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血都是哗哗地往外冒,陈大柱身上的伤尤其严重,有经验的保镖一看,就知道陈大柱这手要缝合多少个伤口了。
一群人来到医院,气势如虹浩浩荡荡,不像来看病的,像是来医闹的。
医院的保安都围过来了,然后没受伤的人就都被赶出去,剩下保镖、老板、陈大柱还有谄媚的负责人。
伤势最严重的陈大柱被医生率先叫进去了,缺血让他唇色发白,这么多年没生过啥病,现在他却因为失血过多头昏得只想就地躺下。
林远在上课,他的课程进行得很顺利,学生们都特别努力在学习,林远除了按照课程安排来上课,课余帮学生改作业解答疑惑以外,少有事情要干,对他来说真的是很轻松了。
今天林远自醒来后,右眼就一直跳个不停,不安的感觉如影随形。
中午回来做饭,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割了手指,林远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小泥鳅眼尖看到了,赶紧把创可贴拿过来递给林远。
刀口有些深,菜上撒了一小片血有些不能吃了。
“我来做吧!”小泥鳅抢过菜盆子,把沾血的菜叶子挑出来,剩下的用小刀切小块然后洗干净。
在林远没有来之前,这活小泥鳅没少干,现在做起来还挺得心应手的。
林远手机响了,他今天一直把手机揣在兜里,就怕陈大柱给他打电话他没接到。
按下通话键,是一个温柔的女声:“请问你是陈大柱先生的家人吗?”
林远的握手机的手紧了紧,“是的。”
“陈大柱先生受了很严重的”
“唉唉唉你咋这样呢?!”
女护士话没说完陈大柱赶紧把她的手机抢过去关了,还瞪了一下女护士。
“我、我只是想让你给我家人报个平安,你多啥嘴?”
“你这人,”女护士哭笑不得:“借我手机用你还对我这态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陈大柱很快认错,女护士假装生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答应再给他打一次电话。
号码一拨出去就就被接通了,里面传来林远紧张的声音:“你受伤了?!”
“没”陈大柱眼睛一转,受伤已成既定事实,那干脆就承认好了,“是受了点伤,玻璃割到手了。”
“受了点伤?刚刚那个女生怎么说你受了严重的伤?”
“她、她是护士,就爱把病说得很严重。”
女护士瞪了他一眼,但是体贴得没有揭穿他的谎言。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下陈大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按理说,他的伤口虽多,但是都算是轻伤,可他又缝合了好几个地方,右手臂虽然清理过了但看起来还是十分惨不忍睹。这要是回去了,肯定分分钟被林远发现,但是要是留下来住院,他的钱又没带出来,这可怎么办呀!
正当陈大柱为难之际,负责人过来了,陈大柱赶紧捂住手机,负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压到伤口了,陈大柱“嘶”的一声。
负责人只好悻悻地收回手,以后又瞬间把尴尬脸恢复成原来笑眯眯的样子:“老板说了,你的治疗费用他全包了!你就安心待在医院养病吧!”
正和他意,陈大柱点点头,负责人接着说了几句关心的话,然后又回到老板身边鞍前马后去了。
陈大柱松开捂住手机的手,对林远说:“我这边还有点事,一时半会回不来。”
林远不放心:“什么事?”
“老、老板的事情。”
既然陈大柱都这么说了,林远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一点,但是还是很担心:“你有事别瞒着我!”
“好。”陈大柱这声“好”说的有点心虚。
挂了电话,陈大柱一脑门的汗,比缝针时候流得还多。
女护士把手机收回去,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