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之后在家蹲了快两个月,何寒终于有了出门的打算,朋友相邀他去新开的广场吃喝玩乐一番,也谈谈接下来的打算。
何寒在家过得混混沌沌,日夜不分,好好洗了澡,又剃了胡,找了半天这个天气该穿的衣服,喷了点香水盖过那股chao味,这才像模像样地出了门。
广场建了两年,上个月开的张,何寒那时候还宅在家里打游戏,懒得出门,也就一次都没来过。毗连了两个大型商场和几栋高耸的写字楼旧的广场,转眼就成了这座城市的新地标,商户也入驻了七八成了,只有些边角还是空的,似乎也要进入装潢阶段。
何寒和朋友约了晚饭,到的时候朋友已经点了单在等他,两人见面就笑了下,何寒落座。
朋友是个玩家,什么都会一些,有钱又有闲,和何寒完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上份工作有了交集,两人估计也不会认识。
“怎么?家里待了俩月,心理Yin影散了点没有?”朋友给何寒倒上茶推过来,戏谑道。
何寒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别提这事了,我早忘了,又不是真被他jian了。”
朋友笑嘻嘻说好,又状似神秘道:“你知道现在那老王八怎么样了吗?”见何寒不接话,他便自己说了下去:“不知道谁把他sao扰男员工的事捅出来了,先是在豆瓣,然后转到微博,还发了份照片给他老婆,现在俩人正吵着准备离婚了。”
何寒愣了一下,然后有些轻松,“真的假的?那真是他活该了,早该有人收拾这王八蛋了。”
朋友道:“我听你们部门邵美女说的,他老婆来过公司两回了。我开始还以为是你干的,真不是你啊?”
何寒翻了个白眼:“我倒是想!这两月我门都没怎么出,再说我哪来的门路去搞他啊,要真有办法,当初我也不会自己辞职跑了。”
“行吧”朋友看着也不知道信不信,“菜上了,咱先吃饭,吃完了去下面酒吧玩玩。”
朋友作为玩咖,对这些自然驾轻就熟,何寒却有些不胜酒力,打算先行告辞。朋友本是要执意送他,何寒见他身边的美人缠得紧,他又喝了酒,便推辞了,自己有些踉跄地走了出去。
因为坡度原因,酒吧设在地下,何寒撑着墙左拐右拐才见了星光,尽管在霓虹灯里黯淡无奇,但四周也安静下来,酒吧里躁动的音乐听起来有些遥远,空气也变得清凉。何寒在酒吧侧门愣了一会,便跌跌撞撞的靠着记忆往回走。
太过繁华的新地标给人眩晕感,似乎怎么都是通的,但怎么也找不到车站。捷运也快停了,大概只能乘车回去。何寒仰头望着高楼大厦,试图找出他的所在位置——他好像来到了商圈的边缘,一边五光十色,一边幽静昏暗,大概是居民区吧?何寒想着,虽然地段好,但还真是吵啊
正等何寒要转身往那灯光明亮出去时,突然觉得后背一凉,他反应缓慢的缓缓侧身,身后黑魆魆的,他甩了甩头,只当是幻觉,下一秒,变被人抡了头。
“砰”
后脑勺宛如碎裂的剧痛让何寒悠悠转醒,还未反应,又被疼痛侵袭,他皱眉咧嘴,嘶嘶叫痛,正想伸手触摸是否流血时,才发现手被人绑住了。麻绳从背后将他的脖颈和手腕连成一线,双臂稍有动作便勒得脖子发紧。外套大敞,似乎被人光顾过了。何寒不适地扭了扭身子,发现裤兜里的手机也没了,这才发现自己遇到了抢劫。
抢劫砸晕了还要绑住吗?何寒崩溃地想,不该和朋友客气的,这伤身又破财,到时候去医院还不知道要折腾多少钱。
“嘿——咳咳咳咳咳,嘶——有人吗?”何寒自己站不起来,也不想在这地方躺上一夜,心里想着既然是抢劫,那罪犯应该早跑了。
他正费力求助,忽然间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的凉风在后颈吹拂。
接着眼前一个脑袋垂下来,沙哑如锈器摩擦般的声音从一张一合的嘴里冒出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