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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心头一刀。

    小皇帝小声恳求道:“再抱我一会儿。”

    摄政王不敢说话,怕一开口也是哭腔,就只好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地转身下了台阶。

    摄政王府冷清得几无人声,家里的老仆见他回来热泪盈眶,连声张罗着给他接风洗尘,

    摄政王无事可做,任由他拉着自己洗涮了一遍,和两个幕僚围坐了一桌喝酒,

    那个仰慕他的参事举着酒坛灌了自己两坛,攒出了勇气上来抓着摄政王的手自荐枕席,

    摄政王也喝了一肚子黄汤,眯着眼打量了他一通,嫌弃地一脚踹开,

    挑拣道:“个子矮眼睛小鼻梁短耳朵扁头发少,灭了灯也不找你这样的。”

    委屈得参事坐在地上打滚,幕僚把他当个绊马索跳来跳去,

    摄政王坐在一边喝彩,大着舌头给他们唱荒腔走板的战歌,唱着唱着哇哇大哭,

    拍桌道:“老子丢官失恋还秃头,谁能比我惨?”

    参事的声音比他还大,呜呜道:“我也失恋了。”

    剩幕僚一个看着他们拍掌傻乐,闹了个一地狼藉。

    摄政王醉醺醺地摸回自己屋和腰带打架,

    被老仆追在后面手忙脚乱地塞了一嘴口齿乌髭,东倒西歪地刷了个牙,

    对着水盆嗷嗷地直叫唤,说里面藏着鬼,不肯洗脸,

    老仆打不过他,只好悻悻地放弃了,把他外衣扒了往床上一推,关上门走了,

    老白猫眼疾尾快地收起了横在枕头上的尾巴,还是被这醉鬼垂涎地抓着爪子啃了一口,

    动手动脚道:“心肝美人儿,来给我抱抱。”

    被猫用肉垫照着鼻子揍了一巴掌。

    小皇帝跟着他溜出宫,躺在摄政王被子里可怜巴巴地想:我才是他心肝呢。

    摄政王晕头涨脑地往床上躺时摸到一手温热的皮肉,手感有点熟,

    他坐起来借着床头的烛火看了一会儿,

    看着是个肥瘦相宜,骨肉匀称的,于是喜滋滋道:“这个我喜欢。”

    小皇帝曾试过摄政王缺席的日子,那时他还年少,满身鲜衣怒马的少年气,不算太难熬,

    可现在摄政王一走,只是一顿晚饭的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娇惯得没办法熬了,

    按捺不住地偷溜出来找他,

    摄政王摸着他说喜欢,小皇帝便活了过来,

    他脱了衣服,用腿勾着摄政王偏瘦的腰身,让他进入自己。

    小皇帝感觉痛,但是想把浑身的力气都用来紧紧搂着摄政王,

    他的呻吟声撵走了一只猫,引来了一个长着伶牙俐齿的摄政王,

    摄政王细细地舔他的唇瓣,像打开一个藏着珍珠的蚌打开他,

    蚌壳里的嫩肉从没见过天日,碰一下便甜与酸涩倾盆,

    痒得小皇帝口角溢血,犹自含笑问他说:“阿岑别走了好吗?”

    摄政王见血一下就清醒过来,惊慌失措地披上衣服奔出去大喊医官,

    医官应了声,又掉了魂似的奔回床边,

    小皇帝正好抬手擦了一把嘴角的血痕,见他进来,把头转向了另一侧。

    摄政王的酒意已经被小皇帝这一口血吓得四散奔走作鸟兽散,

    他不能猜测这变故是如何发生,生怕答案叫他追悔莫及,

    就只能失魂落魄地坐回床边,把小皇帝的手从被子里搜出来紧紧握着,

    小皇帝手被他抓痛了,但他觉得这是偷来的时光,便不忍心提醒他,

    也悄悄地回握过去,却把摄政王惊醒了。

    他从床边跳走,手却忘了松开,把小皇帝拽得起来了一点,被子从他赤裸的胸膛滑了下去,

    小皇帝胸口有他的吻痕,颜色还是艳的,

    摄政王下意识地把被子提了上去,避开了视线,

    小皇帝心里有些懊悔,不敢再向他索取温存,只好责怪这口血吐得不是时机。

    摄政王府的医官曾经是个随军的大夫,上了年纪后就在摄政王府里讨口饭吃,

    他擅长治急症和外伤,过来搭了会儿小皇帝的脉,给他开了个安神的方子,

    偷偷摸摸地把摄政王拉到外面,小声说:“这是慢病,我不擅长这个,麾下最好再找人来看看。不过按常理,郁结的血吐出来就是好了一半,剩下的慢慢调理即可。”

    摄政王低声谢过他,不好意思叫老仆起来,自己把他送了回去,才去见小皇帝。

    小皇帝偷了片刻温存,放在舌尖心头回味三四遍,

    感觉够他接着回去做个无私情的帝王,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准备走了,

    看到摄政王还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轻声道:“让阿岑看我笑话了。”

    摄政王手里拿着药方,后怕还没从他这完全离开,手是抖的,连带着纸张簌簌作响。

    摄政王走时小皇帝还健康得一晚上能睡他三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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