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甜言蜜语一会,夏谨仪便勤快起身换床单。他把心满意足得双颊飞粉的关临裹上被子,抱到椅上端坐,结果他刚一转身,关临就钻出来,像个移动电热毯那样从背后抱着他,nai子贴着他的背,脸也埋在他肩颈处,充当着大尾巴跟随他到处移动。
夏谨仪突然被抱住,尽管面上不怎么显露,心房却是暖涨欢愉,只觉全身都被绵软的情意浸泡着,似乎连空气都被渲染成粉色系。
他刻意放慢脚步处理家居杂物,让身后的大尾巴能小心跟上。
两人一边你侬我侬喃喃细语,一边将沾满两人体ye的床单塞进洗衣机时,关临若有所思地嘀咕了句“嗯真奇怪,怎么好像没见过两老头平时洗床单的?”
夏谨仪顺其自然地接着问,“临临,你家人比较喜欢什么?”
“汪汪汪?”
“周六不是要去你家吗,总得买点什么送去。”
关临本想急吼吼地说买个屁买,转念又道,“也是,你要讨好我爹爹才行。”但我都把夏谨仪吃抹干净了,他们还能说什么,送啥不是送,而且买贵了又不是,买便宜又不好他懒洋洋在自家老公背上蹭着自己软绵绵的nai子,遐想着夏谨仪用硬邦邦的肌rou给自己的nai子做按摩,姿意随心道,“旺旺大礼包吧,物美价廉,全家都爱吃。”
夏谨仪回头就抽了动个不停的nai子一下,两指夹住关临嗷嗷叫的小嘴巴,佯装严肃地说,“今天才周二,还有几天,我们认真想想。”
好嘛关临心底转着圈圈,就喜欢夏谨仪这种认真的模样!不过夏谨仪的家人怎么办啊,他们怎么就不同意了,之前见过他父母似乎都挺开明和蔼的啊。这两天,这事已经在关临脑里跳了好几回,焦虑,又没想好怎么开口问,正好夏谨仪这次提了!他挣开夏谨仪掐着自己嘴巴的手,期期艾艾地问,“那你你父母那边是,什么情况啊。”
夏谨仪似乎也没有为这个问题表露什么特殊情绪,想是早已猜到关临会忍不住问。他轻笑一声,被打开的手抚上关临的颊,顺势而上,动作轻柔地揉着关临柔软的头毛,白炽灯下被渲染得显出琥珀色的眼瞳里透着点让关临沉迷的幽暗。
“其实我母亲可能以前就,”他斟酌半晌才开口,“对你有点看法。不过你并不用太在意我父母,他们都擅长做表面功夫。。”
这个说法让关临有点茫然无措,呆立原地,他张了张嘴,吐不出半个字。
“以前你送我的手机,我母亲一开始不知道,大概两月后有次我看手机被她发现,她暴跳如雷,说会严重影响学习,抢过去把手机摔了。”夏谨仪淡淡地说,“后来我自己偷偷做兼职赚了点钱,买回了同样的手机。我母亲这次发现后,没说什么,也许是因为知道说了也没用。但以后每次你来找我或是我去找你,她都很明显是黑着脸。”
“你知道吧,我父亲是公职人员,母亲是全职主妇。父母之间看似举案齐眉,实际感情如何我也无从断定。母亲喜怒无常,”夏谨仪的表情有种让关临陌生的漠然,“嗯,喜的时间比较少。我曾经猜测,也许母亲一直都很缺乏安全感。”
“也做过一些努力,想要让母亲快乐一些。但后来发现,安全感一方面要和相处的人互相给予,另一方面还要靠自己给自己。”
“父亲比较在乎脸面,但之所以会反对,更多的我想是感到被我忤逆了吧。做领导的都不会喜欢被属下捅刀,还是背刺。毕竟他其实一直都不怎么管我。他为我取名谨仪,是希望我能自律,自知,自我约束,”夏谨仪顿了顿,轻轻说,“不需要他来管教。”
话语落下后,两人陷入沉默,房间内兀然只余暖气机轰轰和加shi器咕噜的声响。昏黄的街灯自一指宽的窗帘缝隙中见缝插针透入,映在未启动的洗衣机上,竟让关临感到双目刺痛,这些不曾听夏谨仪提过的事,却是他往昔的每日。
关临突然生出几分气郁不平,又泄气无力,像被人一拳打穿的沙袋,哗哗地,沙子倾泻而下,砸落一地。他深吸气,断然上前一步,张开双臂,用力将夏谨仪的头颅揽入自己胸膛,埋在自己高挺的双ru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