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屈辱过。
他从小便美貌过人,又是丞相府嫡出的幼子,身份尊贵,万千宠爱于一身,连句重话都没人跟他说过。
可是现在,衣服被扒光,像个奴隶一样带个项圈,被一条锁链牵着拴在床脚下,跟条狗一样,令他气得发抖。
可是再气也没有办法。
回忆起方前,刚刚走进长乐殿正殿,四个长乐殿侍长就上前把他的所有侍人喝退,只留他一人在内。接着又上来硬扒了他的衣服,不留寸缕。
卿云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这样赤条条的站在大殿内,皮肤白皙光滑,好似一个发光体,身体修长,无一处多余的脂肪,也无一处不妥帖,一双桃花眼不知是气愤还是羞耻,红红的,含着泪光,十分诱人。头上的珠钗宝石被卸了下来,一头柔顺的黑丝铺在素白如玉的背上,格外勾人。
彦君仔细检查了卿云的身体,没有发现其他杂物了,这才开口道:“您是以庶人的身份进到这长乐殿的,希望您对自己的处境有个正确的认识,陛下说了,您是罪人,任打任罚,保住您一条命就可以了,不想吃更多的苦,就请您配合一点。”
说着彦葵侍长已经搬来了一条圆形小凳,小凳很高,垫了软垫,穆伽和穆黎两位侍长把卿云架起来坐到软凳上,上半身压下去死死扣住,于是卿云一对浑圆玉润的雪tun翘起来分外惹眼。
彦君拿出一根宽大的竹板,长乐殿向来有自己的赏罚制度,体罚也是其中之一,这番拿出来,也是皇后的意思,在进门的时候,给卿云皇贵妃立个规矩,让他有个分寸。
一板子下去,雪白的tun上立时出现一道红印,tun波荡漾,卿云便是一声哀叫――从小到大,他从没这么痛过。
彦君毫不手软,打完十板,代表十诫。卿云皮rou本就细嫩,又一直保养得当,这十板子下去,tun部高高肿起,甚至还有破皮出血,可以说是一片狼藉。他从开始的嘴硬痛斥“你敢”到后来不停求饶,彦君手抖都不抖。
“明白了吗?云奴?”彦君的板子压在卿云伤处上,大有不听话还要再打的架势,卿云吓得连连点头。
“说话!”
“本宫不,不!云奴,云奴明白了。”彦君的板子高高扬起,卿云连忙改口,他从来怕痛,骨气也不硬,为了不挨这一下,自然是别人说什么是什么。
帮卿云上了药,彦君给他上了项圈,铁链一锁,便把他独自一人扔在了皇后寝宫。
只剩他一个人了。从卿云进了这长乐殿,便滴水未进,还挨了打,费了很大神,此时伤口又痛,肚子也饿,口也渴,卿云实在难以忍受,又伤心透顶的哭了起来。
“哭什么,还想挨打?”一道低沉又悦耳的嗓音传了进来。来人一身白衣,身体修长,面容Jing致,有冰雪之姿。一颗银色的宝石额饰压在他的头上,却无法媲美他一双瑰丽的金色眸子。这个人卿云自然认得。
“问皇后娘娘安。”
正是皇后鹤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