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事实证明没有。
小指蹭到小指的皮肤，麻麻痒痒的触感，他的指尖有点凉，也不知是不是他指尖的凉，触碰的一刻她打了个寒颤。
摊开的手臂搁在扶手上，和他们也不过两三米的距离。
“就是你想的那样。”凌清远贴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我早就疯了。”凌清远轻轻扬起一侧的嘴角。
凌思南一怔，水做的眸子蓦地睁大，用气音小声说：“你、你不会是想……”说话的时候目光还扫向不远处沙发上的爸爸——男人半眯着眼注视着电视荧幕，嘴里时不时冒出三两句呓语，醉意醺醺。
那就要理所当然承受所有的不顾一切和自食其果。
一定是她想多了，清远再变态也有分寸的……
他时不时开口说话，具体是什么内容凌思南已经全然注意不到了，只见弟弟端端正正倚着沙发答应着，外表一如既往内敛，且，疏淡。
心跳又快起来，连带着她的血液从指尖返流上涌。
“——第二天就什么都记不起来。”
可他只是唇角扯起弧度，下一秒半温半凉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岔开的十指叠在了一块。
凌思南吸了一口气，心惊胆战地盯着那端父亲凌邈的一举一动。
凉。
两只小指抵着彼此，他勾起小指轻轻摩挲。
可是只有她知道，那一刻少年的手指已经从毯子下越过，摸索到了她的腿沿。
像是感觉到她仓皇的情绪，他只是轻飘飘送来一瞥。
下一秒刘海垂落，也半掩去了他眼里的光，“从你，回来那天起。”
感觉到身边动了动，沙发就往那儿陷落，她的身子也跟着往那一边倾斜。
……会被发现啊。
把毯子拉至他的膝头。
肩膀能感觉到布料另一端传来的热度，以及臂膀上紧实的肌肉。
凌思南面有难色地收回目光，这种心一直被吊着的感觉太糟糕了。
耳朵因为那一口气憋得晕红，她后仰了些想要逃开某人的亲近，还不忘瞪他：“你疯了吗？”
父亲凌邈用遥控器关了顶灯，似乎厌倦了追车的晕眩画面，在上百个频道间随意切换节目。
直到碰到一个肩头，抵住。
但那都不是最重要的。
电视里播放外语谍战片，凌邈仍旧半倒在沙发上，撇着头望向电视机，也不知道到底看进去多少。
她抿唇，不动声色。
他侧目看了她一眼。
客厅本来就没有开大灯，只有吊顶的小灯亮着，淡淡的冷光。
背着父母都已经战战兢兢了，当着爸爸乱来还嫌他们没被发现吗？
少女的肌肤滑腻柔软，指腹贴上去，像是陷入了云端，又缓缓弹起。匀称双腿和小腹之间的浅沟像是为他量身打造，在指尖滑入的一霎就与它天衣无缝地贴合。
“爸爸每次喝成这样……”
睡裙被轻轻撩开，修长的指尖带着他的微凉的温度，在她的大腿皮肤上一点点轻柔摩挲，引得她绷紧了臀。
醉鬼的思维不能理解，所以也没必要理解。
……或者是，痒。
“姐姐。”凌清远蓦地朝她微微倾首，低声耳语：“你知道吗？”
最重要的是，搁在沙发座上的手，因为这一霎的接近，略有似无地碰到了对方。
荧幕里的特工还在生死时速，而荧幕前若有似无倚靠的两人之间，有脉脉情愫暗流汹涌。
还有少年洗过澡后淡淡的皂香味，笼罩在身周。
凌思南双手搁在毯子上死死按住，生怕一不留神毯子滑落，毕竟现在自己腿上隆起的弧度已经足够引人遐思。
那一刻他目色中的执念如渊，癫狂，更凌冽。
…就真的是看电视。
她看着他伸出手，身体僵硬得动也不敢动，而那只属于少年的手攀上她的大腿……
砰咚一声，有什么撞在心房。
纯棉的面料柔软，又温热。
偷瞄弟弟，他倒是淡定地很，安静地靠着沙发看电视。
凌思南的目光一直在父亲身下打转，隐约看到了斜下方大腿和靠枕之间露出了一小片淡蓝色。
夏天的夜晚，屋里开了空调，久坐之下，稍微有点凉。
是你把香甜的苹果放在囚徒的笼前，是你打开的笼门。
她把手往自己方向挪开，用眼神示意父亲还在斜对面的沙发上。
房间忽然沉入黑暗，电视机的画面一转，声音又陡得拔高，在这个节骨眼上更让她吓了一跳。
姐弟之间的那条禁忌的规则，先打破的是你，姐姐。
她全身都像是拧紧了弦，终究还是按在了他已经深入自己耻
凌思南的心跳猝然重启。
……疯了。
紧绷了半晌的凌思南终于累了，有些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