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姜可坐在饭桌前看着那人云淡风轻地该吃吃该喝喝,但就是不看他,也不跟他说话。而这种情形已经持续好几天了自从出院回来。
不应该是这样的萧云应该是很温柔的看着自己,问今天他今天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而不是就这么干坐着两个人默不作声的吃东西。姜可不是没有尝试过主动挑起话题,却每次都被“嗯”“哦”“是吗?”一句话堵的不知道怎么接。萧云虽然平时不是话很多的性格,但和自己聊天交流还是没有问题的,而这种情况只能有一个解释。
萧云不想跟他讲话。
自从出院之后姜可就一直很迷惘无措,因为他发现之前他用来对付萧云很灵的那些招数一个都不好使了,昨天姜可甚至使出了色诱的招数,脱得光光的藏在萧云的被窝里,而萧云只是。以前总有人笑说萧云这辈子被姜可吃的死死的,现在姜可才知道,那是因为萧云愿意。而萧云不愿意的事情谁都逼不了他。
姜可张张嘴,还是没有发出声音。他知道萧云在等他说一句“对不起”,可他骄傲惯了,示弱什么的真的做不来。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哪怕当初毕业论文被禽兽教授压下来暗示姜可和他“玩玩”,姜可也是一句话没说直接一陶瓷杯子呼上了对方油亮油亮的秃顶,送了他一个“急救室一日游”。后来姜可被主任叫去谈话,主任被旁边教授老婆哭得人脑仁疼,就直接问姜可有什么想说的,本意是让他口头道个歉就了了这事,结果姜可张嘴来了一句:“可惜呀,那个校庆100周年的杯子我还挺喜欢的。”把教授老婆气的嗷一嗓子晕了过去,然后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萧云放下筷子看着低着头的姜可,心里叹了口气,感慨了一下“姜可把萧云吃的死死的”这句话真是没错。明明是对方做错了事,可是只要他一露出这个惊慌无措的怯怯的表情自己就不由自主的心软了。他知道姜可是个骨子里非常骄傲宁折不屈的人,但也想这次必须给他一个教训长长记性,别什么人都敢交往,什么地方都敢去,什么东西都敢喝。还好那个给姜可下药的人只是一时起了色心,如果当时那个人带的是刀萧云闭了闭眼睛不敢再想,只感觉一身冷汗。他本来想晾姜可一个星期,让他自己想清楚做事的后果,可是他没想到只是看到姜可委屈无措的表情他就已经心疼的不得了了。
仿佛感觉到萧云的视线,姜可抬起头,正好和萧云对视上,许多天里的第一次,一直被巨大的恐慌折磨的姜可看到了萧云眼中毫不掩饰的情绪,然后在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扯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给他。
这几天姜可一直东想西想也没吃下多少东西而消瘦了下来,下巴尖尖的,显得眼睛更大了,出院后就一直窝在家里,肤色也成了不健康的苍白,萧云眼神猛的暗沉下来,他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随随便便被姜可一个表情牵动了欲望。唉,算了,大不了以后看紧一点吧。想通了的萧云决定放过彼此,毕竟晾着姜可自己也不好受。
“可可”萧云开口唤到,姜可条件反射的一缩,筷子上夹起来的菜又落回了盘子,他低着头不敢再看萧云,生怕萧云下一句就说出分手的话来。萧云又叹了一口气,拿起自己的筷子帮他的可可把菜夹进碗里“可可,九点半,在地下室等我,把自己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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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是一个调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