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死了。
煤矿塌方,埋了不少人。施救人员挖了很久,却连尸体都没找到。
他的遗物和老板给的赔款被一起送回村里。他死了,家里却剩了一双年幼的弟妹和老迈的父母,以及他新婚不久的妻子,王家的寡夫。
寡夫从小就是村里的一枝花。跟村里五大三粗的庄稼汉不同,他读过书,识得字,模样又白嫩好看,村里几乎所有男人都喜欢他,想娶他,可到最后,他还是嫁给了青梅竹马的王生。
但他虽然长的好看,却不太好养活。他爱烟,可那烟要到县城里去买,价钱又贵。他没嫁人之前,靠着给村里人教书写信为生,倒也买得起。之后嫁了人,当了别人妻子,按村里的规矩,自然不能抛头露面,给他买烟的钱,也自然落到了王生头上。据说王生去了矿场,也是为了不委屈他。
新婚就死了丈夫,便有人说,王生是被他克死的。
依照村里的规矩,寡夫是不能改嫁,也不能出去抛头露面的。历来寡夫家里的事,都是靠着在村里找另一个愿意帮他的帮忙照料,而这种照料,也往往是要有某些回报的。
夜,祠堂里,村长面色凝重,在处理寡夫家的事。
按规矩,他发了告示,问村里有没有愿意去寡夫家"帮忙"的,来祠堂开会商量。这事他处理的不少,按说也轻车熟路,但这次出了个意外。
他没想到,半个村子的男人都来了。
他有些头疼,指着几个男人问:“他们也就算了,你们几个都是有家有口的了,怎么还来参合?”
一个中年男人不服气:“成家了怎么了?哪条规矩说成家了的不行了?再说,全村哪个男人不想Cao他?”
村长便噎住了。男人说的对,全村没有一个不想Cao那美人寡夫的——包括自己。
男人们吵的激烈,他更是头疼,喊道:“吵什么吵,吵有什么用!难道还能吵的所有人都去?!”
祠堂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扭头看他,村长冷汗直冒:“怎么了?”
良久后,终于有人说:“既然争不出结果来,那不如我们一起吧。”
“什么?”村长惊了:“所有人这,这不合规矩啊。”他支支吾吾:“让全村人用一个人,这不是不是村ji么。”
“哪的话,”又有人说:“这不是为了能让全村的人都能帮他,照顾他吗。一个村子连在一块,不就是最合规据的事了吗。”
这一说,便有很多附议,祠堂里接二连三响起起哄声和笑声。村长哑口无言,听着他们甚至连谁在什么时候去“帮忙”都商量好了,手指也跟着颤抖起来。
他知道他这是兴奋了。
“可是”他故作犹豫道:“这到底与规矩不和,该怎么同他说呢。”
“怕什么,”又一人说:“他克死了丈夫,就活该挨全村人艹!让村里人,都来教育教育他身上的“邪风”!”
寡夫坐在漆红色的摇椅上,叼着烟袋,平静的看着门口的一群男人。
“这什么意思啊,村长,”他笑笑:“你给解释一下?”
村长也有些说不出话,多年宿愿一朝得现,他有点激动过头:“你也是知道知道村里的规矩的”
“当然知道,”寡夫道:“感情你们这么多人,是来看热闹的?”
“嘿!”一个男人按耐不住道:“老子可不是来看热闹的,老子是来艹翻你个浪蹄子的!”
又一个男人yIn笑:“你刚克死了你男人,谁敢要你。不如大家一起,给你治治身上的邪风!”说着就要上去扒他的衣服。
“一起上?行啊,”寡夫敲敲烟杆,无所谓道:“你们介意jian尸么?”
没想到他脾气这么硬,男人们一时都不敢动了。村长叹了口气,劝道:“王生爹娘都老了,两个小崽又还小,又得上学。王生在的时候还好,他不在了,谁来养这一家老小?他留下的那点钱,够你们活三年?五年?没有村里人帮衬,就算你自己无所谓,家里的老小怎么办?”
这话正戳痛处,寡夫沉默着抽了口烟,没有辩驳。
村长又道:“大家也是喜欢你,才会这样。你又何必要寻死觅活?不如答应了,大家各取所需。”
“不成”寡夫依旧摇头,语气带了几分柔软:“我得给王生守身。”
村长沉默半晌,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般,道:“你要守身,可以。我可以不用你后面,但你的手,嘴,ru头我都要用。”
男人们都有不虞,但想想这也是唯一能玩弄这美人的手段,也不得不同意了。
寡夫的指尖一颤,猛的吸了几口烟:“你得答应我,这事不能让他们知道。”
“我会照顾好你们一家的。”村长说着,把烟袋从他手里拿下来,吻上了他略带苦涩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