,狐疑地提着脚步,走了进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必须选一个孩子,然後」格里菲兹深锁着眉头,脸se有些惨白,眼神望向坐在自己对面的艾薇拉,语气颤抖、话语未尽。
「凯因阁下,选吗?」艾薇拉不知何时也从窗边走了回来,将桌上的书册往男人方向推了推。仔细一看里头记载了一个个孩子的名字、特徵,还附上了照片。
果然,没一会儿,原本只存在白se的门内,出现了一个像是自己曾去参观过的、领主城堡下的地牢。只是这里显然b起那空间来得更宽敞、更明亮、更整齐一些,空气里还隐约散着清甜的香气。
蓝se的长发随着少nv垂下头的姿势,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格里菲兹的手背。同时也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扰乱着男人的心。
「真是荣幸能见到您,王已经吩咐我,如果您来了就要将这里的管理权全权交给您」那人语气兴奋到无法抑制的直上扬,将提着的竹篮随意摆到一旁的角落後,便迫不急待地将兜里的一串钥匙拿了出来,就要交给格里菲兹。
惊恐的语气和因为恐惧而扭曲的五官,在约克和艾薇拉看来却是非常不解,艾薇拉甚至还表现了几分不悦。
「您为何要表现得如此害怕?」终於艾薇拉忍不住地起身、离开座位,倚在窗边、皱起秀眉,语气透出些许的怒气。
格里菲兹揣着手里的钥匙,一边仔细地观察周围、一边小心翼翼地踏着步伐,然後照着天使的指示,来到了这里唯一的存在
「然後看是砍掉手脚还是挖掉眼珠,全根据您的需求。」艾薇拉一脸平静地说着,她显然不太懂男人在听完自己话语後忽然惨白的脸se是怎麽一回事。
在格里菲兹依然谨慎观察着四周围时,一个似乎穿着侍卫打扮的男人两只手臂提着几个竹篮子从其中一个紧锁的牢门後走出,他有些不确定地看着站在没有光的影子下、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格里菲兹,意边眯起眼想看出甚麽特徵来做判断,一边疑惑却不失敬意地问道
「喂!」格里菲兹慌张地转身,却发现各式各样的颜se在门的周围开始快速地散开不,正确来说,它是正在恢复物品本身原本的se彩。
「可、他们都只是孩子!我怎麽能对他们做出这麽残忍的事?」格里菲斯拿出条手帕捂在嘴边,似乎反胃得随时都有可会吐出来。
少年依旧翩翩有礼的声音里透着别人听不出的厌恶,可这在格里菲兹耳里却明显得刺耳,他自嘲般地笑着却无法作为。
「我我选我选」此时格里菲兹的脸早已被汗水给占领,看着眼前的少年和少nv,最终手大力地拍上那本册子,一脸惨白。
「诶等等!你是谁?还有、这里是哪?」格里菲兹打断那人的动作,而那人也一脸懵地抬起脸望着他。
“咚”地一声,在他整个人跨过那自己都不确定存不存在的门槛後,那扇透明的门就这样被大力地阖上了。
这也是格里菲兹地被称呼为
「其实您也不用
「你竟然还问为甚麽?这可是生命啊!这是杀人!」格里菲兹瞪大泛着泪水的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艾薇拉。
好不容易等那提着篮子出现在光亮下的人走到格里菲兹眼前,两人的额上竟都有着因为猜疑而薄薄覆在额上的细汗。而那人也不知是透过什麽方法,在见到格里菲兹时,浑圆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随即便一脸自信地确认了格里菲兹的身分。
那是一个乾净、一丝不染的纯白;像是在宣扬自己身分般的、洁净美好的白。
─那安静矗立在最底处的一扇微微反光映着男人紧张脸庞的、透明的门。
「是的。」格里菲兹有些意外对方知道自己,本能地想立刻往对方所在的地方靠近,但随即想了想还是决定等看清楚那人的行头後再作行动,b较妥当。
语气像是催眠一般圆滑、缓慢,却字字沉重地打在格里菲兹的心上。
如果不是自己看见了眼前那一排排被锁上层层大锁的牢门,他甚至觉得这里不是地牢。
「可是这是您期盼、您希望的力量,不是吗?」约克也从座位上站起身,然後整个人坐上了那原木桌,居高临下地、用充满审视意味的目光直盯着格里菲兹。
「您是格里菲兹?凯因阁下?」
三人坐在有些破旧的椅子上、围着屋里唯一一张原木桌,桌上是一本敞开的书册,表情凝重地不发一语。
「别忘了,最後还得将琉璃心给挖出来打碎」约克在一旁竖起手指提醒道,想再说些甚麽,却被格里菲兹颤抖的声音给打断
奈哲尔,你父亲应该是醉了,喊个佣人将他扶进房里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