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只问风月。
后来他们又养了一条狗,两只狗生了一窝小狗。
周烟会在狗窝边上,仰头问司闻:“我要不要把环取下来?”
司闻会说:“再等两年。”
周烟理解,他吸过毒,所以在这事上格外小心。
又等两年,俩人烟已经戒了,司闻把身体健康报告交给她。
拿起枪来毁天灭地,放下枪来光靠胸膛也无人能敌。这样的男人,因为担心生孩子会对周烟造成伤害,熬几个晚上在电脑前,研究整套生孩子的逻辑。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不能让周烟生。
他开始劝她找代孕,他说他有钱,他有的是钱,如果周烟要孩子,他可以找最好的代母,给她最好的营养,生一个健康的宝宝。
周烟不乐意,她觉得她可以。
起初她也不愿意要孩子,之前跟他提也都不是真心,可自从听了司闻希望他父母可以转世投胎成为他孩子,她就重新考虑了。
现在他们不问世事,有条件,也有足够时间去教养一个孩子。
等他到来,她会告诉他,她跟他爸爸曾经发生的一切。也会告诉他,他们不是完美的父母,可他们会很爱他,会给他陪伴,还有最好的成长环境。
她享受想到这些时的愉快,她当然要自己生,又不是生不了。
司闻用不碰她来表示自己的坚持,可他根本坚持不住,周烟只是穿着宽松上衣、露着大腿,在他跟前走过,他都会把她扯到身下一顿操。
操完再后悔,把她轰走,说暂时不想看到她。
周烟总能对这种时候的司闻很宽容,她知道他很懊恼。
说起来,她很喜欢他跟他本来性格不太相符的一些行为,那表示她真的搞坏了他的心态。
后来,司闻陪她取了避孕环。那年夏天,周烟就怀孕了。
司闻带她走了半个世界,给他儿子做胎教。
周烟本以为,承认栽在她身上的司闻已经够温柔了,直到她看到他把耳朵贴在她肚子上,一动都不敢动,被踢一脚,还会很惊讶,她才知道,是她错了,人都是会变得。
可每当他为了不让自己反应下降,双手拿枪,展平双臂,一路往前走,眼不看左右两侧,却颗颗子弹都命中两侧靶心;他分析海缆腐蚀程度,并针对海洋生物对海缆的迫害,协助电力机构研发海底机器人保护海缆,保障岛上通讯和电力供给。
她又觉得,他从没变过,他永远是司闻。
孩子出生时,司闻很紧张,虽然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可他泛白的指骨却暴露了他。
周烟生完昏迷了一阵,再醒来时,司闻表情很难看,把她吓到了,她几乎是忘记疼痛,坐起来:“怎么了?是,是有什么问题吗?”
司闻扶她躺下:“没有。”
周烟:“嗯?”
司闻:“是女儿。”
周烟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女儿也好啊。”
那时候,周烟还不明白司闻在不满意什么。
直到后来,女儿慢慢长大,总粘着他,他总把她弄哭,这样的事情一多,她缘由了解得多了,才摸索到是怎么回事。
女儿更喜欢司闻一点。
可能是司闻从来不给她好脸,所以她总是小心翼翼去讨好他,可她这个爸爸就是不喜欢她。
有一回,女儿哭了,跑到周烟跟前告状:“妈妈,爸爸欺负我。”
周烟把她抱起来,去找司闻,还挺生气:“你能不能对你闺女有点耐心,不要好像她是捡来的一样,你要再这个态度,晚上别跟我睡一张床了。”
司闻:“她总问我超纲的问题。”
周烟问女儿:“你问你爸爸什么了?”
女儿哭哭啼啼:“我问爸爸喜不喜欢我。”
周烟给她擦擦眼泪:“他当然喜欢你了。”
司闻非要在这时候说:“我不喜欢。”
女儿哭到停不下来,她也不懂,为什么大人的世界这么复杂。
周烟瞪司闻一眼:“你给我出去!”
司闻火比她大,走了。
周烟把女儿哄睡着,司闻还没回来,她出去找他,刚迈下来门口那块礁石,就被一只胳膊扯到身下压住了,她抬头对上司闻那双愤怒的眼,下午的气势全不见了。
司闻压着她,手在她胸上,捏得用力:“让我走?”
这个力度周烟并不疼,还有刺激到她某些敏感神经,导致她呼吸乱了:“没有。”
司闻半咬着她嘴唇:“我心里只有一个人,不行?”
周烟被他捏到骨头都软了:“行。”
司闻掰开她两条腿,细碎的吻从唇上往下移,边走,边扯开她衣裳。他还是凶残,他心情不好时还是要占主导。
周烟才明白,司闻是想让她知道,他此生都只会爱她周烟,这一个女人。
哪怕是他女儿,他只会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什么都给她最好的,再好好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