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车轮战肯定坚持不了太久,没一会儿城墙上就血流成河了,成堆的尸体堆积在城门上。
绕是秦冰河这般非同常人的体力也有些疲累,手臂已经累得发酸了。他是如此,更别说其余的野狼军。
没一会儿那头就有人只撑不住后退几步,几个南国将士飞速上前用刀子捅了那野狼军。
一旁的人立马抬刀去帮,一人帮一个,战线立马出现很大的缺口。南国士兵上来得越来越多。
“守着自己的位置!其余部队的往上补!你们不是野狼军,连北国军都不是了吗??”从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听到那人喊,那后面紧紧守着防线的北国其他将领才面面相觑,提起刀朝着上来的南国军砍去。
秦钟见城墙上暂时没有危险,便朝后喊,说:“端着热油!每人一个缺口,卡着野狼军站位的点往下倒!”
一排排还穿着北国服饰的女人,端着热油听吩咐。身为女儿家却不害怕那弓箭手的力度,顶着危险从那缺口把热油倒下。
野狼军们一边厮杀着上来的南国将士,一边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女人,不肯让她们受一点伤。
热油从城墙倒下,那飞爪带来的攀升力迅速下降。顺着油根本滑不可握,更别说还是滚烫的。
爬上来的人数立马少了很多,秦钟顶着弓箭往下看了一眼,说:“火折子!点火!”
女人们缩在野狼军身后,闻言从兜里拿出火折子,对着风一吹,那头部就冒出小小的火焰,照亮了一小块天地。在这漆黑的深夜中尤为明显。
只听到下面南国将士喊了一声“撤”!
可还没有等其余将士反应,那大火就已经从城墙上蜿蜒而下,像一条火龙,直逼底下的弓箭手。
火光烧得城墙漆黑,秦钟想看看弓箭手的损伤程度,还没探头,就被一个大力甩到后头。
秦冰河咬着牙,收回手,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随后别过头,说:“开城门!追!”
这场战役几乎是压倒性的胜利,那前来夜袭的三万人马被秦冰河的野狼军们宰杀,留了几个战俘给副部,想着能换些消息出来。
秦钟躺在毡房里,听外头的将士说,今早上仗已经打完了。可如今都中午了,他还没回来。
这是闹的哪门子气?
秦钟想不明白,翻身一把抱住秦冰河留下的亵衣,心想自己从前可是很能将那人看透的。
如今却有些吃力了。
是自己能力下降了,还是秦冰河知道有些事需要瞒他了?
“将军,那几个战俘没说什么重要的信息。不过他们南国领兵打仗的倒是问出来了,说是姓卓。”
秦冰河看着地图,想到记忆中的一人,说:“嗯,还有事吗?”
副部笑嘻嘻的凑到秦冰河跟前,说:“昨儿那人可真厉害,立马就想到去找厨娘们烧热油。要不是他,估计咱们野狼军的损失惨重呢。”
秦冰河挑眉看他,那眼神一瞬间让副部闭了嘴。心想自己这顶头上司的马屁真不好拍。夸他自己没反应,夸他爱人还这幅死德行。
“没什么事先出去吧。”
副部一走,秦冰河便扔下地图,气鼓鼓的咬着牙。
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少爷。
连着好几日秦冰河都没回毡房睡,整天拉着副部不放,官方给出说明是研究军情。
被秦冰河缠住的副部叫苦不迭,心想自己可是个喜欢姑娘的好汉子,你再俊郎身材再好,自己下头那根也是起不来的啊!
“将军,有人求见。”
“谁?”
“我。”
秦冰河眼睛一亮,起身看着来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说:“勉哥。”
张勉拍了拍他的肩膀,身后窜进来的便是陈宇,看着他那破破烂烂的毡房说:“你们北国军需这么烂啊?”
秦冰河没接话茬,对一旁的副部说:“带陈公子去十安那儿。”
副部点头,说:“陈公子,请。”
陈宇冷哼一声,甩袖子走人。
手腕上已没了那串玉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