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一群下人就流着眼泪,开火箭飞奔出去了:“啊,王爷!小的们代您去迎接东晋国师大人!”
虽然王爷都没吩咐,他们就这样奔出去很可能会被处罚!但是——jiù shì 被处死,也比jì xù 在这儿听歌强!
即墨离也很是感同身受,并很能理解自己的下人们,所以没zhǔn bèi 跟他们计较。站起身,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绅士风度,开口道:“本王先出去迎接东晋国师,两位自便!”
笑无语来了?
他来干啥?
即墨离十分镇定的出去了,一路上走岔了三次道,不小心踢到了好几处盆栽,显然是被澹台凰摧残狠了,以至于这会儿nǎo dài 有点不清明,所以走路都是踉跄的!
即墨离出去了,澹台凰自然也不唱了,但是她没忘记对着即墨离的背影道:“王爷,今天没教会你,改天有机会我再教!”
即墨离脚一滑……
苦逼的即墨离走了,没有拿到午夜魔兰之前,笑无语不可能给她迦叶砜,所以现下见不见笑无语都没什么差别,那就不见了!把自己手上的棍子往旁边一甩,拖起楚末吟就走:“走吧,天色不早了,我们huí qù 睡觉!”
楚末吟整个人还沉寂那恐怖的歌声里头,以至于被澹台凰抓着的手还有点微微颤抖。
两人到了后院,各自回房,南宫锦又表示了一下对自己未来干孙子的关心之后,澹台凰进了屋,关了门。
已然是第三天,恶整了即墨离一顿,勉强算是出了半口气,剩下的半口气有机会再出!掏出君惊澜给的黄色锦囊,拆开,展开上面的纸条一看,上面也只写了一句话:让楚末吟马上回国,míng rì 她走后,你找即墨离下棋,输给他!
这下,澹台凰愣是完全不懂了!找即墨离下棋根本就已经是自取其辱了,明知道会输,还专程去输,这不是脑子有毛病吗?
心下实在好奇,忍不住拆开了第三个锦囊……
……
南齐国门之外,回廊之下,是一片湖泊。莲花尽绽,上面漂浮着一叶小舟。
两名男子,此刻站在舟上对弈。
一人银冠束发,淡紫色的衣袍曳在华贵的地毯上,如yī zhèn 薄烟轻拢,眉间朱砂一点,容色潋滟,尊贵高远,不可冒渎。他对面,是一袭雪白色锦袍的男子,清冷孤傲,仿若九天之月。
那正是不日前哀怨扯草的太子爷,和险些被自家母亲逼疯,好不容易才甩开那两个女人的百里瑾宸。
百里瑾宸淡薄的声线,不含任何情绪,淡淡相询:“三个锦囊,我若没料错。第一个,是缠。第二个,是对弈,输。第三个该是什么?”
太子爷闻言,悠然落下一子,一线红唇微微勾起,懒洋洋的笑道:“从缠,到输,可以拖延时间,也是层次渐递,令即墨离觉得我们已然无计可施,故而最后第三个锦囊,便是赌心!南齐和即墨西,是他唯一的弱点,而zhè gè 弱点,足够致命。五天的时间拖下来,楚玉璃整顿好内政,出兵相助的时候,可该到了!”
他这般一说,百里瑾宸便也明白过来各种细节,却又忍不住淡淡问:“若是即墨离事先便已经察觉到……?”即墨离不可能不知道,他此刻的对手,不是澹台凰,而是君惊澜,所以也当不会简单的想zhè gè 问题。
君惊澜听了,满不在乎的扬唇,眉间朱砂灿然若樱,语中有笑:“他会察觉到,但是他不会阻止。因为这件事情,他也想知道dá àn !”
“即墨离该早就猜得到dá àn 的。”百里瑾宸淡淡道了一句,也落下一子。
“他自然能猜到,只是他不愿意面对!”如今,亦不过是帮他面对罢了。即墨离本人,也该是矛盾之中,乐见其成!
百里瑾宸顿了一会儿,忽然道:“以她的性子,恐怕今日就会拆开第三个锦囊。”
他谈起澹台凰,太子爷的笑容令人看起来自然舒心了一些,不再觉得那般高深莫测甚至令人悚然,他慢悠悠地笑道:“她自然是会忍不住的,原本给她三个锦囊,而未曾直说,也只是叫她安心而已。她既然忍不住拆开,若能觉得更加胸有成竹,也罢!”
这一点,百里瑾宸必须承认他是对的。直接说出dǎ suàn ,澹台凰去的时候,恐怕还心有疑虑,但是一个一个渐次打开的锦囊,就不同了。只会觉得有所依仗,必然更加安心。
百里瑾宸明白了心中yí huò 之后,静静的等他落子,等了很一会儿之后,发现尊贵强大睿智无比的太子爷,这会儿又在……走神。
他微叹:“到你了。”
提醒之后,太子爷回过神,微微抬起头,冷艳的面容上噙着淡淡笑意:“瑾宸,你说,她怀的是儿子,还是女儿?若是儿子,叫什么名字好?若是女儿,又该叫什么名字好?”
百里瑾宸无言,轻呼:“哥。”
太子爷挑眉,低下头看棋局,落子。懒洋洋的轻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