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终究不是他儿时偶遇的那个大哥哥。
两人之前不曾有缘分,之后也不会再有。
袁笑之不解不过短短几句,这小子怎么一副快哭的模样,只得头疼安抚着,“好好好,不见不见。那季鹰呢?公主一回宫皇上就赦免了他的罪,准他继续代行南镇抚司镇抚使一职。你可要再见他?”
袁笑之呆了一瞬,念及袁笑之说过的天机宫一事,又想起那人喊他的那一声刻骨“明心”,心下一颤摇了摇头就将脸埋在了袁笑之肩上。
声音是泛泪的低哑。
“不见。”
“这也不见,那也不见孩子他爹你还想不想找了?”
“反正有你在。”
少年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也不愿抬头,就那样埋在男人身上透过布料吸取着钻入鼻间的安心气息,声音闷闷。
袁笑之失笑,心下不知为何动了一下,抬起手就抚在了少年瘦弱的脊背上,指腹摩挲。
“我可当不了他爹。”
说这话时他已有了迷蒙的醉意,未发觉出语时是低沉带笑的撩人。是以当少年坐在他身上,咬着他的耳垂含糊说道“爱屋及乌嘛”时,他没有拒绝。
来不及拒绝。犹豫着不想拒绝。
方才他一看见那孩子出现在自己屋里时,心中便有了隐隐的预想。所为何事。
只是一直没敢确认。
距上次扩张已有五日了。
可不知是今夜洇光流波的月色太过动人,还是拂过花槛兰露的夜风沉醉无限,又或是
心意也沾酒模糊了理智。他气息急促着,竟是渐渐难以放手。
“爹唔帮、帮我”
袁笑之眼神难测地盯着自己身上看似浑然无畏实则脆弱得只能借此寻求慰藉的少年,好半晌出乎意料地一口咬上了那在眼前不停晃动的喉结。喷出的呼吸犹是温热的,刺激着酥麻的欲望。连带着喃喃低语也脱离了理智的掌控,被冲动攫获眼底通红一片。
“那我就爱屋及乌疼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