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迎了上来。
“来,来我这里。小棠。”
袁小棠不安地盯着虎视眈眈快要饿狼扑食的那几人,到底毛骨悚然地转过了身,顺从心底直觉作势要走。
“还是算了,我找爹去。”
“不行!!!”
几人又是危机感十足的一声大吼,一把扯回了少年,砰地一声关紧了门,乒呤乓啷地不知在屋里捣鼓着什么。
听着新房那边叫人面红耳赤的动静,福伯不由感慨了声年轻真好啊。
他转头看向换上一身大红衣裳,一个人端端正正朝高位,朝天地,朝空气拜了拜的袁笑之,心下一声叹息。
“老爷不去找小少爷?”
袁笑之摇了摇头,脸上没什么神色。
“他们的事,我就不参与了。由他们闹腾去吧。”
“良辰美景,可是洞房花烛夜的好时机啊。”
福伯说着只有二人听得懂的话,朝袁笑之挤眉弄眼的。
袁笑之却是淡笑了笑。
“欠我的,总归会还回来,又何须急于一时呢?”
这般大气,不愧是他崇敬的老爷,和那些倒插门的完全不一样。
福伯暗暗赞叹着,陡然才想起什么,上前毕恭毕敬地交给了袁笑之一封信。
“老爷,这是方小姐派人回的信。说什么徐灿已倒大仇得报,她便要去寻当年的真相了,叫你别要挂念。”
袁笑之粗粗览了遍信,淡淡嗯了声便将那信收起,让丫鬟送去了书房里。
“她可还有再说什么?”
福伯挠了挠脑袋,“有有有!小姐说什么来着,瞧我这记性,越老越不中用哦哦,她说救命之恩抚育之恩毕生难忘。等她全都放下了,会重回故地尽孝的。不过小姐要放下什么啊”
老人看着袁笑之微怔的神情,声响渐渐低了下去。
而男人沉默良久后终也只有一声,“傻孩子。”
再无其他。
这场花事燃得盛烈,羁绊自此熬酒入盅,再难相绝。
袁小公子坐拥五位佳人娇妻的风流韵事传开后,一时间便成了市坊里茶余饭后最喜论起的谈资。
更不知何时,当初因定国公之案而受尽打击整顿一新的春月楼里传出了这么一首艳词,被不少有情人争相拨弦而唱:
春风恨,徒惹误春风。季春三月桃未了,花落人面两相红。断云飞岫凌长空,山翠那堪一剪浓。
谁施兰舟如眉横,湖光又得小妆成。玉露良宵争帐色,多情犹自笑春风。笑春风,又误何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