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广陵，他说得话都不管用，那没几个人说话管用了。”
中央顶层追求gdp更是从大局出发，国内有大批适龄青壮劳动力。如果不追求gdp。那经济的盘子不够大。就不能提供足够的就业岗位，大批适龄青壮劳动力失业，将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严重会造成社会动荡。
毛西溪刚从前线下来，见到李义东拿着电话小跑过来，拉着毛西溪问，“市长呢？”
“这样啊，我现在打电话到市府那边，让市府的同志给省里传真一份救灾情况的大纲，我再口述给他补充一些内容了。”
“省里开会，说广陵很多数据资料没上报，省里领导发火了。”
“现在情况还算正常，争取今晚把这一段路打通。”杨子轩擦了擦鼻子。
两人虚以委蛇一番，杨子轩挂了电话。立刻让马勇把市里救灾情况。救灾措施。救灾形势整合到一份报告上，传真到省里去。
那大嫂疑惑道，“他说话这么管用？”
杨子轩刚回来，李义东气喘吁吁跑过来，命都快丢了半条，难以呼吸说道，“市长，省里来电话了……”
吕青青见他空手而归，疑惑问道，“广陵方面还没法接通吗？”
杨子轩反对单纯追求gdp，片面追求gdp，但是并不反对在追求gdp的同时，发展各项社会事业的做法。
“叶哥太客气了，说来也是我们工作没做到位，还请叶哥在省领导面前给广陵美言几句。”
叶宗良脸色很难看，但是猜测不到杨子轩是不是和陈志温关系改善了，或者更加亲近了，叶宗良只能憋着一口气，“子轩啊，我是宗良，你们广陵怎么回事，这次救灾情况，怎么都不跟省里说明一下呢？现在省内对广陵的情况，是两眼一抹黑啊。你现在在哪里？”
叶宗良有些鄙夷了，你这个市长铲什么冰，作秀成分居多吧，想是这样想，但是嘴上却说另外一套，“铲冰啊，现在情况怎么样?”
杨子轩很能理解，从上到下各级政府追求“gdp”的心态，下面政府追求gdp是为了政绩，gdp成了很多地方政府极为重要的考核指标，甚至新世纪之后，有人认为，国内发展如此之快，正是得益这种对gdp政绩的极致追求。
杨市长也是早就看透了这一点，才开始逐渐疏远梵清丽，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可没心思和精力去“改造”一个思想性格已经定型的女子。
“好说好说。”
“现在情况是这样了，省里几个领导同志在开会，省委那边也派了个苗玉龙同志过来，听取全省救灾情况的汇报，现在就缺你们广陵的情况了……”
“麻烦你了，辛苦你了。”
杨子轩侧头瞥见远处的梵清丽，叹了口气。
“已经联系上了子轩同志，他说他正在什么前线铲冰……”
“那快点去找杨市长……”
“到前线去了。有急事？”
杨子轩笑了笑。“年后你可以到市产业园那边看看，有没有招聘？我听说产业园要引进一些电子产线，应该和你在黄浦干的活差不多。”
他和她应该会越走越远吧，这次在“舆论控制”上的分歧，只是导火线。
梵清丽在远处把刚才那一幕拍了下来，见杨市长越走越远，心头却有一丝失落。
叶宗良回到办公室内。
“是的是的，我也是在电子厂，如果能在广陵工作就好了。”
但是，杨子轩在体制内行走，有时候必然要对舆论进行必要的引导。
所以，90年代中央顶层明知这种单纯追求gdp的方式有问题，但是毕竟是利大于弊，只有到经济发展到一定水平，才能修正这种发展观念。
“嗯，他是广陵杨市长，你多看电视，就认得了。”
“行，行，行，不过要抓紧时间，不要让省领导等太久，他们也很忙，耽搁不了太长时间。”
李义东笑道。“他如果这样说了，那就是真的了。”
“前线，什么前线？打仗吗？”吕青青语气不善。
那大嫂吓了一跳，“他那么年轻，难道是个大官儿？”
杨子轩拿着电话，听到信号不是很好，“喂，我是杨子轩……”
杨子轩把小女孩放下，缓缓离开，不过那大嫂对杨子轩的话还是有点怀疑，问跟在后面的李义东，“这位同志，刚才那个小青年。说产业园那边会有电子厂引进来，是真的吗？”
梵清丽有着非常浓厚的“新闻主义理想”，虽然能够容忍杨子轩某些“恶习”，但是断然不太可能接受杨子轩对舆论的管控这种方式。
那大嫂彻底震惊了，想到这市长刚才还抱了她的女儿，心里还不敢相信那个态度平和说话平静的年轻人，是全市几百万人口的父母官。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我现在立刻安排。”
“我在铲冰。”电话那边声音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