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佳妮感觉自己略有些上头。她从前从不喝酒这种苦涩而又让人恍惚的ye体为什么很多人人喜欢喝呢?她一生中本该滴酒不沾的。可是,时代已经彻底的不同了。
三年前谁会知道呢?当地球的绝大多数联邦都已经和平共处近百年后,所有人都处在对于和平的习惯中。在那个和平年代,谁会知道,那个外星文明突然的降临呢?
她是俘虏、是下位种族。她厌恶世故,但并非不谙世故。她心里很明白,她没有资本拒绝参加这个几乎是羞辱性质的宴会,没有资本拒绝每一位帝国贵族的劝酒。
她走进卫生间,背靠在隔间的夹板上。那强装的镇定再也维持不下去了。奥利弗,奥利弗如果在的话,一定能游刃有余的吧他擅长永远保持一种不卑不亢的从容,仿佛对方永远只能至多与他旗鼓相当可她不行。她试图在群狼环伺的宴会上维持着自己的尊严,维持着地球遗民的尊严,她可以扮演的很好,但她知道自己远没有面上那么勇敢。她继续触摸到奥利弗,继续处于他的视线里。那些让她敬畏而迷恋的冷静自持在他不在的时刻,她要替他维持着人类的尊严。
阿佳妮深呼吸了几口,走出隔间,洗了把脸。可是脸上的燥热感却更甚了。她的脑中忽然闪过了些什么。有什么地方不对她可能被下药了。
她被一闪而过的可怕念头吓到了。无论如何,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她稍稍整饬了一下衣物,出了卫生间。要想从大门出去,还得再穿过宴会厅,而穿过宴会厅必然还要与帝国贵族们应酬一番。果然,阿佳妮甫一出现在宴会厅,马上就开始了新一轮劝酒。她面上笑着应下了一些,看似轻松,实则焦虑地感受到身体不同寻常的反应。她努力维持着步子的稳定,边饮酒边向门口的方向挪动。
阿佳妮终于踏上通往大门的走廊时,她并不清楚自己的脸有多红。她的眼前已经出现了幻影,脚步也越来越虚浮。
一位侍者立在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向她指了指托盘里的Jing致酒杯:小姐,这是陛下为您准备的
阿佳妮其实并没有听清侍者在说些什么。她勉强地撑起一个笑容,下意识地拿过了那个杯子,刚送到嘴边,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