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这是什么啊?”
老伯抬头一看,虽然声音不太娇弱,不过却是个穿着素雅富贵的夫人,年纪不过十四五岁,却盘着头发,俨然已嫁做人妇,老伯笑着便说:“这是邻国的核桃。”
“核桃?有何特殊?”
“夫人有所不知,这邻国的核桃个大却不好吃,果仁干瘪苦涩,可这核桃的壳可是做雕刻的好材料。”
“雕刻?”
“对,夫人你看我这脖子上的物件。”
秦冰河仔细一看,是个核桃雕的小船,看上去Jing细异常。
“夫人可要买?”
想想秦冰河便拿出荷包,说:“您给我来上一斤吧。”
“一一斤?”
“对啊,我总得拿几个练练手吧。”
“”老伯像是诧异这位夫人自己雕刻,想来应该是讨自家夫郎欢心便亲自雕刻,看他也越发心善起来,称了一斤之后还附送了两把刻刀,说,“那夫人可得仔细着手。”
“我知道,谢谢老伯。”抱着一斤核桃秦冰河美滋滋的回头找秦烟,路过巷口却被人强硬的拉了过去。
核桃落了一地,秦冰河皱着眉心想自己这功夫的确还没到家,连别人拉扯都没能躲过,抬头一看,是一位没怎么见过的姑娘。
“鲁强,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不记得。”不过提起鲁强这个丧病称呼,多半是鲁家的人。
那丫鬟轻哼一声,别人对她毕恭毕敬是因为他是秦少爷的夫人,不过这会儿可不一样,她是知道鲁强底细的,便也不客气的说:“秦家少爷还不知道你是男的吧?也不知道你什么手段竟然把那种人物哄得团团转。我今天就是来知会你一声,识相的就自己赶紧挑明了离开,别挡了我小姐的好姻缘。”
秦冰河一挑眉,说:“你小姐的好姻缘?我没记错的话,当初可是那位大家闺秀看不上我相公的残疾,这会儿倒是看上了?”
“什、什么相公不相公的!你一个大男人你怎么这么不知羞!”
“我都代替一个女人嫁过来了,我还要怎么才算知羞?”
面对喜欢的人是小狗,面对讨厌的人是恶狼。秦冰河向来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Jing准。
见丫鬟说不出话来,秦冰河也不气,把手里的纸袋放下,一步一步靠近那丫鬟。
虽然穿着红装,可到底是男儿身,丫鬟也感觉到不对,却被他压制在墙上不敢动弹。
“回去告诉你家小姐,有胆子的就跟我明争,别躲在别人后边使Yin招,她是大家小姐不是蔫坏的二姨太,吃醋都吃到我这儿来了有意思没意思?”
丫鬟红着脸把人推开,出了巷口后不识路的跑走,到底还是小丫头片子,真当他秦冰河在鲁府这小半年调戏丫鬟的经验是来假的。
秦冰河低头拿起纸袋捡核桃,松了一口气之余也紧张了些,自己现在腹背受敌,不敢告诉十安又怕这鲁家主仆俩做出什么糟心事。
如果十安知道了
算了,不想了。
秦冰河在巷子里忐忑不已,巷口拿着胭脂的秦烟却看了个真切,心想这少夫人虽然身着女装这么久,骨子里的阳刚却止不住,还以为会被小丫头欺负才追上来看,谁知竟然反杀成这样。得回头告诉一下少爷,这鲁家不得不防。
快到秋天了,收成开始后秦钟也忙着生意,好几日都没回家睡,秦冰河也乐得自在,晚上闲的无事就琢磨怎么雕刻。
至于那丫头的话倒是扔在脑后了,什么识相赶紧挑明,滚球子的吧,有种跟老子正面肛啊!
无胆鼠辈。
秦钟生辰并不打算大办,自己这才十七八九的年纪,大肆铺张的办生辰会被上天收走福气的。
大清早便被秦烟叫起来吃了一碗长寿面,睡自己旁边的人却不见了,这小子最近是功夫练到家了,稍微动弹几下自己没有察觉。
“少夫人呢?”
秦烟看看床铺,显然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想起上次的事情,纠结要不要在这么大喜的日子说出来,秦钟却已经催促她有话快说了。
合上门后,秦烟才压低声音把事情原封不动的告诉他,以为他会动怒,却不成想他笑得直拍桌。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一张利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