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与秦钟他们往东国去,他们这三兄妹东国没游历够,家里头就传来消息让他们回去,便也没机会跟秦钟说一声。
王月已经嫁人了,家里就剩下王星跟王阳。
王阳是这个部落首领,他父亲去世后,他便几乎包揽了所有的活计。
南国和东国他都游历过,他们国家不同,思想发展都不同。他去游历最重要的就是了解他们的思想,能够回来重建自己的部落。
谁知他们部落发展越来越好,大可汗却要他们准备征兵,随时抵御南国侵略。
“风调雨顺的,谁乐意当兵啊,我这兵也征不齐的,愁死我了。”王阳说着便坐在那凳子上,拿着把小刀切牛rou,一点没有首领的样子。
秦冰河想了想,说:“确定这仗要打了,是吗?”
“那可不,边境一直有摩擦,估摸着不久南国就会攻打过来了。”
“我可以参与征兵吗?”
王阳一愣,点头说:“当然可以,只要你家里有次子。”
“不,我家里人,可能要托付给你。相反的,我能保证南国不论他们什么战术,我都能打回去。”
王阳跟一旁做羊nai冻的王星对视一眼,说:“可你不是南国人吗?”
秦冰河指了指自己的脸,说:“我像南国人吗?”
这眉眼深邃鼻梁高挺的样子,再加上那高壮身材,还真是不好说。
“你跟那南国的皇帝老儿有仇?”
“不算有仇。”秦冰河微眯着眼,说,“但只要他想要的得不到,我会很欣慰。”?
说着把手里的酒杯攥碎,一手粉末递给王阳看。
王阳瞪大眼,只觉得热血沸腾起来,恨不得下一秒就抄刀去杀向南国。
“你明日过来!”
“十安!”
秦冰河一愣,书都没拿上,猛的把门打开,见到来人却难掩失望。
“爹爹。”
秦老爷子一愣,拧了下他的脸说:“不是你娘,你也不用这么失望吧!”
秦钟没解释,揉了揉发红的脸,说:“爹爹何事来了?”
“没什么。南国跟北国边境最近一直摩擦不断,我想过来问问你怎么看的。”
秦钟让开身子,等自家爹爹进屋子,恭恭敬敬的给他倒茶说:“爹爹怎么看的?”
“北国和南国,这仗肯定是要打的。只是时间问题,太子上位,总得有个事儿立威。他在你这儿吃了闷声亏,别的地方他肯定要找回来。我知道你在鼓捣什么生意咱们秦家夹着尾巴做人这么多年,到头来家不成家,也是时候放手搏一把了。”
秦钟点头,沉yin了一会儿,说:“我明白了。”
?
王阳组的兵有个名字,叫野狼军,里头都是一顶一的壮汉,比秦冰河还壮上几分,遥远看着跟一堵堵墙似的。
这北国民风彪悍,还真不乐意突然就往已经训教好的部队里加上一人。
秦冰河刚换上步兵衣服,就被人找茬。
不下五次。
他是得过且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类型。
奈何别人喜欢捏软柿子。
秦冰河叹气,走到那毡房外头,对着众人说:“知道你们不服,草原的汉子不该学南国人的暗自算计。不服的上来打,我输了明儿就回老家见媳妇儿去。我要是赢了,大家都是兄弟,以后相互照料,我的后背永远不会设防。”
秦冰河自己不太清楚,但是秦钟看得通透。
他这个人就是有一种能让人想要追随上去的魔力。
话音一落,角落里便站出来一位大高个儿,还学着南国礼仪跟他拱手,说:“请指教。”
秦冰河回了一个北国礼。
他早已不是南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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