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南宫承之接起电话,不忘手上的动作,见百少霖傻了般僵住,南宫承之露出赞许的笑容,乘势吻他。
「什麽?!」南宫承之猛地从百少霖身上弹坐起来,紧张地问电话里的人:「那她现在有没有大碍?在哪间医院?」
百少霖跟着坐起身来,试着理解发生了什麽事。「怎麽了?」
「nainai出事了,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现在还未醒。」南宫承眉头深锁,可见情况并不乐观。
南宫老太虽然平时看起来很健康,但她已近百岁,这麽一摔可大可小,百少霖也着急起来:「那你现在快点去医院吧!」
「嗯」南宫承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裤,来到门前,又状似不舍地望了百少霖一眼。
百少霖喉咙一紧,有点心虚起来,虽然他和南宫承之的关系有变,但现下这情况,他怎可以让南宫承之自己承受失去家人的痛苦,那人从小已没了父母,现在抚养自己成人的nainai也昏迷不醒,坐在家里什麽都不做,他真的做不出来。
站在门边,看着南宫承之愈走愈远,百少霖终於忍不住叫了一声:「——等等,我也要去。」
一下车,便有几个记者上前追访南宫承之,南宫承之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们,拖着百少霖往深切治疗部跑去。
时景宜一见到百少霖跟在南宫承之身後,神色变了变,很快又恢复忧心忡忡的神情,上前跟南宫承之说:「表哥,南宫老太的情况刚醒来,喃喃说着要见你呢。」
「嗯,我知道了。」南宫承之带着百少霖进房,只见南宫老太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好几条管子,还戴上了呼吸机,一旁的心跳探测仪显示微弱的心跳,一跳一跳的让人心惊。
南宫老太似是知道孙子来了,硬是张开双眼,见到百少霖也在,难掩愠色的喊:「叫他出去我不要看到他叫景宜进来」
「nainai!你」
「没关系。」百少霖扯了扯南宫承之的袖子,说:「我出去叫她进来。」
百少霖一踏出了病房,时景宜也不用他说,便知道他是被赶出来,只留下一句「自取其辱。」便进了去。
百少霖幽幽的看着病房门关上,他无话可说,时景宜没说错,他从头到尾都只是在自取其辱,妄想自己能对南宫承之有什麽帮助,却一次又一次的证明自己的无能。南宫承之由始至终都不需要他的自以为是。
外面还有记者守着,百少霖也不好现在离开,只在坐在一旁等南宫承之出来。
病房内,南宫老太正接受医生的检查,南宫承之问他怎麽了,医生脸有难色的说:「器官急剧衰竭,可能」
时景宜呜哗一声的哭了出来,伏在南宫老太身上大哭,南宫老太听了也没太大反应,只是不断拍着时景宜的背,说:「傻孩子人总是走的」
医生走後,南宫老太艰难地拉住了南宫承之的手,放到时景宜手上,说:「承之啊景宜这麽好难道你就不喜欢吗」
「南宫老太!」时景宜大惊。
南宫承之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南宫老太气若游丝,但仍勉强地说:「但我也知道你近来和他分了居你就和景宜试一下就当是顺一下nainai的意好吗」
「南宫老太,别说了」时景宜在一旁劝着。
南宫老太示意她别说话,她立刻噤了声,一脸为难的望向南宫承之,脸上带着红晕。
「nainai,我和少霖没事,你别乱想,要多点休息。」
南宫老太坚持道:「你、就当听nainai最後一次话」
南宫承之看了看已是呼气多吸气少的南宫老太,又看了看红着眼的时景宜,许久才道:「你容我想一想。」
百少霖不知自己坐了多久,在他面前失救的人已数不清,但他也只能坐着这里,听家属此起彼落的哭声。
「百先生。」他抬头,原来唤他的人是南宫老太的司机,平时跟他也算谈得上话,司机恭敬地说:「南宫老太还有话跟南宫先生说,南宫先生让我先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