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准备唱戏?”
少年红了耳垂,轻声答:“自然是。”
“哦?”又将扇子在手心轻拍两下说:“那江某可否观?”
司马文并不生气,将袖拢于腰间,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踱步登台,舞弄水袖,流莺婉转,再加上这园中春色美景,繁花似锦,芬芳馥郁,蝶蜂呼应着竞相飞舞,这戏台便是美到了极致。
台上演唱风花雪月,台下的听众只有一个公子家含笑打着拍子。
戏子隔着桃花看向那情郎俊俏的眉眼,心怦然间,洪亮的纤声不禁弱了几分,尔后又立马提起气继续吟唱。
好景不长,一炷香的时间便变了模样。
戏子眼神迷迷,面飞嫣红,泪痣似血,唇泛水泽有一声没一声地唤,身上衣服凌乱,玉脂露显。
身后的公子抱着细柔的腰肢,啃咬着那脆弱的后颈,好生旖旎风光。
白长的一只腿被手臂抬挽起,每一次冲撞,那大腿内侧的筋便会跟着抽动。
“不嗯”
司马文浅吟,香肩半露地无力撑着台子,枝头也跟着惊落几片桃粉花瓣儿,翻入那红鸾丝绸褶皱之中。
那腿被拉开的弧度又酸又莫名动情,只是几十下,交合之处撞出了一片津津水声,似悦耳动听的曲子般。
略粗糙手从腰上挪开,探入他的红香酥领里,将那突起的红豆小点儿轻捏起碾捻,忽而又拢住五指揉弄,技法变化多样,司马文呜咽含着泪泄了第三次。
体内又是一阵猛撞,撞得司马文再也忍不住,急急开口喊道:“爹爹、爹爹停些”
耳边的男人重喘一声,喑哑说:“还叫爹爹。”
“唔”
“从将你买回来起你就叫我爹爹,一天到晚叫爹爹。”江子颂说起这个事儿语调颇为幽怨,“能不能改改口?是不是洞房的时候还叫我爹爹?”
“嗯、没有的事”
他含糊地道,因为爹爹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可也找不到能具体反驳的话来安慰。
情欲纾解后,江公子将司马文扯入怀中,一边摆谈一边漫不经心地玩着那细长如葱的手指。
“当初我是想养来做妻子,可你倒好,开口便叫我作父。”他嗤笑起来。
司马文压根没有想起这码事,碍于心里隐隐不安,最终是开了金口。
“那个你朋友不是说我是你养的,娈童吗”
“哪个?”
江子颂皱了眉头又松开,反问:“你信了?”
司马文便结巴起来,含糊不清。
他觉得有些好笑捏了少年的脸说:“你是觉得你的待遇和那些一样么?若是要养,这偌大的江家可以养一群,而且比你听话的多了去,才不会东跑西跑的。”
夏风拂过,散去赤热,他翻了身直接埋在公子的怀里闭眼装睡了。
过了一年,司马文此时已坐了江家家母怀了孕。
说起怀孕事来颇有戏剧意味儿。
那次江子颂正与司马文在房中欢好,子颂刚进去没多久,含了人儿的小乳尖儿在口中吮吸,这不动作还好,一动作便觉口中有味儿蔓延开来。
司马文此时正夹着腰动情地高潮,身子微微颤抖,抬头一看,另一边的乳尖儿早已滑下乳白液体到了下腹上。
子颂瞧着懵了,司马文也懵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儿,半晌才是江家主来了金口:“仲镜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后者更懵,疑惑地“啊”了一声。
只看江家主穿上衣服正色道:“我可能真要当爹爹了。”
孩子来的措不及防,本来原有一个月的结婚准备直接缩短到了一周。
“司马公子,老爷回来了!”
他跳下椅子哀叹一声去接来人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又过六年,朝代更替,新规则的添加使得商业普遍冷淡,不少小商消失。
江府因为家业的扎实根和基庞大侥幸从低谷挺了过来,生活一直平淡如初。
花园里五六岁大的孩童红衫子深蓝裤子,扎着两个小揪揪,嘻嘻地拿着风车跑,后面跟了个小奴仆汗津津地追。
“飞咯!”
小仆人小步追,用袖子抹了抹额头边喊:“小少爷跑慢些——”
这便是江家的小少爷了,府中上下没有哪个不晓得这个十足的小魔头。
四岁砸了亲爹收藏了三年的玉镯子,六岁将看门的大旺欺负得只敢躲在房檐下呜呜叫。
五年闹得江府鸡飞狗跳,但同时也得了不少欢乐。每当节日的时候小公子会送下人礼物,特别是婆子或者小丫鬟儿们,虽然一般都是从花园里面直接摘的一朵花、一棵草。
眼睛继承了母父的一双铜铃眼和眼角的痣,视之炯炯有神,笑之灿烂生花,勾人怜爱,没人舍得打骂。
大家都唤小公子一声阔阔,是江子颂取的乳名,按族谱算下来轮到一个“拓”字,便叫江如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