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兹摇头。
席卡盯着休斯顿看了一会儿，这才露出微笑，说：
莫兹半睡半醒过了五六日终于渐渐恢复一些知觉，他暂时认不出休斯顿是谁。休斯顿告诉他，他仅剩的蝠翼在洪水中不知被什么东西撕裂粉碎，为了防止感染保住性命，莫兹从今往后没有翅膀了。
休斯顿只得违心地对席卡说：
莫兹眼神迷茫地摇头。
莫兹头皮上的伤害已经掉痂了，留下的一条不怎么好看的疤痕，想必过段时间头发长出来可以遮蔽，若不是割掉翅膀留下的疤痕刚刚长出新肉，简直不敢想象那么这苍白消瘦的背脊上曾经长出过翅膀。
“想吃东西？”
休斯顿不知该如何解释，说自己屋里的床上躺着另外一只蝠兽么？
莫兹的头在洪水中遭到了撞击，他额角到头顶被划开了，休斯顿找到他的时候只觉触目惊心，休斯顿剃了莫兹的头发，他找不到针线替莫兹缝合伤口，除了用蒸馏水清洗伤口之外只能祈祷。
休斯顿皱眉说：
“这边？这边？这边？奥”
“你想找谁？”
莫兹应该没明白起死回生是什么意思，只睁大眼睛四处搜寻，休斯顿生怕他想起什么伤心事影响病情，只得岔开话题问道：
席卡皱眉：
“好，你什么时候把屋顶修好了再来找我。”
胡说莫兹心想，我明明能感到自己四只翅膀都好端端的长在身上，你肯定骗我。
莫兹摇头，而后冲着休斯顿眨眼睛，休斯顿只能又开始猜：
“雨水将书屋的屋顶弄漏了，我在修补屋顶，你给我些时间。”
莫兹眼睛一亮，点头盯着休斯顿，好像休斯顿随时会将他的幼崽变出来一样。
莫兹苍白的手上还留有擦伤的疤痕，他拿起杯子无声地喝血，如果不看眼睛，失去翅膀的莫兹与一个患白化病的人类没什么区别，反正比黑漆漆长着四只蝠翼的休斯顿要像人类得多。
休斯顿还以为莫兹虚弱到只剩下吞咽的力气，没想到对方忽然变得力气那么大，于是猜测道：
休斯顿沉默地继续修理羊圈，等到日头高升，气温升高，休斯顿洗手接了羊血，而后展翅飞落到树屋，失去头发与翅膀的莫兹脸上依旧憔悴，他五官淡得似乎只剩下一双玛瑙一样血红的眼睛，休斯顿将盛羊血的杯子搁在桌上。
莫兹点头。
休斯顿忙着修补羊圈，席卡从半空中落下来，一边收起翅膀，席卡从后面搂住休斯顿的腰。
休斯顿莫兹的眼神一直在屋里搜寻。
莫兹点头，而后动了动腿。
“休斯顿，怎么了？”
“席卡，我觉得我们的事情需要再缓一缓。”
休斯顿又猜测：
莫兹背上有伤口没法去挠腿，休斯顿伸手帮他：
他说着在休斯顿唇上亲吻一下，而后拍打四翅优雅地离开地面，而后掠过树顶飞走了。
休斯顿手一顿，忽而想起雨季开始前二人的承诺，如果他在羊圈破裂的时候没有去救那只该死的羊，他现在极有可能已经和席卡过上两兽世界了。
“雨停了以后我一直在等你，你怎么不来找我。”
莫兹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雨季，待得大雨停歇，休斯顿没空再长时间陪着莫兹，他要去修补羊圈，而且被冲走的长角羊也需要补充。
“你的伴侣？”
“要喝点什么吗？”
好吧，他要是死了也没有办法，要是能活，休斯顿尽自己力量照顾他。
“我本来想修理完羊圈就去看你。”
休斯顿取了挂在墙上衣服递给莫兹，以捶打某种富含纤维的树皮得来的布料，虽有些粗糙，不过比毛皮轻薄透气得多。
“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怎么样，你准备好了吗。”
看来高烧的确使莫兹受了刺激休斯顿发觉莫兹的眼神异常迟缓，加之对方如今是哑巴，休斯顿怀疑莫兹已经被烧成脑膜炎了。
休斯顿发觉自己对席卡有反应，他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下，对席卡说：
“身上痒？”
这件衣服休斯顿本来打算自己穿的，他特地做成浴袍的款式，穿在莫兹身上松松垮
不知出于缘故，休斯顿有些心虚，席卡松开休斯顿，说：
“你的孩子？”
“我可没有起死回生的本领。”
“不舒服？”
席卡说这话的时候发声器振动发出一些暧昧的频率，并不算色情露骨，不过足以使人浮想联翩。
休斯顿再猜：
唇色苍白，眼眶深陷的莫兹紧紧抓住休斯顿的手，眼里充满渴求。
莫兹努力睁眼，迷迷茫茫看不清楚，他想要询问，可是发声器已经被割除了，他只能从嘴里发出些不成调的声音，而后又陷入昏迷。
休斯顿接着猜：
席卡说：