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儿请来了荆南城里最好的郎中,给卓湘竹号脉后说是身上有伤口轻微发炎,再加上急火攻心,所以发了热,口服加外敷几服药,休息几日便好了。贺赖迦恩打发侍女送郎中出去顺便抓药,然后对着已经烧的有些迷糊的卓湘竹说:“你好好养病,好了我再来看你。”卓湘竹没有力气回应,也没再追问玉佩的事。
之后两日,郎中都会准时来号脉问诊,贺赖迦恩真如他所说没有再来,其实他只是趁卓湘竹睡着之后来探望,而卓湘竹没有看到。第三天,郎中刚号完脉,贺赖迦恩就走进来问:“不是说没有大碍吗?怎么三天了还不见好?”郎中不敢直视眼前这位气势汹汹的将军,战战兢兢的回答:“病人心情郁结,自己不愿意好起来,自然不易康复。”贺赖迦恩看了他一眼,一挥手,郎中马上如临大赦的走了。贺赖迦恩走进寝殿,看着半卧在床上的人,问道:“你不愿好起来,可是因为不想看见我?”卓湘竹不置可否的撇过头去。贺赖迦恩单膝跪上床,依旧是那个充满侵略性的姿势和眼神,卓湘竹明显抖了一下,不敢看贺赖迦恩的眼睛。
贺赖迦恩一只手扳过卓湘竹的脸,卡住他的下巴说:“我想要你,不会管你是否病愈,只要我想要,你没有条件拒绝!”卓湘竹被迫看着贺赖迦恩凶悍的眼神,身子在细微的颤抖,下巴上强劲的力道让他有些疼,眼中泛起了泪光,但他还是尽力发出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的玉佩”贺赖迦恩猛地松开手,从怀中拿出那块玉佩,卓湘竹作势欲夺,却被贺赖迦恩一把握住手腕,贺赖迦恩摩挲着那块刻着“湘竹”二字的玉佩,缓缓念道:“卓-湘-竹,我早就知道你的名字,”接着目光转向卓湘竹,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但一眼就能看透其中强烈的占有欲。“我的名字,贺赖迦恩,记住了,你男人的名字,贺赖迦恩!”说着松开了钳制着卓湘竹的手,把玉佩丢在床上。卓湘竹马上将玉佩拿在手里细细察看抚摸,却听见贺赖迦恩用冷酷的声音和语调讲出了更加冷酷的话。
“今晚我会过来过夜,你做好准备,不想再受伤生病的话就乖乖听话,别想耍花招,你逃不出这荆南城!”贺赖迦恩说完便离开了咸安殿,独留卓湘竹倒在床上,死死咬着嘴唇,眼中蓄满泪水。“娘亲,我该怎么办”
暮色时分,侍女便在咸安殿屏风后的浴桶内备好热水,浴桶旁边是一个锦盒,至于里面放着什么,侍女们都不好意思打开。
“殿下,该沐浴了。”霖儿婧儿躬身说道。见卓湘竹不吭声,又说了一句:“殿下,时候不早了,一会儿将军就要过来了。”神色显得十分焦急又带着无奈。
卓湘竹紧紧攥住拳头,不吭声也不动作,两位侍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着说道:“殿下,求您不要为难奴婢,这样,您也能少吃些苦头啊”卓湘竹闭了闭眼,说道:“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退下了。
卓湘竹走下床,定定的站了一会儿,才向浴桶旁走去,像一个即将奔赴刑场的死囚,他颤抖着手打开锦盒,在打开的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刹那的窒息之后便狠狠地把锦盒掀翻在地,然后粗喘着坐在床上。
散乱的地面上,有几个装着药膏和Jing油的瓷瓶,有一只水囊,有几个薄薄的指套,以及,还有一根成年男子大小的玉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