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窗外下起大雨,雨水咚咚咚地大力划过窗面,她喝了一口茶,心思从书上飘到了艾席亚,她居然想送一件小雨衣到他那里。
「艾席亚坟上的花圈不都是他做的吗。」他带着笑看了她。
那是他们两个第一次按照食谱做的餐点,酷拉皮卡忽然想到自己怎会糊涂到在重要的聚会上端出第一次「实验」的结果。
「是啊。」
「你现在自由了,不过我还是会去找你。」不着痕迹地笑,他极有自信地说。
「客人不会知道。」他笑,或是都给侠客和玛奇也可以?
「枯、洛洛……」
他面前有三个大石头,其中一个底下藏了他的玩具。
她猜库洛洛在她真的释怀前没开口讨论搬家的打算。
「不奇怪吧。」思考了一下她这麽说。
「擦乾再进来吧。」酷拉皮卡丢过毛巾抱走艾里奥。
「你怎麽知道。」
「他叫我库洛洛!」
她在下午去探视了艾席亚,看到了小墓上有一把开着的伞。稍微整理将伞收起她笑着回去了。
酷拉皮卡正在厨房里准备下午要招待客人的餐点,她邀请了巴古医生,以及没意外也会出现的吱吱姐姐喳喳哥哥,倒是库洛洛也在几天前赶回来,感受得出他对错过艾里奥第一次生日的怨念。
巴古医生说他们还年轻,准备好了可以再有机会,但她和库洛洛却有默契地都没提起那些。
新居依然离艾席亚落脚的森林不远,但离医院与市集更近,让酷拉皮卡可以轻松地处理生活和艾里奥;他在这里迎接了他三岁的生日。
库洛洛举起艾里奥让他无法整个人贴在自己身上x1收他「多余的水分」。
「而且他手脚学东西很快,我们应该可以b一般人更轻松。」他笑。
她听到艾里奥往起居室边叫边跑後突然失去了声音,起身探看才发现库洛洛在大门边一身sh地回来,艾里奥对他一身sh黏的衣服感到有趣。
「这样?」他加了些调味酱料进去,却不知b例对不对。
「你都吃了、就嚐一下吧!」紧推着他的脸、摀着他的嘴巴,她觉得她在对付一个幼稚至极的顽敌。
酷拉皮卡本来觉得是他放水或是单纯艾里奥好运,但库洛洛却忽然说了:「这小子的直觉很准,跟你之前的一个朋友很像。」
於是库洛洛立马送了些到自己嘴里,然後凑近她的脸却被她沾了些面粉的手强力抵抗。
确实她只教了艾里奥一次他就记得该怎麽做,以那年纪的孩子所有的手指应用技巧她也感到不可思议;往後每次到艾席亚的墓前他就都自发地编起了花圈,即使力气不够编得零零落落的,他的花圈还是连接着。
在他还不知该如何回应时酷拉皮卡牵着艾里奥往房里走了,让他更受打击。
她停止思考让自己冷静,笑了笑继续,艾里奥则因为忽然的磅礡大雨声兴奋地满屋子跑,边模仿着雨水的声音。
「边边!」他指向他的右手边,库洛洛替他翻开,让他拿走玩具,果不其然他又猜对了。
他笑着回覆了声:「好。」
「艾里奥,东西藏在哪边你认得出来吗?」不同於昨日的大晴,翌日库洛洛和艾里奥在院子里游戏。
「不要。」他毫不迟疑地否决。
酷拉皮卡瞪视着他,说:「你都不敢吃谁想吃啊。」
「我来。」她使了眼se,要他送些到她嘴边。
她想他说的是小杰。
「有乖乖的吗?」
「什麽?」
面前儿子发音奇怪地喊自己名字让他大吃一惊,敢情他发觉自己地位在家里确实是最底下的?
森林围绕着的小坟有了访客,因为雨水景se彷佛都似水彩画般被晕染,他看到了坟上碑上被雨水打得楚楚可怜的花圈,白的红的紫的h的与草绿染在一起,他嘴角上升了些弧度,放下一把伞离开了。
「酷拉皮卡,你知道刚刚艾里奥叫我什麽吗?」
「我去拿毛巾。」她说。
库洛洛觉得她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吃着她做的晚餐时她说:「或许该准备搬家了,艾里奥也需要朋友。」
「你嚐嚐?」虽然是生的,但既然都是食物应该能预先嚐出些味道。
这阵子库洛洛不在,她和艾里奥待在家里,偶尔和他在森林里散步、探望艾席亚,他的「吱吱姐姐」「喳喳哥哥」偶尔也会来看他;让她意外的是两人对吱吱喳喳这个叫法没意见,但不准他叫他们「阿姨、叔叔」。
「他现在很会学人说话,我这样叫你他学起来很正常。」看到库洛洛一脸讶异她又补充。
离开时经过柜台他顺便请护士稍後照看一下酷拉皮卡,老是如此激动难说是否有了不好的影响,他怀疑自己的直到艾里奥懂事前都不能让孩子知道他的本业,以免心智未来遭受影响当时他很好奇自己在酷拉皮卡心里究竟是什麽形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