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朗冷冷一笑,竟不肯回答。
俞彦一瞬间压力巨大,但他还是越众而出跑到关朗身前,揽住吕烈充满攻击性的动作说:“他虽然恨你们,可也是被你们养起来的对不对?要报复怎么报复不行,难道老爷子一个老头儿能打过他这种壮年不成?非得要变成狼才能报仇了吗?”
俞彦却说:“我们搜查完再来挑狼也是可以的吧?规矩有说不许搜查每个人的房间吗?”
吕烈皱眉思索:“有点意思。”
吕烈挥开俞彦又要上手,俞彦拼命阻拦:“不行,不能这么含含糊糊地就确定是他!推理呢,不在场证据呢,辩白呢,投票呢!?如果杀了他,如果杀了他”
袁平安又吵吵起来了:“你看,他亏心,他什么都不敢说!如果不是他他为啥不说,他不怕死吗!”
至于剩下的那对双胞胎,分别叫吕明、吕亮,是本村人跟误入村子的姑娘一起生下的小孩,可惜孩子们的父母都去世了。
“平安!”妻子吕灵连忙拉住丈夫:“别瞎说,小朗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还有,刚才袁叔也说,变成狼就仿佛成了畜生。人变成狼以后,很有可能像畜生一样是没有记忆没有理智的,对不对?万一这样,攻击谁就完全是无目的的随机事件——你们能明白随机是什么意思吗?——从动机上分析是绝不合理的。”
这下,其他村民才跟着他一起走出少
“那现在要怎么找狼?”双胞胎里的哥哥吕明问。
关朗并不慌乱,双手抱怀,冷静地说:“对,我恨老爷子。当年我跟父母误入村子,虽然年纪小,但记事儿特别早。所以我记得,闹人狼的时候,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地指控他们是狼,把他们推进庙后面的井淹死了指使者就是老爷子。所以我恨,我不光恨他,我恨你们所有人!”
无事发生。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划过。俞彦抓住这个灵感,立刻大叫:“如果杀了他,他不是狼,狼就会继续杀人!这就是他想要的,他碍于你们把他养大的恩情下不了手,所以宁愿伪装成狼、掩护真正的狼,让狼替他报仇!”他说完看向关朗,发现后者虽极力控制,却隐隐变色,顿时松了口气:他猜对了!
听他这么说,围在他身边的人呼啦啦都散开,壮汉吕烈更是挽起袖子,好像要直接把关朗当狼掐死!
至于那位文质彬彬的大哥,他是外面来的一对夫妻的儿子,名叫关朗。关家父母都在之前一次人狼祸害中去世,留下那时关朗被村民们拉扯长大。
“有什么不可能,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半夜变成人狼的杀人,那还是人吗,不是人!他早就记恨老爷子,我知道,不信你们问他,他是不是恨老爷子!?”袁平安用手指着关朗的鼻子。
吕雾也说:“我给关朗打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他对村子还是有感情的!”
俞彦说了一大堆唬住其他村民,又皱眉看着关朗:“还有你也是,你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
袁平安还想说什么,被吕灵哀求地抱住手,终于没在说什么。
他的妻子便是那位眉眼温柔的大姐,她比袁和平小十岁,当年不到而是就嫁人生子,也是村里出生长大,姓吕,叫吕灵。
“可按规矩是要在少爷庙里把狼挑出来啊。”吕灵有些不安地看看少爷像。
这对夫妻的孩子,便是那个青涩少年。他看着瘦弱像是未成年,其实已经十九岁,名叫袁青。
俞彦无奈虽然被这气氛搞得有点忐忑,却还是率先出了少爷庙。
“俞彦,你说呗。”吕亮借口。
“这还用问吗,屁大点的村子里谁跟老爷子有仇?”中年大叔袁平安立刻开口,朝文质彬彬的关朗脚下吐了口唾沫:“就是你这个挨千刀的小崽子干的吧!”
俞彦努力记住这些人的名字,眼睛在吕烈身上凝滞了一会。
其他村民也小声议论。
本村出生的吕雾是女巫,她名字的谐音似乎是某种提示。按找个逻辑推导,同样本村出生的吕烈很有可能就是猎人得想办法试探他的身份,也不排除像吕雾一样有特殊身份而不自知。
村民齐刷刷看过来。
俞彦整理了一下思路,他知道这不是单纯的狼人杀游戏,于是说道:“我们挨家挨户搜查一下,人变成狼又要死人,应该会有毛发或者鲜血之类的证据残留。”
死去的老爷子显然是本村原本的话事人,他没了,又高又壮的吕烈就接了指挥棒,他粗声粗气地说:“大家都来说说吧,这人狼到底是谁?”
俞彦看得目瞪口呆,见吕烈已经抓住关朗的领口,其他村民竟然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忍不住大喊:“不是不能这样搞啊!”
路勿入此村,从此再没出去,在村中娶妻生子。
这个大概没有,不过大家不知为何对少爷的威力恐惧非常,竟没有一个人肯迈步?
“关朗,怎么回事?”吕烈问关朗。
“所以你们不能就这么把他弄死,这样才顺了他的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